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竖一:中国亟须高度重视少年犯罪问题


文/罗竖一 

    1985年,中国大陆上演了一部名为《少年犯》的电影,该电影中的少年犯都由上海市少年犯管教所在押的少年犯主演。

 

    这部影片,让无数的人感到痛心不已,同时也让无数的人感受了人性的真善美。尤其是那首名为“心声”的电影插曲,更是让人热泪盈眶。

 

    尽管过去20多年了,但相信看过这部电影的人,可能还会记得曾经流行甚广的这首名为“心声”的电影插曲的歌词,那就是:

 

    妈妈,妈妈,儿今天叫一声妈,禁不住泪如雨下,高墙内春秋几度,妈妈呀,你墙外苦盼,泪雪染白发!想昨天,儿像脱缰的野马,狂暴粗野,乱踢乱踏,妈妈呀,儿跌入急流,几翻沉浮,不能自拔,几翻沉浮,不能自拔,又恰似狂风暴雨,摧折了未放的花。

 

    妈妈,妈妈,儿今天叫一声妈,早见你泪腮边挂,高墙内春风吹拂,妈妈呀,你墙外可见,枯枝发新芽!为明天,洗刷满身的污泥,弃旧图新,立志奋发,妈妈呀,,有妙手回春,残枝败叶,又放新花,残枝败叶,又放新花,儿已被扶上骏马,去追回失去的年华,。妈妈呀妈妈呀,妈妈呀妈妈呀,妈妈呀妈妈,待儿回家时,再喊你亲爱的妈,妈妈呀妈妈呀,妈妈呀妈妈呀,妈妈呀妈妈呀,妈妈!

 

    毫无疑问,这首名为“心声”的电影插曲足以感动天地。然而,20多年过去了,如今走上犯罪道路的中国少年,还能有多少会如此自责,如此忏悔呢?

 

    是的,就整体而言,中国社会是在不断地进步之中。但是,我们的现实生活当中,也不乏令人发指的少年犯罪。

 

    譬如,据2012年2月27日《安徽商报》报道,2月25日上午,安徽省池州市贵池区马衙街道碧山社区发生一起令人震惊的凶杀案,一名年仅14岁的初二男学生手持尖刀潜入邻居家中,对一名10岁的女童面部连刺数刀后,又强行将对方拖入水井淹死,然后若无其事地回到家继续做功课。受害女童小雨的父亲告诉记者,警方经过调查发现凶手竟是他的邻居吴成,而更令人吃惊的是,14岁的吴成杀人后,像没事一样,在大家等待警察到来时,吴成还坐在他的电瓶车上,吹着口哨,对着镜子挤着青春痘。而被抓后,他还谎称凶器丢在了山头上,害得大家找了一天没找到,2月26日中午,他才说了实情,刀子藏在家中。据了解,凶手成绩优秀,曾多次偷窃女性的内衣。

 

    如果不是正式新闻报道,那么作为一个心智正常的成年人,可能一般谁也难以相信人世间居然会有如此凶残而冷酷到极点的少年犯。然而,“吴成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无独有偶,就在此凶案发生之前的2011年9月17日,合肥17岁少女周岩拒绝“官二代”同学求爱,惨遭泼油烧伤毁容。

 

    这对于受害人周岩及其家属而言,无疑是晴天霹雳。

 

    然悲哀是,面对花季少女周岩“伤势极为严重,头面部、颈部、胸部等严重烧伤,一只耳朵而被烧掉了,烧伤面积超过30%”(2012年2月26日安徽卫视)的残酷现实,“2月25日晚,合肥少女被毁容事件中陶汝坤的父亲发帖称,儿子与受害者系早恋,因对方另有男友,儿子不能正确对待,实施了伤害。”(2012年2月27日《京华时报》)

 

    试问:如果受害者是陶汝坤,那么作为其父,还会发如此冷酷无情且苍白无力的贴文吗?真正的受害人周岩遭受摧残已经近半年了,但她苦盼来的却是如此的贴文,这是不是落井下石呢?

