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
文渺
用散文的形式写我过去的日光时,突想起不如就用一篇一篇自己过去的事,经历的人与事,把自己真真实实地呈献给大家。过去我也多次在心里发誓,一定要为自己写一篇自传,特别是出来工作前的那些事。因为,工作后的,我基本的轨迹都在我的散文中有所表现了。我要的是真真实实,实实在在的自传,不夸大,不粉饰,写出自己的恶毒,写出自己的错误,写出自己的真善美,写出自己的包容。写出自己的邪恶、阴谋、错误……,因为,我认为这才是一个真正的人,一个真正大写的我。但当我才说出如果我要写自传。而且,要真真实实的写,特别要把我的真假美恶全写出来。有人就说我疯了,或问我是不是有神经病。我说:“如果我给你们一个假象,你们高兴不高兴?”有人说善意的欺骗不是坏事,是高尚;还有人列起了那些伟人、名人的事来说服我,但我说我不写,难道就没有人知道吗?伟人、名人难道在他权势范围的国家或地方没有人敢真实反映他,难道就没有敢说他写他了吗?!那些伟人名人,以其让人家去写野史,以其让后来者从写历史,不如把一个真真实实的自己呈献给别人。所以,我作为一个真正的作家,我不但要真真实实的创作,我也愿意真真实实的把自己献给大家。
写真很不容易的。就是我们平民百姓,要真真实实把真假美恶都写出来,那都是很要惹是非,甚至惹祸的。写出大人物,名人的姓名、邪恶、阴谋、假公济私、假人假意、错误……,那就更是风险重重了。所以,我只有写我是用真实姓名了。其他的大人物、名人、亲朋好友、平民百姓就不一定是真实姓名了。但我写的绝对是事实。或有我的思想,或曾发生过这样的事。就是我创作的小说,也是以事实为根据,包括我写的科幻小说、寓言……也如此。
写出的东西,说它是传记也好、散文也好,还是其它的什么东西也好,就由人去说了。总而言之,我最终的目的是想让世界去除邪恶,改正错误。不断完善。也希望所有的人在生命旅程中不断完善自己。让世界,甚至整个宇宙的一切真正的美好起来。
旧时的故事
站在九弟这楼顶上的我,看着不远处是影影约约才新建不到一年的魁阁塔;酉北方是万家灯火的县城繁华区;蓝天中的明月……这样的情景,最让我回忆起我的从前。
从幼年说起。但我的幼年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又一个的听说。那里面的实际成份有多少?现在,那是谁也说不清楚了。因为母亲去世了,在世的三个亲娘娘都是八十多岁的人了。而也只有四娘给我说过:“你本来应当是吃我的乳汁长大的,因你妈非要把你给你罗奶妈家去养。你罗奶妈不但有哮喘病,而且。人老奶水又少,所以才把哮喘病传染给你的。”三个姨爹在去世前,对我的幼年是什么也没有给我说过。但据母亲说,是因为,你奶妈养不活儿女,奶妈一再哭着要求。才把你拿给你奶妈家养的。你奶父母对你是很好的。单凭带着你到处去躲邪气病症,你也应该孝敬人家的。只是后来镇压反革命,增收没收。你奶父母家土地不多,又不属被斗被抄的地主富农之列。但你奶父母一样的人家,没有关系的,几乎都被抄了家。你奶父母家也什么都被抄收光了。抄收得拿不出增收没收的钱财去缴了。交不出增收没收的钱财,你奶父就被拉去斗得死去活来的。有时连你奶妈也被拉去被斗或陪斗。为你,我和你父亲偷偷拿了几次纱给你奶妈家去交。最后才总算过了关。但拿了多少次,每次拿多少。母亲没有说。但四娘说:“你妈拿多少给你罗奶妈,我不知道。但她拿给人家去交增收没收的税,是害人家。每交一次,都被又拉去狠狠斗几次。”我问:“为什么?”四娘说:“以为还藏得有嘛。但也不是你爹妈的错。是那时逼的。没办法。你在你奶妈家,你奶妈少挨了多少斗争。”我说:“又是为什么呢?”四娘说:“要不是那时人都疯了,奶着娃儿的女人,有多少人愿意去作孽?!也是你爹妈会做人,不然也会挨斗。你们家有钱。不比我们家,你四姨爹是准标的穷苦人家。”我母亲说我六岁了才会走路。但在我的记忆中,六岁以前,我和几个同龄的小伙伴常在一起玩耍。特别是在天黑后,听马老歪讲鬼怪的故事。越听越怕越要听。马老歪曾说:“不能用手指月亮,如果指了,等你睡着了时,月亮光光就会来亲你,被它亲过的地方,就会变白。特别是每月十五那一天的月亮。又特别是中秋节那天的月亮。”讲完就指着我。“他亲堂的二哥,就是因为指了月亮,大眼角处被月亮光光亲了才变白的。连那只眼睛也变斜了。以后,那白还会变得越来越大。那白变到头上,头发都会变白。反正那白变到那里,那里就一片白,连汗毛都是白的。”因为我亲二爸家的二哥,左大眼角下就是这样的。吓得一个指过月亮的小伙伴急忙说“我就指过月亮,怎么才不会让月亮光光来亲呢?”马老歪指着月亮,向地下“呸呸呸”地吐了三下口水,说:“只有这样,月亮光光才不会来亲你。”于是,所有的小伙伴们都手指月亮向地下“呸呸呸”地吐起了口水来。
岁月过去五十多年了,父母的身影;奶妈的身影;马老歪的身影还留在故乡旧时的童年时光里。温馨故乡的月光还照样洒在故乡的大街小巷。但谁也不知道独自站在九弟家这楼顶上的我,思绪会走多远?会走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