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明中国历史（四一）：“五四”精神万岁！
【作者按：因为明天就是五月四日，所以我把后面的文章提前到今天发表，请大家原谅。】
——什么是“五四”精神
——即“打倒孔家店”的精神，即从此追求“人人平等”的精神
——“打倒孔家店”即打倒流传了两千多年的“人人不平等”的恶传统
——“五四”运动开辟了中国人真正的“文明史”
——两千多年来的中国历史是没有丝毫“人人平等”精神的“前文明史”
——从“五四”开始的中国历史才是中国人真正的“文明史”
——没有“人人平等”精神追求的历史不能叫做“文明史”
——“文明”的定义，即是在语文的意义上追求“人人平等”的精神价值
——没有“人人平等”的精神价值追求，便没有“文明”可言
——中国人直到今天还仍旧无视这种文明的精神价值追求
——“五四”精神万岁，即是中国人的追求“人人平等”的文明精神万岁
——“孔家店”是“永远人人不平等”的中国历史的千古“标志”
——“打倒孔家店”即是打倒“永远人人不平等”的中国历史“标志”
——“打倒孔家店”的反面即是兴起“人人平等”的老子的“道德文明场”
——仅当有了“人人平等”的精神价值追求，中国人才真正开始有了中国“文明史”的记录
——“五四”运动和“五四”精神，即是中国人的真正“文明史”的开端
黎 鸣
什么是“五四”精神？
从历史上来说，“五四”精神是“五四”运动的精神。什么是“五四运动”？关于“五四运动”的历史著作，我比较看好已故美籍华裔学者周策纵先生（1916—2007）的《五四运动史》，该书内容比较翔实，视角比较客观，态度比较平正。因此，下面的论述多参考周策纵先生的著作。
关于“五四运动”，周策纵先生的定义是：
“五四运动”是一个复杂现象，它包括新思潮、文学革命、学生运动、工商界的罢市罢工，抵制日货运动，以及新知识分子所提倡的各种政治和社会改革。这一连串的活动都是由下列两个因素激发出来的：一方面是二十一条要求和山东决议案所燃起的爱国热情；另一方面是知识分子的提倡学习西洋文明，并希望能依科学和民主观点来对中国传统重新估价，以建设一个新中国。它不是一种单纯不变，组织严密的运动，而是许多思想分歧的活动汇合而成，可是其间并非没有主流（见《五四运动史》，岳麓书社，1999年第一版，第6页）。
但要问“五四运动”的主流是什么呢？那可就是一个观点各异，人人自说自话的巨大“混沌”了，除了大多数确认“五四运动”的历史价值的人们之外，也有少数反对“五四运动”的人们，甚至今天还有人认为，那是一场导致中国国家和民族的巨大灾难的运动，因为什么呢？因为：
第一，“五四”运动引来了“反孔”（打倒孔家店）和“全盘否定中国儒家传统”；
第二，引来了“马克思主义”和“中国共产党”；
第三，引来了近现代中国发生的一系列令人痛苦不堪的巨大的人为的灾难。
我今天要为“五四运动”正本清源，要还她以一个真正中国历史的公道，我要全体中国人真正看到它的开辟全新中国历史的文明精神的伟大至极的价值。
凡是一个历史的“运动”，也都同时是一个语言的运动、一个行为的运动和一个思想的运动。“五四运动”之所以能够具有一种伟大的“精神”，关键正在于其“运动”之中所发生的“语言”、“行为”和“思想”均具有某种极具可圈、可点、可记取的值得中国人永远不可忘怀的东西，某种具有巨大精神价值的东西。它们是什么呢？我归纳到一句口号之中，它就是“打倒孔家店”。正是因此，我要特别肯定上述“第一”条的正面价值，也就是说，我赞同“反孔”和“全盘否定中国儒家传统”的伟大的价值，并视之为开辟了中国人的真正“文明史”第一页的“里程碑”。
可以肯定，“打倒孔家店”的口号即是“全盘否定中国儒家传统”的口号，但它却不是全盘否定中国古代历史文化成就的口号。什么是中国的“传统”？中国的“传统”实际上就是中国儒家的“传统”，实际上就是“孔家店”的传统，实际上就是中国人的“天命的”、“血统的”、“宗法的”、“礼乐的”、“人治的”、“极权的”、“专制的”顽固旧政治的传统。中国古代历史之中有没有优秀的东西呢？有，但非常令人遗憾的是，那些优秀的东西并没有真正形成中国人的传统，而真正形成了中国传统的是孔丘及其儒家的东西，也即“孔家店”里所销售的东西，它们却是集中了中国两千多年来历史之中的极端反文明的东西，这些极端反文明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呢？同样可以归纳为一句话，即：极端地无视“人人平等”的人类文明精神价值追求的东西。具体言之即：天命的、血统的、宗法的、礼乐的、人治的、极权的、专制的，总之，一切黑暗政治传统的东西。
