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农垦的当代农奴与奴隶主
(二)
原海南省委党校校长李克呈卫留成书记的第二封长信
卫书记:您好!
知您太忙,不忍心占用您的宝贵时间,可又想向您汇报农垦基层真情,着眼于百万农垦人的福祉,果断作出深化农垦改革能迈出实质性一步的决策。近期阅读“海南日报”有关农垦贯彻落实“十七大”和省五次党代会精神的报导感到很好也很有必要,但是否仍存在忽视时下农垦深层次严重问题之嫌,谨向您再写这封长信。这封长信的中心意思是解剖麻雀,解剖一个农场、一个作业区、一个生产队的真情实事(可能不全面),仅供您查实、决策时参考。
海南农垦总局、各农场的领导者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旗帜下的国有大型农业企业的经营管理者,是广大农场职工民生福祉走共同富裕之路的组织者,而广大职工则是国有大型农业企业的劳动者、创建者和主人。
海南农垦的历史地位、作用必须充分肯定,改革开放的成绩也是有目共睹的。但是自1998年以后,农垦出现的问题演化到今日的严重程度,也是触目惊心的。以中瑞农场、南斗作业区、二队四队为例,试图从以下几方面解剖一下:
一、生产队部分胶工是社会主义阳光下的终年劳动、不得温饱的“胶奴”
党和国家关于“三农问题”的一系列法律、法规和方针政策的实施落实,体现了党和国家“以人为本”、“三为民”的宗旨。十六大以来,中国广大农民的利益和主体地位受到尊重和保护,从根本上激发了他们发展搞活农业生产、农村经济的积极性,广大农民对党和国家的感情、向心力、信誉度是建国以来最好的时期。海南100万农垦人和其中40万(21万在职职工,19万离退休职工)职工更是如此。但是,党和国家“三农政策”的阳光,农垦职工特别是割胶工却没有沐浴到,相反一部分胶工过着阳光下的“胶奴”生活。
中瑞农场南斗作业区二队有39户职工家庭,172口人,靠割胶工资收入养家糊口。编制内在岗职工30人,退休、病退职工23人,无业人口(含未成年子女)119人,其中零就业家庭9户,占全队总户数23%,在岗和退病休职工53人的工资收入人均负担3.3人。
一年割胶期(4月下旬一12月下旬)只有8个月有工资收入,休割期(12月下旬一4月下旬)4个月无工资收入,但休割期胶工照样经营胶林,付出劳动而无酬金。胶工8个月割期,每个月工资500元,计4000元,但实领2800元,农场违法扣下1200元。在这1200元中:
①、农场规定每个胶工一年摊派义务工费120元。国家不准向农民摊派义务工,更不准向农场拿工资的职工摊派义务工。不让胶工出义务工,却从工资中硬扣下,实为压榨;
②、扣投肥费140元,农场规定胶工在生产队割胶,要先交农家肥料费;
③、胶路灭草剂500元,农场规定不从胶工工资中扣,由胶工出钱购买灭草刑,必用此剂才可灭草,胶路有草就找胶工计较;
④、扣肥料林间运输费60元;
⑤、扣工具维修费100元;
⑥、扣胶杯添置费100元。
④⑤⑥这三项明眼人—看就知道是生产成本,其实①②③项费用也是生产成本,计划经济时由农场支付,而现在转移到胶工负担,不是盘剥胶工的血汗饯吗,岂有此理!
30个在岗胶工,每人年工资收入2800元,合计84000元,172口人减去退病休职工23人,还有149人,年人均可支配收入563元,这只是海南农村人口年人均可支配收入的六分之一。如此收入不要说南斗二队职工子女受教育状况极差,能读完初中、高中的甚少,就是维持最低民生糊口也难办到,更不要说第三代农垦人怎么生活了,就是第二代农垦人已过中年能谈婚论嫁者不多,即使成了家、添了丁也因养活不起老婆不辞而别者在南斗一个队中竞有5户之多,多么悲惨!
