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立独行,在奔四的人生道路上
如果说我们把80后和90后定义为非主流一代,那么给70一代下定义则是件困难的事情,他们成长时代的独特性,令他们身不由己地成为“过渡”的一代人。置身于这个变化纷繁的时代,我们很难找出70一代太多的共性。
文/青牧 图/资料
“炫”一代的主力军生于70年代。在传统与疯狂,在新与旧之间,在正统和戏谑之间被搅拌旋转的“炫”一代,在经历了晕眩之后,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文化品格。他们的底子里可能仍然有着理想主义的深深烙印,特立独行,我行我素,不惧世人的眼光,正是这些理想让他们开启一段不一样的中年生活。
文/青牧 图/受访者提供
活着,宁愿三分钟燃烧不愿一辈子冒烟。——云想霓裳
云想霓裳:宁要三分钟燃烧
“活着,宁愿三分钟燃烧不愿一辈子冒烟;下一步,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这是云想霓裳博客上的话。云想霓裳,1977年出生,至今仍是单身,和一般的剩女不一样,她并不奢求轰轰烈烈的爱情,也不看重那一张薄薄的结婚证书,“我就希望活得真实开心,每天都有着新的喜悦。”
眼前的她,开朗率真,十足小女人。“我觉得女人就是要对自己好些,先会爱自己,才懂得爱别人。”对于过往的恋情,她轻描淡写,“没什么值得后悔的,能做朋友就做朋友,不能做朋友就老死不相往来。做人往前看会比较积极。”
“昨天深夜两点,被闺密的电话吵醒,哭得稀里哗啦,失恋啦,顿觉人生无望。我极尽安慰之能事,事不关己,我便能眼明心亮得像个妖精。男人嘛,不要去爱他们,理解他们就行;女人嘛,不要去理解她们,爱她们就行。”这是她2009年5月写的一篇日志。
“庆幸的是我有非常开明的父母,无论在生活上还是工作上都非常信任我,让我没有丝毫的压力感。他们尊重我的一切决定,包括选择结婚或者单身,甚至哪怕有一天我选择非婚生子,他们也会支持我的。”云想告诉记者。
聊起现在的恋爱状况,云想直言不讳,“有一个正在交往的男朋友,我很喜欢我们之间的状态——互不束缚。大家的工作都很忙,但只要一有空,我们就会在一起,我们也从不讨论婚姻,也不需要这些。我不是不婚主义者,只是我信奉婚姻应该是人生的加法,要有了幸福的把握才去选择。”
对于70年代出生的人,很难用一个词去进行定义,有人说,三岁一代沟,可是云想和她的外甥女就相处得很好,“我和外甥女差9岁,有三个理论上的代沟,可我们却可以穿着同款同码的裙子,在爱情的道路上犯着同一种罪。我们甚至可以互相开解互相提醒。读心理学的外甥女曾经给我做过一条临床心理测试题,得出题解是:在我的心里,爱情大于家庭大于性大于钱大于道德。其实我觉得还是爱钱好,钱是不可或缺的东西,爱和性都是稍纵即逝的。我一直主张女人要有自己的事业房子车子和银行存款,这些才能让女人真正拥有安全感……
在音乐中,我得到了别人的关怀,根本不需要伴侣或者孩子的牵绊。——周朝
周朝:为了梦想流浪歌唱
经过数次拉锯的谈判,他终于接到了对方的电话:你明天上午10点前可以来签合同吗?这是2003年10月13日的一个午后。
然而,在去签合同的路上,周朝遭遇了交通事故,这改变了周朝的人生历程,在病房里,周朝突然起念,从亿万身价的房产商,成了一名摇滚歌手。“以前在上海,我基本每天都去酒吧,兴致一来还会上去和乐队玩一会儿。当时躺在医院看电视,电视里放“人与自然”关于狒狒的,第一次知道狒狒每天的生存目的只有“食物和交配权!”
