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涌日记:和胖一起走过的日子(16)


2002年3月4日 星期一
    早起,小胖给我买好早饭。我吃了去上班。
    今晚,我回家睡觉。小胖问我:“你一个人不害怕吗?”我说要适应吧。
2002年3月5日 星期二
    早上8点45,我在田林“好又多”等小胖。到9点1刻,他才跑过来,说是乘旅游线来的。
    我带他去西藏南路上海电气集团总公司培训中心。上汽战略发展部的周普天在那里等我。他带我看看下周二要讲座的教室。我们在那吃午饭。
    中午,我们回住处。小胖洗完澡,我们再去长宁路上“亚太管理培训中心美国管理协会——中国总部”,和客户服务经理郑海燕合作培训的事。
    之后,我们去安亭。
2002年3月6日 星期三
    上班到下午4点,我借故提前走了。我和小胖约好今天我下班过去。让他把钥匙放在门上。结果,我到他那里才6点20分。我刚站在他的门口,他正好开门准备去上班。见了我,他说:“吓了我一跳”。
    他赶快去买晚饭。给我买了许多好吃的。一盒酱牛肉,一斤饺子60个,和一副饼夹肉。我把饺子和饼夹肉吃了,牛肉吃不了了。
    今晚,他到夜里1点才回来。回来之后又明显心不在蔫的样子,冷漠极了,这让我大为光火。
2002年3月7日 星期四
    凌晨,我起来了,一点睡意没有,只有气愤。我把我送给小胖的挂历撕了,又把我送给他的被褥、衣服、锅子、包全收拾好,准备等4点半的头班车回去。
    到4点,我走出来,准备走了,想想又折回去,叫小胖跟我去拿他的东西。他让我拿走我的东西,我说不拿了,他硬要拿。我夺过来扔在地上。他把我的被单被套扔到窗外,又跑出去捡回来。
    东西没有拿,我们往车站走。本来我们一前一后走着,一会儿,他有意走在了另一边的人行道上。等车上车时有意不理我,这样别别扭扭地总算来到我的住处。
    我让他洗澡,他起初不肯,可还是洗了。他说我们性格不合,但又不提分手的事。
    我和高院知识产权庭的须建楚庭长约好。今天上午10点去找他。小胖不想去,我还是带他去了。
    中午,我们回到家里。吃完饭睡了一会儿。下午,我们去大柏树沪办大厦,和温州驻沪联络处的刘日康副主任、浙江驻沪企业协会常务副会长兼秘书长邱吉安谈合作的事。
    之后,再去安亭。在新词餐厅吃晚饭,然后,我去小胖单位,看他怎么工作。
    今晚,他12点40才回来。
2002年3月8日 星期五
    这周矛盾越来越激化,小胖有时会说:“你给我什么了”?“你说得挺好,做得呢”?也许在他看来,我应该给他什么。我从来就不喜欢用金钱来做感情的润滑剂。
    早上一起来,我就明确对小胖说,如果他觉得我们做长期伙伴不合适,我们也可以成临时关系。他多次说我管他管得太严,说:“没有一点私人空间”。我让他今天考虑一下,明天来时回答我。他说什么都要告诉我,“这肯定不行”。但又说变成临时关系又成了另一个极端。他更倾向于几天来我这一次,我和他还保持固定关系。我坚持让他考虑选择。他说没法选择。
    晚上七点半,他来电话,我问他考虑得怎么样了。他说没有考虑,我让他晚上再考虑一下,明天来给我说。
2002年3月9日 星期六
    小胖上午10点来的。他们单位发的洗衣粉、香皂。我昨天说,如果我们是原来那样的联系,他就把洗衣粉、香皂拿来,反之,就没有必要拿来了。他今天把这些东西拿来了。
    我问他考虑得怎么样了,他说没有考虑。他漠然地坐着,低垂着头,时不时地双手抱着头。
    我说不能维持原来的密切关系,就像以前他和别人联系那样,过段时间在一起好了。这样,让他把东西拿走,他坐着不动。
    没有结果,我开始准备中饭。他洗澡。
    下午,我们又一起去安亭。一到安亭,就在农工商超市买羊肉片、土豆、菠菜、豆腐皮、火锅底料、蘸料。然后,他去上班,我到宿舍等他。他说晚上9点多回来。