南斗四队有42户职工家庭,184口人,在岗职工28人,退病休职工29人,下岗无收入职工家庭成员127人,其中有8个职工于1998年以来因农场单方面解除劳动关系而失业,零就业有6户,占全队总户数14%。28个在岗职工每人年工资收入2800元,计78400元,184人减去29个退病休职工,还有155人,全队人年均可支配收入506元。
再列一列生产队长的年收入:
①、从农场领取月工资850元,—年领取10200元(早涝保收);②、从生产队超产干胶一吨奖金2000元中领取10%奖金,如果生产队超产20吨干胶,队长从中就得奖金4000元;③、从“四荒”地开发方土地开发收益中强收的土地使用费(3:7分成)中提取10%给队长(15%给作业区主任),如果一年收到10万元土地使用费,队长就得10000元,据知各队职工家庭“四荒”地开发收益年均一般在100万元左右,依此计算,该项收入,队长每年可增加10万元左右收入;④、每个割胶工年交120元义务工费,南斗二队30个割胶工,一年交3600元,全部转为队长个人收入;⑤、生产队可以雇佣一定量的临时工,造花名册从生产队财务中领取工资,长期由队长占有,真雇还是造假几乎查不清,金额不等;⑥、利用职权占用十几亩、几十亩、上百亩胶地,再承包若干亩中小苗胶林,手中有私人胶林或提前更新改种水果、槟榔等,增加可观收入,此收入实难统计。队长前四项年收入少说也有50000元,高于割胶工年收入2800元18倍,有“天壤之别”,加上第6项收入几万、十几万元,定可成为暴发户,形成干群两极分化。
农垦生活状况苦不堪言,如此之糟,“胶奴”怨声载道,难道不能引发农垦总局官员发出“以人为本”、“三为民”的理念、呼吁吗?
下边,再介绍几个胶工的苦难生活:
南斗二队陈海英,女,约47岁,因病劝退。2006年病退工资105元,扣养老、失业、医疗保险费98元,每月只领7元。其丈夫邱X X,60岁,小水电站工人,退休后领低保工资70-110元,2007年增加到170元,但扣下三保险费后只剩72元。邱、陈夫妇生有1个子女,退休工资收入维持不了最低生活,常年靠兄弟和娘家人救助糊口度日。
赵美英,女,约48岁,割胶近30年,因病劝退,无自营经济收入,靠割胶工资养家糊口,小孩过年没钱买新衣穿,平时穿衣靠亲友接济旧衣,更无钱给子女上学买早点,连l元钱都拿不出,学费靠丈夫大陆家庭资助。赵长年过河割胶,因无钱买过河长靴保护而患风湿关节炎引发心脏病。2006年11月全身浮肿不能起床,生产队不安排她病休入院治疗,反而安排别人去割她承包的胶林,工资被别人领取。赵无工资收入,每月还得交186元三保险费和其他费用给生产队以保留工龄。只好向亲友借了 1000多元,此情持续到2007年6月。半年后,赵可以下床但不能割胶,生产队便三番五次劝她写申请下岗。2006年冬管时,生产队让她拿钱请人挖肥坑,如不挖,每月一个林段交150元,无人愿意挖,只好请大陆来的民工挖,一个林段得支付300元。赵未病之前,是全队出勤率最高的女割胶工,从15、6岁起割胶近30年,病倒了却不能享受职工病休待遇,生活无着落,多么可怜!
工伤致残者何立贵,现年70多岁,五个手指被切断,右手变形。有残废证,但长期不能享受伤残救助,膝下三个子女,当时尚小,因无生活来源,老婆弃儿改嫁。2005年打台风时,厨房被水淹而倒塌,无灶做饭,其子何祥向生产队长请假修厨房,队长不准,让他退岗。本人要求把已交的岗位风险押金退回,队长不但不肯退反而让他下岗,成为零就业家庭。何祥通过关系找到中瑞农场党委书记李庆太帮忙,李书记留下给他打工,割李书记的自营胶,从领取工资中拿出一半给介绍人,何祥—家仍难维持生计。
南俸农场红流队女胶工(潘达忠之妻),有10年工龄,四口人只靠她一人养活。十年前患癫痫病,住农场医院半年未愈,医院证明她已丧失劳动能力,生产队却以半年未上岗割胶而解除劳动关系,三保险也享受不到,医院也拒绝留医(农场对有病职工劝退,极不合情理)。一家四口人,无任何收入,两个小孩未成年被迫做童工到外地打工,成为零就业家庭。
零就业家庭这种观象各农场每个生产队都存在,农垦贫困人口越来越多,成为农垦长期不和谐、不稳定因素,必须引起农垦总局、省领导高度重视,尽快消除零就业家庭现象。
二、部分场长、队长在党徽、国旗下异化为统治盘剥农场职工的“胶王”
自1993年、职工家庭“四荒”地橡胶有收益以来,农垦的公有资产和职工家庭民营橡胶业在党徽、国旗下遭到令人发指的浩劫,2005年后变得更加有恃无恐,愈演愈烈。
说“浩劫”并非危言耸听、空穴来风!说“浩劫”是指场长、队长们采取红、白、黑道各种手段、办法、计谋、索取、搜刮、瓜分公有胶水、胶木、防扩林和民脂民膏,而均发生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阳光下,并打着改革开放旗号,采取公开、半公开和暗箱操作方式进行,农场职工身受其害又绝对无人敢说三道四。
