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看看产业结构吧,世界上的产业结构,由发达国家的产业结构所决定,大体上是这样,在55到60万亿的GDP当中,70%以上都是第三产业,农业只占10个点都不到,工业只占20个点,现在还在下降,而大量的是第三产业。这和那个大工业时代已经有本质的区别了,那个时代还是个工业化的时代,由农业到工业化的时代。但是这一点的实现,在60年之前,大体上是上个世纪的50年代,第三产业已经成为三大产业当中最大的产业。然后是持续增长,一直到今天,达到70个百分点以上,而且这个趋势还在增加。农业工业的比重还在往下降。而在这70个点当中,属于有闲产业的,要占到一半。剩下的一半是什么金融啊这套东西。而且我相信金融本身也在有闲化。据说老百姓有一个评价,招商银行最具有快乐性,叫快乐金融、娱乐金融、金融快乐。比如说你到招行去办事,他就有专门的、免费的饮料给你喝。还有专门刷鞋的注意了么,都有。还有各种各样的杂志放在那儿。你会注意到现在我们很多的营业场所啊,越来越充满快乐,我自己就观察,比如说在卖手机的柜台里面你有没有注意,原来摆的都是手机,但是现在摆的你观察一下,柜台里面会在手机的旁边摆上一两个小娃娃。甚至在柜台的上面摆上一个养金鱼的鱼缸,就是这样。所以就是你一进去你就觉得很快乐,很舒服。甚至很多营业员,他都不穿自己的服装啊,到圣诞节之前穿什么,穿圣诞服。他把自己化妆打扮一下,甚至像一个小丑一样,一个木偶一样,就是为了给你增加快乐。我相信一个社会的欢乐气氛越好,整个经济的发展越快。所以怎么样刺激让人们快乐起来,我们有专门的行当,也有很多传统的行当,正在快乐化。所以,从产业结构来看,有闲产业已经占有越来越大的份额。这是我们讲的一个观察。
我们再看另外一个观察。有闲产业,就是和劳动时间有关。大家简单的看一下,马克思曾经分析过,他的资本论上也有,大体上在300年以前,全世界的劳动者的劳动时间,非常的长。长到一天要干12个小时,而且根本没有休息日的概念。但是到了200年前,就逐步减少,大体上到马克思去世的时候,世界上实现了每天工作8小时,每周工作6天。而且率先在美国这样的国家实现,在马克思去世的时候,也就大体上在130年前。那么大体上在70年前,世界上已经开始实现每周工作5天的制度,也是在美国实现。我们中国实现每周5天,大体上是在15年之前。所以你可以观察一下世界经济的发展历程。人们的必须劳动时间在不断的缩短,像欧洲现在的劳动时间,一周5天,正常时间40小时,其实他们现在每周35小时。而且欧洲的议会现在都在研究,每周工作20个小时,这已经不是什么梦想了,我相信很快就可以实现了。最近法国想延迟退休都遭到了反对,就这样,就是人们的法定劳动时间越来越短。好,那么法定的劳动时间越来越短的时候,人们的剩余的可自由支配的时间就越来越长。原来你没什么空间,现在你的自由时间越来越多了,好。那么当你的自由时间越来越多的时候,你怎么办,你得消费啊,你得消耗啊。所以,伴随着自由时间的扩大,有闲产业自然的就起来了。喝个咖啡吧,到三里屯溜达一趟,到北海去划个船吧,没问题。实在没钱你就顺着颐和园外面走,有钱么,休闲么。有钱有有钱的做法,没钱有没钱的做法,就这样。所以,有人就说,美国人是把三分之二的钱,三分之一的空间,三分之一的时间,用在所谓的休闲上。不管你对美国怎么看,我本人有这样的观点,美国的今天和昨天,基本上就是我们的明天。这就是我讲的,从时间的角度作观察。那么在这个话题上,我们中国是后来者,中国在这方面的研究也比较少。但是有一位学者,他在15年之前,就敏锐的观察到有闲产业的发展。这个人的名字就叫做于光远。这个人我要说一下,于光远,他今年的岁数应该和我们宋涛先生差不多,大概95、96的概念,现在还在写东西。我想说的于老先生,他在15年之前,80岁的时候,开自己的网站,于光远的网站,真厉害。