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邦之关键在于对名士的态度(10月3日)


 

古之名士,或者服务于幕府,或者臣服于朝堂,于朝堂者终日眈眈,唯恐自己遭遇杀身之祸,于幕府者昼夜图谋有出头之日。故名士在草莽之中,往往放荡不羁,举重若轻,不必担心自己是否因言获罪,而只希望闻达于诸侯,成就毕生之丰功伟绩。

明主需要名士之辅佐,以图大业;古之周公有一饭三吐哺之假话,更久远的历史,唐尧也曾经为寻找贤良的人而到处奔走,在许由那里碰钉子之后,才选择了虞舜这个接班人;同时名士也在终日寻找明主,如遇明主定会肝胆相照。

中国历来不缺乏君主礼贤下士的美谈,上溯至周文王与姜子牙,先秦时代的齐桓公与管仲,秦孝公与商鞅,刘邦与韩信,刘备与诸葛亮,曹操与郭嘉,李世民与魏征、武则天与狄仁杰,赵匡胤与赵普,朱元璋与刘伯温,康熙与李光地等等。

或许当今也有“君臣之间”肝胆相照的美谈,只是或许是由于我们孤陋寡闻,而不曾知晓。或许我们已经不相信会有“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那样的奇迹发生,但任何明君贤臣名士之间从来都是彼此需求的,假如不能维持和谐共处之关系,对于谋大事的明主与希望指点江山的名士而言,实为大憾!

 

名士在民间山野,不在象牙塔内,不在朝堂之上,不在行伍之中。行伍之士,在枪林弹雨之中冲锋陷阵,只晓得唯命是从,更多的是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一将功成万骨枯,能侥幸从战斗中捡回一条命,就已经是幸运的了,哪里还奢望参与国事?

朝堂之上,同样险象环生,勾心斗角,派系纷争只能谨小慎微,自保亦非易事,稍有不慎就会招致杀身灭门之祸,何以有洒脱飘逸之胸襟?

象牙塔内更是催生完美主义的环境,各方理论与学派,已经将思维模式禁锢,要想有所突破,必须首要谨言慎行,基于文人相轻的唇枪舌剑也是具有杀伤力的。

名士恰恰由于在民间山野,才会跳出凡尘俗世,有独特的角度以及清晰的头脑,也往往可以在纷争之中得以自保,此间拥有很多值得借鉴之人生智慧。

 

名士所追寻的明主自然不是鼠目寸光、小肚鸡肠之人,而是胸有大志,不乏战略眼光之人。他们或者做贤德突出文治,保境安民;或者以征战突出其武功。

明君为一己之恩怨,就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此举显得自己胸襟狭隘,无容人之量,徒增小人攀附空间与机遇,君子与名士为求自保而远遁他乡,此实为治国之大忌。

 

时势造英雄,英雄也为时势推波助澜。真英雄未必孔武有力,能洞悉天下趋势,利用别人心理需求而最大程度整合资源之名士,也是英雄。

名士出言定有妙论,不一定哗众取宠,却定可以兴邦。更多的时候,都是在缜密的布局之中,至少从言论的初衷而言是建设性的,不会逢迎拍马,无须低眉信手,只需酣畅淋漓地表达自己治国安邦之策足矣!

名士若失豪放,则自甘猥琐,终为小人,名士若失正气,则助纣为虐,终为奸佞。名士豪放则难免因言获罪,放荡不羁则难免招致杀身之祸,只有更宽广的胸怀,才能包容其宽广之胸襟,接纳其过人之气魄。

贤明的君王都可以走出朝廷,到民间网罗名士,对名士给予高官厚禄之恩惠,同时给与包容的胸怀。由于明主素有大志,对贤士自然很看重,而其所给与的待遇,轻则以重金酬谢,重则共享天下,以社稷相托。若名士得遇明主,有何理由不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纷争的时代,不是看谁会来事,不是看谁圆滑,而是看其内心的倾向性,究竟是臣服还是雄起。人之差异,莫过于利益导向,如以自保为目标,则为喏喏小人,如为国民命运请命,则为忠勇之士。

古人历来以“文死谏武死战”为基本的职业道德。敌我之间,尚且注重其气节,而不注重其立场,即使赳赳武夫,都会被敌将之气节所感动;即使同为谋士,都会对敌军之谋士惺惺相惜,所为者何?大义也!

古之名士,皆以义为道,失去义则失去做人之根基,失去义则失去生存之价值。虽暂时可以得到位高权重,荣华富贵,亦终将得到骂名!

兴邦之关键确实在于对名士的态度。这个与当局所营造的言论与舆情环境有关。假如人人噤若寒蝉,唯恐因言获罪,都不敢出头,故就难以贡献智慧,终日乾乾,浑浑噩噩。则为江山社稷之大患!

 

贾春宝

2013年10月3日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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