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的实现有一个机会结构和机会窗口问题,比如铁道部因为自身的腐败问题,成为众矢之的,否则以铁道部人力财力之强,很难改革。改了之后没有改的是什么,为什么没有改,这也是我们关心的。改革之后的铁道部,下属部门怎么运作,内部权力如何分配,网线如何划分?这些我们都还不知道。值得注意的是这种机构发展非常有逻辑的机构理性,但是对社会来说是非理性的。以前的改革曾经希望通过压缩编制来解决职能转变的问题,但是机构有机构的办法,比如你压缩人员编制,我就大量聘用临时工。所以你可以发现内部机制没有转换,政府和社会的关系没有转换的情况下,靠部门数量增减和内部人员增减很难解决问题,而且增减很困难。经常会看到机构撤销了,但是机构下面的非正式机构,以及非正式功能在增加。发改委下面的二级机构200多个,五个金融类机构下设的二级机构500多个。机构改革后有权力下放,但下放到自己二级机构。发改委有20多个研究院,自身政策的合理性由自己的二级机构来论证。因为某个项目成立一个研究所,项目完成了,人退了,所留下了,养成了非常庞大的机构。且不用说发改委这些所下面还有很多投资咨询公司、投资评估公司、投资担保公司、租赁公司,有时候不要看机构表上有多少人,多少个机构,后面隐形机构还有一大批,而且基本市场秩序主要是他们运作。所以我们改革的思路要跳出理性非理性的框架,是社会的还给社会,是市场的还给市场。如果依旧以理性的分权放权,我们可能会造成更多荒诞的东西。
改革的隐形问题
评论
19 view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