    我们没吃晚饭,我到他宿舍把吃火锅的东西准备好,可他10点才回来。又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东西也吃得很少,直到饭后,我让他收拾柜顶,他找出一本以前的歌本,一页页翻着唱起来,神才又回来了。他晚上唱到1点半才睡。他唱得很起劲,而我一唱他就说难听。
2002年3月10日 星期日
    早上7点10分,小胖还睡着。我让他起来去买早饭,他极不情愿地起来了。早饭是买来了,可他很不高兴。
    中午,我说让他在一厂食堂买饭。我在安亭公园门口等他。他极不愿去安亭公园,可又找不出反对的理由。
    今天天气好极了,阳光灿烂,像是初夏。
    我在安亭公园门口等到11点40,小胖提着饭菜来了。我们在水塘口找了个凉亭,坐着吃饭。开始聊着还好,可他吃完后,就独自跑到水塘边的石块上坐着,冲着水面出神,还拿下眼镜,擦着眼镜。
    我吃好后,我们往后面走。他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他给我说过,他和老黄第一次见面就来过这里。所以,我不难理解他的失态。
    他在前面走着,我跟在后面。我问他来过安亭公园几次,他说4次,我又问:“都是怎么来的?”他开始发作:“都是来打炮的,你不就想知道这个吗?看我了解你吧?”我不客气了:“你别太过分了,人家不要你了,你冲我撒什么气”。他快步走向门口,我慢慢在后面走着,他让我走快点,我没理他。
    我的忍耐已经到了尽头。我怎么和这么冷酷的人在一起生活了七个多月,一切都该了断了。
    他在公园门口等我。我过去对他说:“我回去呀”。他下意识地说了一句:“回去干什么”。我又说:“我回去呀,钥匙给你放在门上”。
    我没看他的反应,我到他宿舍拿了我的东西走了。我以前给他的东西,我全都没有拿。
    回来的路上,我没有太多的伤感,而是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我已经在网上寻找新的伙伴了。有一个叫朱俊的,33岁,上海人。身高体重都和我差不多,皮肤黑黑的,短发。今晚,我让他来了。我烧点简单的饭给他吃,又放《蓝宇》给他看。9点多钟,他走了,说周五还来,我没有答应。
    小胖人太做,和他在一起太累了。
2002年3月11日 星期一
    天天早上吃大饼。我更喜欢似焦非焦的饼子。今早,我说买两个焦大饼,摊主把总共4个全部给了我。我早上吃了四个饼,中午就不想吃饭了。
    日记拉下十几天的,今天把本子带到单位,等到下午3点才写完。不知是写累了,还是真饿了,我去旁边“五芳”吃了碗小馄饨;还觉不行,又跑到“绿杨村”去吃小笼;再去旁边面包店买了只面包。
    小胖一天没来电话,这段时间,每天接到几个电话已成习惯。一下冷下来,一时还不太习惯。不过,分手成定局了。
2002年3月12日 星期二
    昨晚9点多钟睡下,凌晨2点10分醒来,就再也没睡着过。直到今天清晨6点起床。
    下了二十个鲜肉汤圆当早饭。7点钟,我就去讲座点了。今天上午,我在西藏南路上的上海电气集团总公司培训中心办讲座。
    尽管这几天和小胖的关系破裂使我百感交集,昨晚又没睡几个小时。我今天还是发挥得相当出色。
    在讲座点吃罢快餐盒饭,我和郭立按约去陆家嘴汇丰大厦,和松下电器(中国)有限公司开发事业推进总括部华东地区经理邵卫国、李舫谈合作的事。
    下午3点回来,洗好澡,我又看了一遍《东宫西宫》的碟片。小胖当初来时,我们看的第一部同志碟片,就是此片。当初没怎么看好。
    晚上,朱俊打来电话,他很少打电话给我。讲话也没什么激情,不过看来人还老实。
2002年3月13日 星期三
    上午10点20,小胖打来电话。说明天要回山西家里去和一在东莞打工的姑娘相亲。中午,我们从11点20聊到12点50.我劝他不要马上回去,而他执意要回去。
    他今天说话冷酷极了。我则强忍着内心的伤痛好言相劝,以免他回去相亲,使我们的关系彻底破裂。
    我说以前我们共同度过的美好时光,他说:“你说以前那些事还有什么用呢?”