而且他很快就随着网络化的时代,很快就自己学会用电脑打字,真厉害。一个超过80岁以上的人,对新事物这么敏感的接受,真让我们感慨。而且于老先生在15年之前,就对中国的娱乐产业、有闲产业做了很多深入的研究。他把这一类产业叫什么呢,他说这一类产业叫玩艺。于老先生在中国率先提出,要建设中国的玩学,但是我们中国人常常对玩这个字带有贬义,吃喝玩乐。其实它不是贬义,这个玩里面有大学问啊,他要把自己打造成中国最大的玩学家。他自己说,如果我哪一天去见马克思了,我希望你们在我的墓碑上写上,中国最大的玩学家走了。而且他对中国的成语做了个观察,他发现中国的传统文化里面有很多贬低玩的东西。大家知道有一句成语叫玩物丧志。于老先生很不满,他说怎么能叫玩物丧志呢,他说应该叫玩物壮志。他说玩里面太值得研究了,吃喝玩,和乐不一样,吃喝玩并列起来,所以他专门写了一本书在15年之前,叫吃喝玩生活与经济。而且他大力推动中国的休闲科技研究,办起了休闲研究的杂志,成立了中国的休闲研究会。大家看到世界上的休闲研究会早在60年前就已经成立了,当时是在美国的斯坦福大学,在1950年左右就成立了世界的休闲研究会。而且每两年开一次会,中国的杭州还专门开过世界休闲大会。所以于老先生对玩的研究,对娱乐快乐的研究,真的让我们非常感动。一个超过80岁的人,15、6年来,将近20年来,一直在推动中国的玩学的研究,中国的玩的产业的发展,包括麻将产业。我也同意他的观点,我是主张麻将要发展的,不是讲10亿人民9亿麻么?我就主张发展麻将产业,麻将一条街,这里面有太多的值得研究的东西了。我这里不讲麻将本身为什么具有吸引力,因为麻将具有吸引力有科学的道理,它涉及到一些概率论的知识。如果有谁要研究有闲产业,我建议你关注一下于光远老先生,他在这方面有相当多的主张和观点。那么说到有闲产业,在座的各位应该比我清楚,都是体验者。去过钱柜吧,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去钱柜,到那儿消费一下,好像不同的时段价码不一样是吧。那都是娱乐的,疯狂的,是不是?玩的就是疯狂么,过把瘾就死,总之你可以去快乐一把。这里面有大量的值得研究的东西。我想建议在座的各位研究一个话题,为什么中国的有闲产业没有达到预期的发展速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政府的政策存在极大的歧视。中国对娱乐业的税率极其高,达到15到20点,因为我们的整个理念上,就是遏制有闲产业。所以导致有闲产业基本上面对的是高收入阶层,我们这些中低收入阶层没有办法休闲,而这样的做法其实是背离了整个消费的本质。所以,我希望在座的各位能够从经济学的角度对有闲产业在中国为什么不能得到充分发展做深度的、具体的研究。因为我们有大量的财政税收政策,还有其他的管制政策,都不利于悠闲产业的发展。甚至我们常常有规定一个网吧,必须有多少平方米才能办网吧,真的没必要,非得30平方米,非得200平方米,为什么?很多行政机关规定了种种条款,遏制有闲产业的发展。因为某一个网吧出现个什么问题,立马就对网吧进行全面的封杀,等等。所以在座的各位去研究研究。我家附近有个网吧,这个地方只要网吧一起来,马上那个生产食品的三轮车,马上就聚集到这个网吧的附近,而且各种各样的炉子就在这儿摆开了。所以一个网吧的背后又吸引了很多产业,它不是孤立的。这个网吧里每天坐得满满的,不得了啊。所以这是我想说建议在座的各位从经济学的角度,从宏观经济政策的角度,财政的也好、金融的也好,做一点深入的研究。我相信它会对中国的发展有巨大的帮助。这就是我和大家讲的有闲产业。这是世界经济发展的第一个产业。新范式宏观经济学(上课录音整理之六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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