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对虚拟组织的管理有一些感悟,记录如下。
社交化管理
一个多月前开始,Best Food in China开始了在多个城市校园招聘,加入者中不乏各地高校的优秀大学生、社团组织干部,这使Best Food in China的社区较以往有了空前的活跃程度,并在不断推进业务的成长。这基于我们搞清了虚拟组织的一个重要特性:社交化。
我之前比较纠结于团队稳定性和人均产值两大指标,这使我们过去的很长时间内把团队维持在一个较小范围内。对此的依据来自两组数据:Facebook上市时的人均资本市场价值是3000万美元,其收购的公司Instagram 人均资本市场价值为7000万美元,几乎达到了人类生产效率的极限。
但是对比一些数字可能更看清它们的业务本质:Facebook 有3200名员工,2011年营业额37亿美元,人均约100万美元;我的前雇主智联招聘投资者之一Dimitri Boylan 来自hotjobs, 在2000年左右人均销售额70万美元,加上通货膨胀因素,几乎与Facebook相当。Facebook市值的补充部分来自于资本市场对于社交网络模式的肯定。
换句话说,Facebook和Instagram的超高估值很大部分来自其9亿和5千万注册用户所带来的价值。
回到BFIC业务层面,虚拟组织是介于传统企业和社交网络中间的组织形态。虚拟组织同样遵循社交网络的若干规律,例如“网络效应”、“梅特卡夫定律”、“小世界法则”。
我的一个猜测是人均产值会随组织规模扩大而同比例上升,这个需要更多营业数据产生的曲线来支持观点;此观点可由“梅特卡夫定律”推导,即,网络的价值与网络成员数量的平方倍成正比。
有几个社交网络的法则适用于虚拟组织管理,罗列如下:
l The value of a social network is defined not only by who’s in it, but also by who’s excluded.
社交网络的价值不仅取决于其所拥有成员,也在于其屏蔽的成员
l 小世界法则:《未来是湿的》(Here Comes Everybody) ,“亲爱的小世界”一章——抄录一些章节(抄录后我发现这些法则适合于个人在社交网络和虚拟组织的生存法则,还不完全对等于管理法则,也有用,先记下来吧):
Small World networks have two characteristics that, when balanced properly, let messages move through the network effectively. The first is that small groups are densely populated… The second… is that large groups are sparsely connected.(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个结论——在一个规模足够大的社交网络中,信息可以快速逃逸,效率足够快,快到超过传统企业的金字塔模式;大的社交网络由若干个链接或紧密或松散的小网络组成。我和效玮探讨了在虚拟组织内部成立若干“委员会”,并通过Chairperson, secretary来链接委员会的可能性,这也是来源于“小世界网络”的想法)
少数的人承载着完全不合比例的总体连结数量。
联结是一种社会资本:
社会资本即是任何大型群体中使成员之间互相支持的那些行为和准则的积蓄。
新的社会性工具的最重要影响在于联系最广的那些人获得了更多的社会优势。大型社会网络变得紧密,更多地在于增加联系最广的那些人所能负担的联结数量,而较少地在于增加其普通成员所能负担的联结数目。
重要的不在于你认识多少人,而是你认识多少种人
绝大多数好主意都来自于那些联结“结构性漏洞”(structrual hole)的人,也就是说他们最直接的社会关系网络中都包含自己部门以外的人。
“自我催化性”
巴菲特的合伙人,投资大师查理芒格对于优秀企业的重要定义之一是该企业是否具有“自我催化性”,其指述的例子包括迪斯尼,这也是伯克夏哈撒韦重仓持有的投资之一。
社交化的虚拟组织无疑具有“自我催化性”,甚至具有“自我过滤性”。有几个例子可以证明:
首位在校大学生伊泓旭童鞋展开的的校园招聘活动招募了一批优秀的国际社团组织的团队领导,如SIFE的张殷,Aiesec的吴哲钰、伍娟娟、李力,这源于伊泓旭在人人的链接网络。
Best Food in China的专栏导语作家黄胤然先生,在其诗词导语作品基础上,邀请了两位书法家马锐、马天博挥毫,继而引发邱陵老先生也书法撰写另一位专栏作家吴沁的作品《黑桑葚》,逐渐自发形成一种新的诗书模式。
当然,在“自我催化性”过程中,复杂的内容会被简单所淘汰,是所谓,大自然喜欢简单。
这些都不是由强制力带动,而是自发产生,这也是虚拟组织的魅力之一吧。
“同界面共同进化”
这是一个只能以敬畏之心才能描述的存在方式,它所涉及的内容可能涉及到人类文明将指向何处的巅峰。管中窥豹,需要聚集群体力量的智慧和勇气。
在过去一年中,我多次和“互联网进化论”理论的创立者刘锋先生,人工智能爱好者杨静,讨论人工智能和互联网进化的终极。
同界面共同进化的概念来自于BFIC在live.com 的在线文件流程汇总中感受到的。当各地的中文顾问们在一个在线文件的统一界面不断增添内容,一个小小的共同进化界面就产生了——依托于互联网实时、在线的特性,任何人在任何地点、任何时间都可以接入这个界面,不断更新内容信息,同时也从他人的信息中汲取营养。BFIC的组织形态越来越虚拟化、简化,在一个物理性的地点面见所有人员,随着团队规模扩张几乎变得不可能,但是在另一方面,由随着虚拟化工具的进步在互联网上变得极为高效,这在前互联网时代很难想象的。
在一个共同进化的同界面中,相关人既可保持合作,又可有一定竞争,同时结为关系人、伙伴关系,从而大大增强了智慧的共同分享和演化,在线工具的实时性确保速度加快、时间成本降低。
按照刘锋的“互联网进化论”理论,互联网的结构和人类神经元结构非常相似,互联网所链接起来的,可以被视为“全球脑”。通过同界面共同进化,我们的团队信息互通越来越顺畅,并且形成一个逐渐强大的“场”,随着团队扩大而越来越提速。
这样的“同界面”还将包括:腾讯社交圈子、人人公共主页,并有可能扩展至更多社交页面。
我注意观察到,豆瓣在不断地开始新的“同界面”,例如试读页面,图书馆计划页面,由于汇总了多项信息,这些虚拟页面上的进化速度远远超过物理世界的提速。
在BFIC,我们将继续观察在线流程管理、周报体系和社交网络页面等带来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