    我说让他来,他说拿钱他才来。他有500元钱放在我这里,他现在手头没钱了。
    他说我们俩性格不合。说准备在回家相亲之后,我们之间就作一了断。
    下午,他又来电话,说单位找不到人顶替他工作,明天不回去了。我先说让他来,后又说他太忙就算了。
    小胖交往过的人中,有两个人他印象最深。一个是宝山的黄远(网名),另一个是新加坡老外。
    下午,我按小胖说的gaoyayishu信箱号,给黄远发了封EMAIL,并留了我家里的电话和。
    晚上8点半,黄远打来电话。和我说到11点钟。他讲和小胖的交往故事。和小胖给我说得差不多。他说周五想到我这里来,我说没空。我并不想和他交往,我更多地是想了解小胖。
2002年3月14日 星期四
    中午,小胖来电话。我们从11点30说到12点半。我要去二中院办事,才打住了话头。
    小胖今天像是又恢复了原来的朴实一面。中午正聊着,我只是说说我的工作,他突然大哭起来。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他只是说他感觉很难受。我想是他家里逼他回去相亲,他不想结婚,又不想伤害二老的心,他感到心里很难释然这种二难之结吧。
2002年3月15日 星期五
    下午,我和郭立去二中院知识产权庭找谢晨庭长,谈今后合作的事。
    这几天,我都不想吃午饭。只是下午饿了,跑到石门路上去买个面包。今天从中院回中心,我在青海路上“新长发”买了一斤栗子。坐在路边木条椅上吃掉。
    回到中心,我内心翻江倒海,百感交集。3点多,我给小胖打电话,说我不想交往了,让他今晚来拿东西。然后,我就回家了。
    这一周,我天天晚上吃速冻饺子。今晚,我才烧了顿饭菜:肉香菇素鸡、水芹菜、面筋油豆腐卷心菜汤。烧好,7点半,不知小胖几点到。我先吃了。7点40,我快吃好了,小胖来了。一看到他,我的眼泪就哗哗落下。
    小胖说他吃过饭了。我让他再吃点,他又盛了半碗饭。我吃好后,回到屋里,还在不停地流泪。小胖很快就吃好了。进来,靠着我坐着,抱着我。他也哭了。和小胖交往以来,我们俩抱在一起哭,已经有许多次了。
    我边哭边说我在这个圈子里多次被骗的事。我第一次告诉小胖,和陈龙分手主要是他借我1000块钱不还。小胖曾多次问我为什么和陈龙分手。
    哭累了,我想说点别的了。
    我告诉小胖,老黄给我打电话的事。我故意问小胖希不希望我和老黄交往,他说不希望。
2002年3月16日 星期六
    清晨一醒来,小胖就说:“别人对我的看法都像老黄那样,只有你……”。我说爱是没有道理的。我现在非常理解姐姐会找红金这样一个又矮又胖又穷的丈夫了。因为,小胖的条件还不如红金。
    我问小胖和别人交往的事,他发誓说没有,说我多疑。
    以往,如果是双休日,小胖从我这走。到了单位,他会给我一个电话。可今天一上午也没个电话。中午还是没有电话。这在以往从未有过。直到下午2点,他才来电话,也冷淡极了。我问他中午怎么没有打电话,他推说工作忙。我问他晚上过来吗?他说可能过不来。这样到下午5点,我去电话,他说不能过来。我说我去安亭,他又说没地方住。
    放下电话,我想了一下,觉得再不能拖下去了。5点半,我又打电话过去,说让他明天来拿东西,说我们该分手了。他一听就哭了,而且不停地哭,哭得很伤心。我不断地劝着,说今后我们还可以做朋友,他要是来找我聊天,随时可以来。他说他不想分手,让我别扔下他。我已经打定了主意,很难再改变了。
    说定这番话,我波涛汹涌的心海平静了许多。
