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地利纪行之二

在维也纳学习为人民服务

25日上午，我们在奥地利当代作家图书馆，与奥地利作家工会、奥地利翻译协会、奥地利出版协会和作家图书馆的作家、翻译家、出版人进行了近四个小时的座谈，值得我深思的是奥地利人的出版共识，并不是什么书畅销出版社就出什么书，而是什么书艺术质量高，不管是文本形式还是思想内容，能为世界文学做出贡献，就出什么书。他们知道中国目前的状况，友好的说，我们以前也走过这一段路，这是弯路，我们已经从弯路上走回来了，中国却开始走。他们期望中国出版界尽快走回来，以发展文学艺术为目的，而不是以盈利为目的。 

   这些期望是作家工会主席说的，六十多岁的他健谈而又诚恳。他说，奥地利政府扶持一百多个出版社，出资让他们出好书，出版社出书后，会主动给全国每个国立图书馆赠送三本书。但是，奥地利很多作家的书是在国外出的，为了把这些书一本不漏的收藏到图书馆，图书馆成立了编辑部，全天候的收集奥地利作家出版信息。然后向作家和出版社索书。出版社和作家也愿意给他们，因为他们每年把优秀图书，推荐到世界大型书展上，为作家和出版社提供更高的平台。当我们为他们的做法感慨时，他又向我们说，中国作家如果在奥地利或者其他欧洲国家有出版事宜或版权问题，他们免费出面做工作。

    在我们座谈的四方桌子周围，密密麻麻的立满了书架，图书琳琅满目。图书馆的专家告诉我们，任何人都可以来这里看书，四季开放，全免费。    座谈到这里，我想起一开始，他们介绍工会、协会和图书馆的性质时，说他们是非盈利机构，此刻我想，这是真正的非盈利机构，他们所做的工作，确实是为作家、出版社和广大人民服务。

    下午，文化部官员带我们去参观了金色大厅。希望我们了解奥地利的文学是和其他艺术怎样融会贯通的。金色大厅是全世界音乐界的最高殿堂，我们到大厅跟前，才发现大厅外表如此朴素，朴素得让人在建筑群中找不到它。我们在大厅外的不同方向照相，有两个作家在稍偏的地方互相拍照，过来一个老太太，大声朝他们喊，他们不知为何，比比画画的终于明白，她以为他们没法照合影，只好分开照，于是主动要求给他们照合影。两位作家感叹道，这才叫无私帮助！

    参观金色大厅时，金色大厅一位女士给我们讲解了一个多小时，我们离开的时候，她指着一条通道说，那里有厕所，我想你们应该用了。声音很轻，却让我们感到细致入微的关怀。

    吃晚饭时我们议论起这一切，我说，我们在奥地利学习为人民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