我在前面的文章之中已经论述到，人类文明的历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的回答是，它是从人类主观上最初具备了“人人平等”的精神价值观念追求的时候开始的。对于西方人类来说，这个“文明史”既是从古希伯来人中的摩西的关于“人人在信仰上帝面前的平等”的观念形成之后（大约公元前十三世纪之前）开始的，它也是从古希腊人中的哲人的关于“人人在追求真理面前的平等”的观念形成之后（大约公元前五世纪之前）开始的。总之，西方人的文明史的源头即是他们的所谓“二希文明”的源头。正是因此，西方人的“文明史”至少具有三千年以上的历程。
然而对于中国人来说，尽管中国人号称自己具有“五千年悠久的历史”，可是其中具有主观的“人人平等”精神价值追求的真正文明的历史却几乎等于零；虽然大约公元前五世纪时期的古代中国人之中的老子，在他的《道德经》之中确实已经具有了“人人平等”的伟大的观念，可是令人非常遗憾的是，老子的关于“人人平等”的观念最终并没有成为中国人普遍追求的观念，更没有形成中国人追求“人人平等”的文明精神价值的“传统”，而完全相反的是，实际上成为了中国人的观念传统的东西，反而是孔丘及其儒家的完全围绕“礼乐”的“仁义礼智信”从而事实上是坚持了“人人不平等”的极端反文明精神的观念。换言之，中国人的历史基本上一直都是“孔家店”的历史，而“孔家店”的历史即是极其顽固地坚持“人人不平等”观念的反文明精神的历史。正是因此，我称中国人的历史，完全都只能是丧失了“人人平等”的文明精神价值追求的人类的“前文明史”。
真正中国人的“文明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的回答：正是从伟大的“五四运动”开始的。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正是在“五四运动”之中，中国人明确地提出了“打倒孔家店”的响亮的口号，而且它不仅是“口号”，同时也是行动，更是思想。因为正是在“五四运动”之中，中国人提出了要彻底地全盘地“反中国儒家的传统”，反“孔家店”的传统，提出了要向“西方”学习，提出了要迎接“德先生”（民主）和“赛先生”（科学）。这是什么？这就是中国历史上的第一次，把老子在《道德经》之中曾经理想地表述过的要求“人人平等”的文明精神，直接通过“打倒孔家店”的方式重新又明确地表达出来，呐喊出来，呼唤出来。也正是在这个伟大的“五四运动”之后，中国人通过学习西方，甚至不惜通过以“全盘西化”的方式，真实地把自己的历史从人类“前文明史”的状态，努力提升到了后来真正“文明史”的（追求“人人平等”的精神价值的）全新的状态。
迄今为止，仍旧看不到这一点的中国的文人们，尤其是那些还仍旧继续要走孔丘及其儒家的传统道路的中国的儒家文人们，我只能说他们是人类文明历史面前的瞎子。我要请他们注意：凡是没有“人人平等”的主观愿望上的精神价值追求的人们的历史，都只能认为是人类的“前文明史”。而两千多年来的中国儒家传统的历史，就只能是人类的“前文明史”。正是因为这种只能称作人类“前文明史”的原因，使得在过去中国人的两千多年来漫长的历史过程之中，根本就看不到可能有半点文明进步的痕迹。完全可以认定，如果中国人不接触西方文明，中国人就将会永远都只能在“前文明”之中继续毫无文明希望地生活下去，中国人就将会永远都不再可能看到“人人平等”的希望，虽然老子在公元前五百多年前就已经提出过这种追求“人人平等”的愿望，可是在孔丘及其儒家的徒子徒孙们，以及包括历代的极权专制的统治者们的顽固地坚持“人人不平等”的反文明的意识形态的情形之下，中国人的关于追求“人人平等”的文明精神价值的希望就只能被永远彻底地埋葬了。
令人欣慰的是，“五四运动”之中的思想先驱们复活了老子的精神，他们借助于西方文化的涌入，在中华民族面临危亡的艰难时刻挺身而出，他们是陈独秀、吴虞、胡适、鲁迅，等等等等，他们响亮地喊出了“打倒孔家店”的具有伟大历史意义的口号。这实际上相当于，他们为中华民族的历史，彻底地扭转到了极具希望的方向，他们的名字将首先并永远出现在中国《文明史》的前列，他们的历史功绩将永存。他们的名字，将与“五四”伟大的文明精神共存。我要再一次强调地指出：“五四”运动开始的“全盘否定中国儒家传统”的口号——“打倒孔家店”是完全正确的，是永远不可能翻案的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口号”。因为它为中国人的追求“人人平等”的文明精神价值的《文明史》启开了第一页。