    下午,我又看了一遍小胖的碟片《蓝宇》,我觉得,我就是活着的蓝宇。
2002年3月17日 星期日
    上午10点,小胖来了。俩人木坐了很久,我不知该说些什么。之后,还是我打破了沉默。
    我说我们该分手了,但我有几件事要提醒他。一是对父母的孝顺不能以自己的悲惨为代价;二是要收敛一下花心,身上的病还没有好;三是为人处事要因人而异,不能别人客气,就当福气。
    他说不想分手,还是没有结果。
    我烧午饭,饭后,他洗澡。两人忘却了眼前的矛盾,又躺在了一起。他让我去安亭。
    3点半,两人同行,他在“家得利”买了一包“九里香”西瓜子,两人在车上嗑着。
    一到安亭,我们就在农工商超市买吃的。我让小胖买了一个汤菜,一棵小卷心菜,一包盐和一瓶润肤霜。小胖先去上班,我去他们宿舍。
    晚10点,小胖回来。我们用电锅烧菜,吃馒头和花卷。这主食也是在超市买的。
    吃完,我抱着小胖看电视。到夜里11点半,我催着他去上班,他才走。
    夜里2点50,小胖才下班回来。
2002年3月18日 星期一
    上午上了半天班。中午,我就告假回家,我直接去了安亭。
    今天春光明媚,我到安亭是2点钟。小胖正好在。
    两人先去配了把钥匙,这是为我配的小胖宿舍的钥匙。
    然后在街上转转,在农工商超市,小胖买了六两扬州牛皮糖,买了一瓶可口可乐和两只才烤好的肉松面包,出来两人边吃边溜达。
    晚上,小胖在食堂买了麻辣烫,馒头和花卷,还有肉丸。饭后,小胖上班,我去浴室洗澡。
    今夜,小胖又是2点才下班的。
2002年3月19日 星期二
    清晨,小胖用车子带我到汽车站。他这样送我还是第一次。
    下午,我们单位派车送我们到第二中级法院去参加联合打假公判大会,蒋以任到会讲话。
    晚上,我到安亭已经8点了。小胖上班去了。我进门看到桌上放着小胖给我准备的晚饭。小笼包、馒头、花生米和花菜。小胖经常变花样买饭,可穿衣却
喜欢盯着几件穿。
    我请假想和小胖同回去探亲,单位不批。小胖家里催他回去相亲,他准备明天回家。
2002年3月20日 星期三
    早上,我和小胖收拾好东西,一起到我这里。然后,打车到昭化路。
    我下午在飞乐股份公司里的上海电子元件行业协会做讲座。小胖和我同去。
    之后,我们去火车站。6点钟,买好上海—西宁列车的票,小胖到三门峡西站。
    再回到我这里,小胖洗澡,我帮他收拾东西。我送一条床单给他。还有两袋豆瓣、一袋葵花籽。我再为小胖准备一些车上吃的东西。我把冰箱里的16个鸡蛋全煮了,还给他拿了两包榨菜。
    准备好这些,快8点了。我送小胖去火车站。他在站里,又给家里买了糖、五香豆、酥糖和云片糕。我上车帮他放好东西,又坐下和他聊了一会儿。9点11分,火车开。我9点05分从车上下来,又站在站台上,等车开了,我才走。
    回来洗了一堆衣服,夜里1点多,我才睡。
2002年3月21日 星期四
    昨晚,老黄又来电话,说给我打了许多个电话。他从10点多说到11点半。还舍不得放下电话。
    晚上,刘振华来电话,说来上海了,但没来。
    晚上,刘紫绡从澳大利亚打来电话。她前两天给我寄了两张澳洲的明信片。
    中午,我给刘骏祥打电话聊了几句。
    晚7点,小胖来电话,说他晚上6点多到家了。今早,我给小胖的哥哥打电话,说小胖下午到。小胖说他哥傍晚到县城来接他了。
    晚上8点多,我又打电话给小胖,两人又聊了两句。他旁边有哥嫂在,所以,也没法说话。我只是问问他路上的情况。他明天就要去相亲了。