2007年9月,在十七大召开前,东太农场副场长XXX当着民营胶业主吴俊霖的面说:“我们也清楚,我们这样做是违法犯罪,但是集体干的,包括场长、书记、科长、所长、保安队长、作业区主任、生产队长以及上级领导在内,可以说是集体犯罪,又有总局文件支持,我们怕谁!”可见,一部分场长、队长等“当权派”已经蜕化变质,成为社会主义国有农场中的“蛆虫”、既得利益阶层。他们对农场公有资产、职工私产所实施的浩劫已到了损国害民、令人发指、非彻底改革不可的地步。
既得利益阶层对公产、私产浩劫采取什么方式?以中瑞农场发生的几件实事作为主要内容介绍:
1、从上世纪90年代中后期起,由场长、书记带头承包占用国有胶林之后,场部科长、个别科员和作业区主任、生产队长等均以职工家庭承包为名,占用国有胶林和农业用地十几亩、几十亩、上百亩、几百亩乃至上千亩。农垦各农场均如此。中瑞农场为凝聚农场官员的向心力,把被占用的国有胶林变成官员的私有胶林。农场领导先采用暗箱操作,大家都如此,尔后公开、半公开化,为赚大钱,提前强行更新大片优质胶林,改种荔枝、龙眼、胡椒、竹笋、槟榔等,成为官员私人水果、商药种植园,因无人查问,便泛滥起来。一进入中瑞农场场部和优质林段,就看到成片的属于官员私人的水果园、南药基地,地上一切有价物均为官员的私有财产。其中,所有官员的荔枝园均由农场出资,资金可以不还。这样,原在官员占用胶林割胶的在岗职工就被迫全部下岗,如母瑞作业区一队就是这样,后因无生活来源,一部分下岗职工就成为农场贫困弱势群体。而官员们的胶林、果园、南药基地本来是农场公有的,在变成官员私有经营后很快暴发成为“百万富翁”。这笔国有资产流失到官员囊中究竟有多少,人们不知,不是查不清,而是没有上级命令无人敢查。这是既得利益阶层索取不义之财的一条主渠道,大家走贯熟习了,就千方百计地维系它。
2、中瑞农场与各农场一样,多年使用的未经国家计量监督部门审批、核定、严禁进入市场的微波测含仪,是农场“当权派”搜刮国有、民营胶水流入既得利益阶层荷包中不义之财的第二条渠道。农垦总局、各农场上下官员都知道,这个非法定的、可以由人任意调节的度量衡如同“虎口”,但仍允许垦区各收购站滥用,已属违法行为。各农场领导之所以认可,就是因为通过此测含仪可以为他们带来天文数字的利益。勿说每次测含普遍出现近 10个百分度误差,就是有6个百分度之误差,也能为“当权派”带来国有、民营胶水总产量中20%的利益,其流失的金额各农场多少不一,均在几百万元以上。如中瑞农场2003-2004年完成3680吨干胶,加上测含仪20%误差而流失
3、总局对各农场实行干胶定额管理,完成指标后超产部分总局不提成,全部由各农场自行处理。这是很有效的激励手段,是发展橡胶生产、增加总产的一种好的管理机制。由于农场领导一班人受到利益驱动,与总局领导、有关部门讨价还价,压低定额指标,农场逐渐与总局相关部门、本场所属各生产单位形成利益攸关各方,上下左右均围绕“挖潜”超产而结成利益联盟,因而使定额指标的确定失去了科学依据,增加了人为、感情因素,而“割制”技术规程也就如同虚设,所定指标与实际生产结果相差很大,为既得利益阶层搜刮不义之财留下余地。“当权派”利用定额管理,实行强割,场长、队长根本不管胶树死活,拼命向树要胶水,达到超产,扣除上交数后超产部分列入“当权派”收入。任期内想方设法捞足,也给利益攸关方适当好处,防止“东窗事发”。各农场超产多少不等,如中瑞农场2003—2004年就已出现“超产”736吨,按1.5万元一吨计,就有1104万元之多被瓜分,一年就使11个“当权派”成为“百万富翁”。
4、各农场自行规定合理、正常亏损面为总产量的2%以内,没有亏损或亏损不到2%的可以报到2%,亏损部分变现由场长处理。经过几年实践后,各农场场长都报2%的亏损。中瑞农场 2003—2004完成3680吨,报2%的亏损面为73.6吨,这73.6吨实为农场公有胶及职工家庭私有胶,其收入按1.5万元一吨计,实得110万元。“当权派”心太狠毒,把2%的亏损面又下扣到“胶奴”头上,从胶工工资中收回110万元。上报得110万元,下扣又得110万元。党徽、国旗下的“胶王”,对农场职工根本不讲“人道”,比旧社会的地主老财还要霸道。
2007年9月,南俸农场场长XXX等知道民营胶业主、下岗职工和零就业家庭户到海南省政府、国务院告他们状后说:“动是死,不动也是死,反正都是死,我们就来它一个鱼死网破,看谁先死!”对农场职工——“胶奴”有这么大的仇恨,要拼得你死我活,不就证明他们确实是统治、压迫、盘剥农场部分职工——“胶奴”的“胶王”吗?
