早熟的苹果
成熟得最早
含在口里赛蜜糖
并谦虚地始终透着和蔼
即使最小的孩子也够得着的
苹果
总是最先被偷偷摘下
并吃掉
于是及到收获的季节
主人望着叶疏干枯的果树
叹一口气说
白长一棵不结果的树身
不如砍掉算了
不要等待
如果有百分之一的可能
你宁愿无思无想
或者无聊得发疯
千万不要等待
等待是一条虚无
无边无垠伸向不知何处
系络着未知的线
线也不知自己的命运
附于那颗流星上
等待陨落
如果不是这样
那就让心长出蔓草吧
或者一夜间头发变白
眼泪流成湖
然后干涸
但或许线端系着五彩的鲜花
可谁知道呢
心早凝固成石头
人已麻木
听我说 你呀
如果有百分之一的可能
不要等待
就动手让躯体运转吧
别样的悲哀
明白已无处可去
我坐在结尾等待涅槃
岁月飘忽而逝
皱纹镂刻遍生的经历
踞于山谷中看鹰
看失败和缓慢的等待
肢节愤然长啸
叶片的每一茎指头都深入云中
根子在泥土和酒里轻微地颤栗
歌声于反面绽开
过于浓烈的追求戛然而止
目标破碎如稀有的陶罐
鲜花于他处馥郁
关闭自己
成叫卖的钟声
酒冷香残后去溪边望月
窗帘已经挡成风景
墨水瓶滴嗒响
路曲折而来
这个季节无人敲门
翻开李太白刷洗肠胃
惜无白鹿可放
去山中捡一筐白石
归来独自品茗
总之无心思可想
对着镜子回忆许多细节
这一刻有人踏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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