2002年3月22日 星期五
    早上,我提前1小时,8点就到办公室了。为的是给小胖打电话。我们说了半个小时,他回去拿了一件圆领衬衫,穿了一件毛巾衬衫,都是我的。他问我今天穿哪件衣衫。
    我让他相完亲打个电话给我。他没来电话。晚上,我去电话,他说他父亲,他哥都在旁边听着。我问他怎么样,他说女方还没明确答复,但他准备结婚了。
    这两天,我看完电视新闻就想睡觉了,我这段时间心情糟透了。
    中午,我去七重天内的北京商标专利事务所和王主任聊聊。我打听了一下他们的收入待遇情况,中心的收入太少,我干着没劲。
2002年3月23日 星期六
    上午10点多钟,电话时不时地响一下,直到11点多,电话才进来。是小胖打来的。他说是在夏县县城里打的,他告诉我单位一张IP卡的卡号,我打过去了。
    他说媒人上午来回话,说姑娘不愿意,并没有说姑娘有什么不好的。可今天他却说成是“双方都不太满意”。他说昨天见面时,姑娘的母亲在村口看到了他,他和姑娘聊了一会儿就散了。姑娘也是运城制版集团下属厂的,厂在东莞。
    家里早催着他回去相亲了,小胖一直拖着。也不打电话给姑娘。走的那天,他还对我说:“我不想回家”。今天他更是冷漠地说:“结婚有什么好的,我爸老是要结婚,将来怎样,我也不知道,反正能拖就拖吧”。
    他说今天他爸让他去找一个同学,那人要给他介绍一个当地的女教师。小胖无奈地说:“我都不想去”。
    今天一打通电话,小胖就大哭起来,他说电话老是占线,怎么也打不进来。显然,他怀疑我在和别人来往。我反复解释刚才确实我没有在和别人打电话。
    IP卡用完了,小胖马上又打来电话。他说想回来,我说他走了几天,我觉得好象很长时间了,他说他也觉得很长时间了。走时,我让他下周六回来,他说要到周一回来。
    他说今天要在县城里,给家里买一些小的摆设的东西。我问他去不去看小焦,他很肯定地说:“不想去”。他说焦住得太远,要乘火车去才行。
    为了回来时,能在始发站坐上位子,他说想去洛阳乘车。下午,我到南站去买了一张列车时刻表。
2002年3月24日 星期日
    今天一天阴雨。
    上午,我让小区的修理工,来把房间里的开关修好。原来的调光开关坏了,换成了普通开关。
    我今天等了一天,没有小胖的电话。下午2点3刻,电话响了一下,拿起来,又没了声音。
    这个双休日,我觉得太冷清,我想起了一句名言“悲剧没有剧要好”。
    很久没有象样地烧顿饭了。晚上,我烧了一大锅米饭,烧了红烧狮子头芋艿,茄子大蒜和猪脚圈、鸡毛菜汤。但我没有多少食欲。我的脑子里全是小胖,他今天在做什么呢?
    饭后,我想马上打电话给他。我不能等到明天上午到单位再打了。
    6点1刻,我打电话过去,他哥说他不在。我问他去干什么了,他哥含糊地说不知道。他让我7点再打过去。
    7点,电话又时断时续地响了。我想是小胖来电话了。我打过去,小胖正在。
    小胖说他昨晚去大姐家了。今天在家,下午4点多,他父亲陪他去邻村相亲。那姑娘是个高中生,小胖说也没什么话说。说姑娘主要在和他父亲讲。小胖明天去县城,让同学介绍和几个中学女教师见面。
    正说着,他父亲又跟过来了;一会儿,又有邻居来串门。小胖说明天他到县里,再打电话给我。
    好累呀!和小胖交往有多少甜蜜,我都想不起来了。我只觉得他有太多的麻烦,接二连三地向我压过来。
    晚上,何金彝打电话来问我她想卖房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