中国儒家传统就是必须被“打倒”，而且必须被彻底地打倒，并将彻底地让它们永远不能翻身！因为什么？因为它们只有彻底的“假恶丑”，而却没有丝毫的“真善美”，因为它们彻底地埋葬了中国人的“文明史”达两千多年之久，它们对于“文明”所犯下的“罪恶”之大、之深、之久，罄竹难书。
关于上述的“第二”条：“五四”运动引来了“马克思主义和中国共产党”，这也是历史的真实。只不过对于这一点，必须应该进行全面理性的分析，而绝对不应该只从情感出发，去作出“非白即黑”的简单任性的结论。中国共产党基本上是以“反孔起家”的，因此，它也是以“全盘否定中国儒家传统”起家的，这同样也是历史的真实，谁也不可能去加以否认。而相反，以蒋介石为首的国民党则恰恰走向了反面：他们坚持尊孔，并坚决反对“全盘否定中国儒家传统”。关于这一段的历史“公案”，我们将应该如何评价呢？
我认为，事实上近现代的中国历史已经为我们做出了结论：中国共产党“反孔”、“全盘反中国儒家传统”，所以中国共产党顺应了人类文明进步的规律，顺应了人类历史的大势，所以中国共产党最终胜利了；蒋介石及其中国国民党则完全相反，他们“尊孔”，他们“全盘遵从中国儒家传统”，所以他们实际上是逆反了人类文明进步的规律，他们逆反了人类历史的大势，所以他们最终失败了。历史的必然性不是任何人可以随意进行狡辩的，那是千百万人的言、行、思，在广阔的空间领域和漫长的时间领域之中的一个完整的“混沌”的符合历史逻辑的产物，谁最终靠近了这个“逻辑”，谁最终就取得了胜利，而完全相反，谁最终远离了这个“逻辑”，谁最终就只能失败。结果很显然，最后是历史的“逻辑”选择了中国共产党，但却不是相反，即认为是中国共产党（真正有所认识地主观上主动地）选择了历史的“逻辑”。正是因此，所以才会具有如下的颇为神秘的“吊诡”性质的现代历史的新的问题。
什么新的问题？有人把近半个多世纪以来的中国大陆上所发生的种种带有人祸性质的巨大灾难的问题，例如历次政治运动之中对于中国知识分子的迫害，例如在所谓的“三年自然灾害”时期饿死几千万人的灾难，例如“文化大革命”的全面“反文化”的粗暴的“反攻倒算”，以及例如，等等等等的诸如此类的问题，人们全都一古脑归根于“五四运动”，归根于它引来了“反孔”和“全盘否定中国儒家传统”的巨大的历史思潮；全都一古脑归根于“五四运动”，归根于它引来了“马克思主义”的“邪说”和引来了“中国共产党”的新的“极权专制”，而且由于人们的“反毛”而引申到“反马”，以及更引申到“马克思主义”和关于“共产主义”的一切，等等等等。正是为此，人们“非白即黑”，人们无限怀念孔丘、无限怀念儒家传统、无限怀念蒋介石及其国民党的“正确”的“统治”，等等等等。
对于上述种种所谓的“反思”，我惟一感到的是中国文人们的“可悲”，中国文人们具有理性思维的能力吗？不是黑的，就是白的。除了黑和白，就再也没有其他了。关于这一点，更有毛泽东的语录为证：“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中国人的这种“凡是”的思维方法，究竟是来自何方？难道这是有理性的人们的思维方法吗？然而什么又叫做“反对”，又什么能叫做“拥护”呢？而这一切，实际上全都只不过是中国人口头上的“表白”，而且在很大的场合还是被强迫的“表白”——“表态”呀。
我今天文章的主题并不是要对于上述的种种问题全都加以分析，虽然如果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分析，但在这里，我只想说，上述的一切，与“五四”运动的“反孔”和“全盘否定中国儒家传统”实质上无关，或者说没有任何“因果”的“正相关”。
虽然我肯定了，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够战胜中国国民党，的的确确与“反孔”和“全盘否定中国儒家传统”的人类文明的大势是正相关的，但是，却与在共产党当政之后所发生的种种负面的灾难性的问题上，则根本就无因果的正相关，或者说，恰恰是完全的负相关。也就是说，共产党的当政之所以会出现上述诸如此类的种种负面的问题，恰恰说明的是他们并不是在“反孔”、并不是在“全盘否定中国儒家传统”，而是恰恰相反，他们实际上是已经重蹈了过去历史上“中国儒家（政治）传统”的覆撤。
