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蒙河与小白兔:文人逗哏小记


   【老蒙按】下面这篇短文,引自我读研究生时候的同门师弟,现任职武汉大学考古专业余西云教授在“人人网”上原创的日志,题目是《高蒙河与小白兔》。这题目十分标题党,搞得我像个养兔子的专业户;或者我是一个可与兔子并列的人兔子及其兔子人,暗含侮辱人格之隐晦用意尔,用心何其毒也。全文五段,如下:

 

    这几天在吉大开会。昨天晚上跟几个哥们去喝梯子酒,中间聊起评百篇优博的事情。我发了一通感慨:要想评上优博,博士论文写得好是远远不够的,主要还在于导师的影响力。复旦的高蒙河教授是优博获得者,正好就坐在我傍边。怕他有想法,认为我是有意抹杀他的成就,就赶紧安抚他:你是例外呀,你的论文也好。这事弄得他很不爽,从昨天一直不满到今天。

    今天晚上吃饭时,吉大的赵宾福教授(获百篇优博提名奖)讲了一个故事支持我的看法:

    森林中有只小白兔在瞎逛,一不小心被一只大灰狼抓住了,大灰狼想吃了小兔子。小白兔说:“你先不要吃我,我正在写博士论文呢。等我把这事忙完了,你再吃我也不迟,你不在乎多等几天吧?”大灰狼说:“我怎么才能相信你说的话呢?”小兔子说:“我正在洞里排卡片呢,你进去看看吧。”于是大灰狼就跟着小兔子进了洞,不过大灰狼再也没有出来。

    过了几天,小兔子又被一只老狐狸抓住了。正准备吃它时,小兔子又说了:“你先不要吃我,我正在写博士论文。等我把这事忙完了,你再吃我也不迟,你不在乎多等这么几天吧?”老狐狸说:“我怎么才能相信你说的话呢?”小兔子说:“我正在洞里排卡片呢,你进去看看吧。”于是老狐狸就跟着小兔子进了洞,不过老狐狸也没有再出来。

    过了一会,小兔子遇到梅花鹿。梅花鹿问小兔子是用什么方法对付大灰狼和老狐狸的。小兔子把梅花鹿带到洞门口。梅花鹿看见一只狮子正在里面舔着嘴边的血。梅花鹿说:“我明白了,原来你找了位好导师呀!”

   

    【老蒙按】自从我跟葛剑雄老师做的博士毕业论文《长江下游考古时代的环境研究——文明化进程中的生态系统与人地关系》,在多年前被评上全国百篇优秀博士论文以后,考古界那帮“犊子们”就耿耿于怀,压根儿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咬牙根儿楞不承认我是在考古学这个学科上获的奖,因为我当初是从历史学科中的历史地理的口子上参评的,不是从考古学科的口子上申报的。

    于是我每次参加他们的聚会,这事都会成为话题,作为餐间闲扯时的嚼料,反刍至今生生不息,那没完没了的架势大有统绪下去的趋势。趋势因势而成,成了势力,他们就是那一股子势力,包括我的师兄弟们,诸如上面提到的赵宾福之流。更有甚者,他们用“毒舌”埋汰我还不解气,还有余西云这类手持刀笔者,按耐不住,赤膊上阵,战争升级,凭他能识几个文,断几个字,不吝凿文隽篇,借助寓言来诋毁我这样一身正气的人。

    老蒙我隆重决定,与其任他们羡慕嫉妒恨,莫如反戈一击,也送他们一则寓言,为他们补脑于冬季,否则他们这个兔年咋过捏:

   

    一只小鸟飞去南方过冬。天实在太冷了。它冻僵了,掉在一片田野上。 它躺在那儿时,一头母牛走过来在它身上拉了一堆屎。冻僵的小鸟躺在粪堆里,开始感觉到了温暖。牛粪确实使它暖和过来了。它躺在温暖的牛粪中,异常高兴,并开始唱起歌来。

    一只过路的猫听到鸟叫赶过来看个究竟。顺着声音,它发现了牛粪下的小鸟,并迅速把它拖出来,吃掉了。  
    

    我估计他们那样的智商难解故事寓意,就把标准答案也替他们想好了: 
    (1) 并不是每个在你身上拉屎的都是你的敌人。 
    (2) 并不是每个把你拖出粪堆的都是你的朋友。 
    (3) 当你深陷粪堆中的时候,最好闭上你的鸟嘴!(这条好像在说我自己,诸位看客可以忽略不计。)

    

    其实,尽管我不是参评的考古学科的口子,但用的都是考古学的材料做的论文。后来听说考古界好些人当初做了我的评委,可人家并没有那么多的羡慕嫉妒恨,都好些年过去了,一不声张,二不邀功,那人品,杠杠地!换言之,人家那些著名的考古学家投我的票,反证我的优博就算不是考古,那也搭点边儿吧?!   

    但事情并没有到此完了。就在前两天,余西云师弟又在他的人人网站的日志上,发表了《关于硕士培养模式的思考》的文章,其中再次提到:“百篇优博是大家的共同追求。大致由三个因素决定:博士论文本身;博士论文之外的科研成果;导师的学术地位和影响力。”这家伙写的第三条,我看有违实际评审情况,只是他的个人臆断,不足为凭。对此,我又在他的日志上留言:

    我说:在一个好友的日志上看到一个更好的寓言:有一天兔子在一个山洞前写东西,一只狼走过来问:“兔子你在写些什么? ” 兔子答曰:“我在写论文。” 狼又问:“什么题目?” 兔子答曰:“我在写兔子是怎样把狼吃掉的。”

    余西云不服,接着气我:“后面呢?后面就可以接上我们这个寓言呐?”我黔驴技穷实在被他整没招了,只好采取用坏人的方式对付坏人的方式,警告兼威胁他:“下次和张先生讲这个故事,说你们没有评上,是因为他不是好导师啊!”他是考古学会理事长张忠培先生的博士,做的博士论文《西阴文化——中国文明起源的滥觞》后来出书,我还在《中国文物报》给他写过老好老好的书评。早知道他如此不厚道,当时应该糗他一顿才是。

    见我下了这样的邪门狠招硬茬子,他至今没敢再呲牙,也不再接招,估计是给吓住喽——让你再得瑟?!治你个把文人骚客搅浑水的,那还不是手拿把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