 

    是的,行凶者是陶汝坤,但其父的这种辩解,事实上就是想替其子开脱一些罪责罢了。尽管此为人之常情,然而此时此刻,作为行凶者的父亲,站出来发这样的贴文,其实就是在受害人周岩及其家属本已严重受伤的心上再撒一把盐。

 

    何况,依照媒体报道,这个恋爱关系可能有胁迫的成分,据周岩自述称:“我开始和他是以比较好的同学关系在相处,在深入相处后,我发现他人品不好,不像表面上那么乖。我就开始疏远他。后来,他说要追我。我没答应。在同学们面前,他硬是搂着我,我一反抗,他就偷偷掐我,还打我。被他打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退一万步讲,就算行凶者陶汝坤跟受害人周岩是夫妻,难道就可以肆意毁容吗?就可以减免追究有关法律责任吗?而据周岩讲:“没反应过来,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我当时差不多也就一两秒吧,他就把火点着了,恶狠狠地说了一句,你去死吧。我小姨把火扑灭后,要求陶汝坤打电话叫救护车,他不同意,还讲‘你自己不会打啊’。他说就算我让家里人报警的话,他说你也知道我父母是当官的。”另外,安徽卫视的相关解说为:“就在周岩被120紧急送到医院抢救的途中,陶汝坤仍在口吐狂言。”

 

    显然,陶汝坤是冷酷无情到了极点。但是,除了上述的贴文之外,其父母又是怎么做的呢?

 

    据媒体报道,犯罪嫌疑人陶汝坤的父亲向周家公开道歉,并承诺会竭尽全力为周岩治疗。但记者从周岩的母亲那里了解到,承诺归承诺,截至到目前周家并没有接到陶家任何一个人的电话。

 

    而令人尤为悲愤的是,据2012年2月27日《广州日报》报道,2月26日早上8点,一位自称陶某父亲的网友在合肥当地论坛上发帖,介绍了事件发生前后的众多细节,其中提到受害女孩和施暴男孩原本是在谈恋爱,事发后女孩家曾向男孩家索要1000万元赔偿等内容。对于网帖的种种说法,受害女孩周某的小姨夫彭先生告诉本报记者,网帖中的内容完全不符合事实,都是陶某父母捏造的,他们无法接受,“我们从来没要求赔偿多少钱,只是希望他们能陪着孩子治疗,支付医疗费用。”彭先生强调,到目前为止,陶某一家一直都没有出来面对记者回应所有的事情,“我们希望他们能站出来,真正坦诚地面对这件事,不要总是在网络上发帖捏造。”

 

    作为受害者一方,就算提出比较过分的要求,难道不可以理解吗?人家好端端的一个花季女孩,被无端毁容,作为家人谁心里不痛?

 

    有关资料表明,行凶者陶汝坤的父母是安徽省合肥市审计局或安徽省合肥市规划局的官员。

 

    犯罪嫌疑人陶汝坤,难道也有“我爸是李刚”的底气,所以才那样有恃无恐地行凶吗?

 

    是的,一般而言,法律最终会还受害人周岩及其家人一个公道,但是,已经毁去的容颜难道还可以找回来吗?而其内心的那种巨大无比的痛苦,难道可以轻易消逝吗?

 

    其实,上述类似的惨剧,也有发生在亲人之间的。譬如,依据新闻报道,2011年3月31日,24岁留学生汪某在上海浦东机场因留学费用等问题与母亲发生争执,遂从包内抽出两把尖刀,对身后毫无防备的母亲头部、手臂、腹部、背部多处进行砍、刺,致母重伤。几天后,母亲顾女士终于与死神擦肩而过,但当得知儿子汪某被手铐脚镣关在看守所里,躺在重症监护室的她却开始为儿子开脱。而被羁押的汪某则只是淡淡地表示,希望还能和母亲保留母子关系。又如,2011年1月12日,湖北天门市十五岁初中生王武(化名)认为父亲与母亲离异是受到了爷爷奶奶的唆使,导致自己从小缺乏父爱母爱,并且对爷爷奶奶批评自己不满,于是拿起尖刀杀害了爷爷奶奶,制造了一起灭绝人伦的惨剧。

 

    当然,这些惨案并不常见。但是,这些少年犯的不断出现,在很多程度上告诉我们,当下的中国教育,当下的中国社会,出了很大的问题。换言之,中国社会亟须高度重视少年犯罪问题。

 

    最后,笔者希望全社会都能重温《少年犯》这部电影,并能让人泪流满面而颇有教育意义的“心声”这首电影插曲再度成为流行歌曲。同时,也希望包括某些所谓的性学家在内的社会群体,不要成天在哪里打着传播正确性教育理念的幌子,而“毒害”中国少年、“误导”中国普通民众了。另外,建议倡导卖淫嫖娼非罪化或者合法化的某些所谓社会知名人士,收回你们的那些貌似合理而实为祸国殃民的歪理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