三、护林保胶检查站、哨、卡里的公安、民警、保安队成为监守自盗和维系“胶王”索取公产、榨取民膏的“还乡团”
为护林保胶农垦组建了公安局,各市县成立厂农垦公安分局,各农场设立了公安派出所,在与市县农村接壤的偏僻山村设立检查站、哨、卡。公安民警不足,可以聘用保安员充任,专司护林保胶之责,由场政法委书记主管。
护林保胶经费由农垦总局支付,不足部分如需要发奖金可在查处罚款中解决。此后,偷胶、砍伐胶林、破坏防护林以及偷胶走私之重大案件多次发生。获取的罚款物资变现后,公安、民警、保安员的工资、奖金收入,包括办公费用几乎成倍增长。多次反复运作,吃到了甜头,便出现了“监守自盗”现象,导致农场公有资产流失,私营胶水被劫,大量增加额外收入,流入“当权派”囊中,是既得利益阶层暴富获取不义之财的又一条渠道。
中瑞农场在南斗四队设立护林保胶检查站,在合山偏僻小村设立一个哨卡,多年来开展“护林保胶”活动,但没能制止胶水、林木走私盗窃,反而年年发生多起重大“走私”、“偷胶”事件。在公开和未公开受到查处的重大案件中,无一不与场长、保安队长、派出所长等有关,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总局、农场主要领导对此也知情。
在南斗作业区任保安队长的XXX,与利益攸关方串通一气,参与谋划、组织、指挥农场有关人员偷卖公有胶水,导致上行下仿,从中谋利,非常典型,在农场具有普遍性。如南斗四队在岗职工陈业平,因走私公有胶水事发受到处罚,便主动交代与保安队长XXX公开策划、组织有关的背景。XXX参与策划偷卖公有胶水案曝光后,得知60%以上的保安均涉入此类事件,长期从中捞钱。农场、作业区领导不出面也有好处可得,也就睁一眼闭一眼,而不闻不问。XXX公开策划组织有困难的胶工、想捞一把的胶工偷卖公有胶水,但要按月交他500元“保护费”。案件曝光后,XXX没有受到查处,反而由南斗作业区保安队长提升到中瑞农场保安大队当办公室主任,而揭发组织、谋划走私案的胶工陈业平在受到处罚后又被宣布解除劳动关系,成为下岗无业职工。这不说明农场主要领导是XXX的“保护伞”吗!