“顿时我明白,我们四周的人,基本不都是在为自己的生活品质,忙忙碌碌,让自己过得好一点,舒服一点吗?想到这个,我觉得应该换一种活法,而最好的方式就是做音乐。”周朝告诉记者。
周朝经历着闭塞的年代到改革开放的裂变,其中从事的行业也都是隔山一样的行当,电视人,企业主,开过酒吧,饭店。“那个时候也没想太多,只是那个年代任何行当的门槛都特别低,大家都是这样的,所以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周朝并没有成家,他依旧单身,但他并不因此而困惑,他一直沉浸在他的吉他身上,他的音乐之中。“我觉得慢慢变老也是种成长,我很感谢给我的一切。”
比如我前几天去一家酒吧玩,看气氛不错,上去弹了一会儿吉他,“那位80后酒吧老板看我弹得很high,立即脱下手上的链子送我。在音乐中,我得到了别人的关怀,根本不需要伴侣或者孩子的牵绊,我觉得我能在音乐中彻底的释放出对生活的热爱,和对真善美的追求。”
经过5年的磨砺,他的钱袋空了,为了成就自己的音乐梦想,开了288酒吧,“我当时想招人排演,可是别人见我招工第一句话就问,你这边待遇怎样,那也对,他们是把它当作一份养家糊口的工作来做。”于是,我就开了酒吧,周朝悄悄地告诉记者,“这样的话找人排演,也就名正言顺了。”
听过周朝歌的人都知道,他的歌中都有着丰富的人生、独特的视角、敏锐的灵魂,用随意的生活语言,风趣幽默地和你讲着一个又一个我们身边的故事……
生活就是一种修行,其中的苦难、快乐、荒谬、成功失败,都是修行的一部分。——路内
路内:在苦难中修行
“上个世纪90年代的戴城,路小路在一家化工厂上班,他是个愣头青,不知道未来和生活目标在哪里。跟着一个叫“老牛逼”的师傅混,没学会半点技术。在机修班,除了拧螺丝之外什么都不会,在电工班,就只会换灯泡。”这是路内小说《少年巴比伦》里面的片段。
和路小路一样的是,1973年出生的路内曾经也为自己的未来彷徨和迷茫过,找不到目标,当大多数文学青年在大学校园里满怀忧伤地抒情时,19岁的路内已开始在苏州、上海、重庆的工厂里辗转,做过钳工,电工,仓库管理员、营业员,会计,小贩,播音员、摄像师,广告公司文案,公关公司老板,等等。
“做过很多工作这其实不算什么,无非是从一个单位到另一个单位,我曾经很怀疑这种事情的意义,但最终发现它在我身上呈现的不是一个空间的历程,而是时间的历程。也就是说,我就算去出家做了和尚,可能也会成为现在这样。生活就是一种修行,其中的苦难、快乐、荒谬、成功失败,都是修行的一部分。”路内告诉生活周刊记者。
而这个从19岁就进工厂的苏州少年,当年的文学启蒙是工厂里的图书馆,“因为一天八小时就盯着几十个电表,也不用干活,只能看看文学期刊了。”
1998年,路内的《湮灭》在《萌芽》中刊登,“当时的稿费只有200元,这怎么能养活我,我只能又去挣钱找工作。”2006年,母亲突然的去世让他有了一段较长的时间去休整,“我的很多工作都是处于半自由状态,我不喜欢太刻板的生活,于是长篇小说《少年巴比伦》诞生。”
如今的路内是一家广告公司的创意总监,再次回归主流人群的视野,有个幸福的家庭,有个可爱的孩子,“我自己的生活谈得上安居乐业了。70后的这辈人,这四个字都是后天得来的,因为这个群体里面几乎没有先天的富二代。多折腾啊,前半辈子,看着爹娘涨工资,分房子,买房子,发财或者下岗,自己又没赶上教改,考大学如同选秀,从国营企业过渡到外资的私营的,从私营的又回到国有的。这个过程比60后的不差,精神层面的东西,70后是受冲击比较大的,还没起步就破产了,然后寻求财富,得到了安居乐业的年份了,再回头去寻找精神,可是那个东西不存在了,徒然地成为一种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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