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604又到晚上了,拿破仑的各路的青年人都回到拿破仑了。最大的一堆在围坐在电脑旁看电影,有一个堆的在说话,有一个走来走去做晚饭,还有两个异性青年在慢慢进入状态。女的就住在我的床下,男的住在我的床头;女的两天来很矜持,不声不响。男的白天也不出门,不知道来莫斯科干什么。我今天要完成一个报告,也没有出门,知道旅馆里只有三个客人没有出门。之前和这个男的交流过,他说到过北京四次。两个异性人怎么就开始说话了呢?不知道。而且是大声说话,故意让大家觉得他们是正常交流吧,但是,女的动作已经越来越夸张了,句子和句子之间的喘息也加强了。男的在讲中国这个如何,中国那个如何。但是,肯定是与我无关的china了。男的回房拿酒,女的顿时无声,厨房立刻超级安静,只听见刚刚做饭的那个男青年的咀嚼。
看这里的年轻人,大概就是这样充满了可能。
拿破仑青年旅社的这栋楼是一个“四合院”。俄国两大都市的街区,大多是这样四合的楼房。四个楼房,前后左右,各临一条街,中间空出一个院落,有一个大门洞出入。拿破仑旅馆门前的小街叫“小兹罗托乌斯金斯基Малый Златоустинский”,出门右拐,30米就走出小街,顶头是稍微宽一点的街是“大兹罗托乌斯金斯基Большой Златоустинский”,再右拐,是一条大路叫“马洛辛卡街Маросейка”。这条街向西南延伸,过一个大路口,南行几步路,就是莫斯科最昂贵的百货店“故姆”,再走30米,就进入莫斯科心脏——红场。
也许南向有红场,所以人们忽略了北向。刚刚无意向北闲逛,居然看到一座白绿两种颜色的建筑,正是圣彼得堡冬宫的颜色。觉得古朴,走进一看,吓一跳。原来普希金在1805年-1811年和1820年,也有人说是1826年,曾有几段时间到这里造访,并且驻留。
这个“拿破仑”附近竟有这样的重要文化保留地。它的南边有一个小花园,车尔尼雪夫斯基,正端坐在街头,凝视脚下。这是一座相当隆重的青铜雕像,伟大批评家的庄严神态让我震撼,甚至就在我写下这段话的时候,拿破仑厨房的异性话语已经退隐到莫斯科夏天的夜色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