2005--2007年,XXX在南斗作业区任三年保安队长时,一年8个月割胶期,每月收近万元“保护费”,不到三年就建一栋楼房。落成时,农场大小官员应邀赴宴,风光一时。三年照拿黑钱一文不少,不仅被评为定安县护林保胶先进,而且被农垦定安公安分局接纳入党。2007年下半年,该案所反映的黑幕因该队胶工陈业平拒绝接受另一知情保安的公开敲诈而曝了光。案发前,XXX公开吃黑在南斗作业区是家喻户晓的,农场众多干部也知情,作业区副主任常住该队理当所知,但无人敢揭发,若非保安内部分赃不平而事发,XXX势必仍在进行为非作歹中。
1984年,农垦总局允许职工自费开垦“四荒”地种植橡胶,从此国营农场有了民营(私有)橡胶业,打破橡胶只可公有的一统天下。1992年民营橡胶开割后,民营胶水与公有胶水一样进入市场,遵循随行就市的市场规则。但农垦总局怕胶水流入地方收购站便决定:农场胶水包括职工民营胶水在内,一律由农场收胶站“统一收购、统一加工、统一销售”。可是,农场收胶站定的胶价低于地方,而胶水过秤的微波测含仪(非法禁用的,在农场照用)又比地方收购站磅秤大,地方过秤为100公斤,到农场测含仪过秤只有70或80公斤。农场胶工不愿意把自营的胶水卖到农场收购站,便千方百计地运出场卖给地方收购站,价格合理,斤两又准确,同样是100公斤胶水,就比农场多卖很多钱,在市场经济条件下,谁都会这样做。农场场长知道后,就命令护林保胶检查站、哨、卡严格执行“三统一”规定,禁止职工私有胶水出场,如不服就采取严厉措施。公安、民警、保安队获此令后,开警车、带枪支、持警棍,对手提肩挑车运胶水的民营胶业主进行跟踪、阻拦、围攻、罚款,冠以偷胶罪名。职工不服就用暴力,大打出手,制造流血事件,再不服就捆绑、拘留、起诉、判刑、解除承包合同,多么残忍!均是自己的职工,是共产党的社会基础,却一点“人道”不讲,还谈什么“以人为本”、“三为民”!
下边,就此问题举近两年发生的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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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12条事实,足以证明五星红旗下的国营农场公安、民警、保安在主管领导者指使下,把专政工具用于党和国家的社会基础——农场职工群众、民营胶业主,这比旧社会地主老财恶霸的还乡团还要“还乡团”。地主老财恶霸的还乡团是在白色恐怖下镇压共产党和农民协会会员的,从不镇压农村保甲长和他们的社会基础。
四、国营中瑞农场里的“高家庄(南霸天)”
“高家庄”是农场职工给中瑞农场党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XXX起的绰号。XXX在本场当领导10多年,处人处事对职工太霸道,职工不敢怒也不敢言,只好在背地里叫他“高家庄”。听到此绰号后,便了解到有如下含义:
1、本场职工一进到中瑞农场地界就看到XXX占用农场优质胶地改种的荔枝、龙眼、槟榔、胡椒园,既显眼又抬高人气。外来人看到这片果园顺口就会问“这是谁家的?”本场职工答曰“是高家庄的”。一过合山护林保胶检查卡,就会看到一大片优质胶林,路两边建造有平顶房,供为XXX打工的工人住,人们就问这是谁的,有人回答“是高家庄”的。XXX在国有农场不可能有祖传胶林、果园,靠本人工资收入也买不起上百亩土地,那么XXX怎么会有大片槟榔、果园呢?农场几十头奶牛也由XXX承包。中瑞农场职工就称XXX有这么大的资产为“高家庄”。到底有多少,需要调查,当然也要有调查的气候、氛围。
2、XXX在中瑞农场权力太大,直接控制、调动、指挥农场公安、干警、保安队,坐警车、带保安、持警棍枪械,横行场区、队里(横行千里)。XXX公开说:“在中瑞农场我XXX安排什么事,包括调派民警保安都不要向任何人请示,更不要说明来意,均由我决定!”据有人说:连场长一把手也得让他几分。由他主管的事,不经他同意不行,不归他管的事,只要与政法有关,只要他过问了,不经他点头认可,什么事都办不成,太霸道了。
3、中瑞农场设立的护林保胶站、哨、卡均由XXX控制,凡是运胶水、胶片,砍伐更新橡胶木和防风林出场,都得先走通XXX之路,不然过不了关卡哨所,实现不了经济利益。只好求他、拜他、喂他。受害者找XXX网开一面,过哨卡;承办人找他把获取的“肥头”分给站、哨、卡,为公安干警保安增加工资,提高奖金额度。受害者、承办人均要讨好他、打点他。场长、法定代表人知道XXX的所作所为,但为自己能有更大的收入,就不干涉、不过问了,甚至还要让他几分。致使XXX权利欲越来越膨胀,越来越霸道,被人们称为中瑞农场里的“高家庄(南霸天)”。