诚如我在前面的一篇文章之中曾经谈到的，事实上毛泽东最终并没有真正“打倒孔夫子”，而是恰恰相反，是孔夫子反而回过头来打倒了毛泽东，或者说，是毛泽东心灵深处的孔儒观念的残留反过头来征服了毛泽东自身。为什么这么说？因为近半个世纪以来毛泽东以及共产党所从事的政治，实际上依然是两千多年来的中国儒家传统的政治。儒家传统的什么政治？儒家的“天命的、宗法的、血统的、礼乐的、人治的、极权的、专制的”政治。非常明显的是，在毛泽东和共产党的统治之下，中国人依然没有真正具有政治言论的自由，依然没有真正具有经济行为的自主，同样也依然没有真正具有文化思想的自由。这是什么？这其实就是孔丘儒家的政治传统的明明白白的继续。
尽管毛泽东提倡“反孔”，可是毛泽东的“批林批孔”是真正“反孔”吗？毛泽东的“反周公”是真正反对推崇“礼乐”的“周公”吗？他不过是在借题发挥，为己所用而已，何曾真正“反孔”，何曾真正“全盘否定中国儒家的传统（政治）”呢？在这个意义上，我真是为毛泽东和共产党感到惋惜。他们并没有真正把“五四”运动的“反孔”和“全盘否定中国儒家传统”的“打倒孔家店”的文明精神价值贯彻到底，甚至也没有把马克思主义的反对封建主义和资本主义的剥削和压迫阶级的“民主”和“自由”的精神价值贯彻到底。
尤其令我感到遗憾的是，近期的中国共产党居然也赞同起“尊孔读经”、“张扬国学”的腐朽、复古的主张来了，这真是一群最没有头脑的人们的非常可笑的政治滑稽剧啊。我曾经说到，今天中国共产党的“尊孔”完全是在“自辱”，他们居然忘记了自己党的先驱们是如何起家的。
无论怎么说，上面谈到的种种问题几乎全都产生于对于“五四”运动的非常错误的历史评价上。近期刮起来的否定“五四”运动精神的风绝对是一股歪风，是一股邪风，是一股非常有害的风。这股风首先来自海外，自来港台，说白了，来自近现代“新儒家”的老“窝”。近现代的“新儒家”们尤其厌恶“五四运动”的“反孔”，尤其是厌恶它的“全盘否定中国儒家传统”，其次，当然也是厌恶“马克思主义”和“中国共产党”，而当人们要清算近现代在中国所发生的种种“人祸”的灾难的时候，从而在中国国内也很容易地就掀起了“一窝蜂”，“一窝”什么“蜂”？“一窝”要求“尊孔读经”、要求提倡“国学”、要求全面回归“中国儒家传统”的“蜂”。只需要稍微具有一点点理论常识的人们，都不难以看到，这完全是一股企图彻底否定“五四”文明精神的当代中国历史的反文明的“逆流”。
杜甫的诗句有言：“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我要请我亲爱的同胞们回答我，在中国漫长的历史之中的“文明”之“贼”，究竟是谁呢？当过去的人们诅咒蒋介石，今天的人们诅咒毛泽东之时，我请大家千万不要忘记了中国历史之中更巨大、更隐蔽、更阴毒、更久远的“贼”，这才是教导了、培训了、豢养了历代具体文明之“贼”的大“贼”、老“贼”、恶“贼”呀！！！这个“贼”是谁呀？就是那个完全垄断了中国人的精神意识长达两千多年之久的孔丘呀，还有那些由他的大大小小的徒子徒孙组成的“贼”的帮凶们啦。
近代历史已经告诉我们，谁抱着孔丘及其儒家不放，谁便首先完蛋：在国共斗争的历史之中，蒋介石即首先完蛋；在现代大陆的政治运行之中，共产党同样又在循着孔丘儒家政治的老路，这正是一条走向完蛋的路。近期三十多年，经济上的开放顺应了世界文明的大势，但政治上的“因循”却已经在暗藏着（孔丘儒家政治的）“祸根”。中国的事情非常显然，谁要走孔丘儒家的老路，谁就将必然完蛋，因为什么？因为孔丘及其儒家彻底地“反文明”。我已经告诉了我亲爱的同胞，辨别“文明”与“不文明”的根本“判据”是什么？即：究竟是真追求“人人平等”的精神价值，还是假，或索性根本就不追求“人人平等”的精神价值。凡是真具有“人人平等”精神价值的追求，即是有“文明”；而相反，凡是无“人人平等”精神价值的追求，即是无“文明”。在当今人类文明历史的大潮之中，谁“文明”，谁取胜；谁反“文明”，谁完蛋。
然而在中国，上面的判据更可以明确地说：谁真“反孔”，谁取胜；谁真“尊孔”，谁完蛋。我亲爱的同胞们啊，你们不相信吗？那就让我们擦亮自己的眼睛，等着瞧！
正是因为上述的原因，我今天要高呼：“五四”精神万岁！由“五四运动”启开的中华民族的文明历史的伟大的新时代万岁！！！（2011,4,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