4、场长更大收入靠XXX开拓和维系,护林保胶检查站、哨、卡靠XXX保护,扩大罚款、多捞取不义之财而不会追究。从场长、场部科室到公安、保安再到队长,形成上下左右盘根措节的既得利益阶层,他们挖社会主义墙角,坑害了国家、损害了胶工、肥壮了自己。如农场公安派出所所长兼指导员XXX,在场长默认和XXX保护下,占有荔枝、槟榔、胡椒园地100多亩,一到星期六、星期日,就叫保安队员为其打工,经营管理、收割、销售100多亩土地上种植物果实,而不给保安队员分文报酬。他为什么能占到100多亩地?场长靠公安、保安去阻截、罚没民营胶水和走私公有胶水增加农场收入,从中留一部分罚款、胶水、资金作为增加公安、保安工资、奖金和办公费保安。工资由过去300-400元增加到700-800元,农场还规定从超产干胶中每吨收10元作为公安、保安队员的奖金。中瑞农场2007年约超产300吨,按一吨收取10元计,每个公安、保安队员今年获2000—3000元奖金。公安、保安就千方百计设陷阱,抓携带胶水的民营胶业主冠以偷胶卖胶、走私罪名而没收胶水并罚款,从中得到更多收入。上下都要走XXX之路,不然什么事都干不成。
5、XXX制造陈运东冤案,拘留用法律为陈维权的委托代理人夏远鸿。人说陈运东的住房胶林地,是全场风水最好的一块地段,XXX就挖空心思要把这块风水宝地弄到手。几年来,XXX隔三差五地坐或派警车到陈的胶林、住处骚扰,尤其对70多岁的陈母进行吓五吆六地恐吓,扬言要砍掉她的胶树,收回她的住房。老母精神受到刺激,一听到汽车、摩托车声响就吓得心身发抖。
陈运东自营一片较好胶林,与所有有民营胶职工一样,橡胶开割后有一笔可观的收入,又住在一块好的风水宝地,XXX就起歹心,利用职权,以护林保胶为名,对陈进行干扰、刁难,甚至罗炽罪名加以陷害。XXX多次看到陈运东携带自营胶水去卖,就拦截他,污他偷胶走私外卖,不但没收胶水、胶桶,还罚款几百、几千元。XXX整陈运东为“打一儆百”,以整其他有民营胶水的职工。陈运东对XXX制造冤情不服,便聘请、委托南斗二队一级女割胶工蒋耀珍的丈夫
一位72岁的老人、曾当南斗5队队长和支部书记近20年的韩振连同志,出席了中瑞农场场长召开的建场55周年座谈会。韩老在会上说:“职工自费上山开荒种植橡胶是党的政策允许的,受到法律保护的。1984年种胶时,农场领导怕职工种多了以后发生事故,但我们5队积极响应,党员干部带头每人种了500-600株,职工普遍响应,利用农场“四荒”地及其它未利用地也种植了私有橡胶、荔枝、槟榔、胡椒等,大家吃到了甜头。农场领导不是以人民利益为重、为第一,一直不闻不问,可是等到有了收获,职工增加收入后,农场就出台土政策,搞什么三七开、四六分成。我们不同意,与场领导发生争议,民营胶业主就把胶水拿到场外地方上去卖。场领导以护林保胶为名,设立检查站、哨、卡,阻拦、截留、罚没,弄得民不聊生,最后又采取交土地费、管理费、运输费、加工费等办法,职工都认为收这几种费不合理、不公平。职工自营胶水随行就市是理所当然的,农场收费无道理,硬性规定三七分成,二00五年下半年则改为一公斤干胶上交2元钱。我感到太不公正。尤其是公安、民警、保安队以护林保胶为名,搜刮民财,滥砍滥伐防护林和更新胶林,从中捞取好处更属违法行为。农场场长、科长、队长占用最好胶林几十亩、上百亩提前更新砍伐种水果,与领导有关系职工也能承包一些,没有关系的职工就承包不到。在此问题上,职工与场领导的矛盾一直到现在没有解决。我就没有承包占用,只有二亩地,人家骂我是老毛干部,真笨蛋。XXX是第二代农垦人,我看着他长大的,过去对我很尊重,可是听了我的意见后就不理我了,不同我讲话了,真是老虎屁股摸不得”!
上述农垦存在的严重问题是否存在?极需从质和量统一度上相对查清、核实、查准。我建议:可围绕我呈您的第一封长信中第三、四部分内容,组织实力调研,只有取得省、农垦领导和职工上下基本一致的认识,才能作出符合农垦实际的、有说服力的、可操作的科学决策,“进行大力阔爷的改革”,迈出实质性一步,取得令人基本满意的有成效的进展,使农垦再创辉煌立新功!
省委党校离休老教授
李 克
二OO七年十二月十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