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某按】下面这篇短文转帖自我的大学室友、现吉林大学博物馆副馆长、博物馆学系史吉祥教授的搜狐博客:
2011年1月11日,吉林大学资深教授林沄主持召开了关于十二五考古学科发展规划制定研讨会,前来参加会议的人中不少都是林先生过去教过的学生,吉林大学的人自不比说,其他如社科院考古所所长王巍、人大历史文化学院的魏坚、复旦大学文博系高蒙河、中国文化遗产学院的乔梁、武汉大学考古系余西云、中山大学的郑君雷都是林先生的学生。当然也有一些不是林先生的学生,但是论年纪,这些人都属于学生辈分无疑,因为都是50后的和60后的,如北京大学的赵辉、四川大学的霍威、西北大学的王建新、南京大学的水涛、山东大学的方辉。这些名震中国考古界的衮衮诸公和林先生都得执弟子礼了。
边疆中心行政副主任刘艳11日上午通知我说下午四时许开会的代表要到博物馆去看看,我下午边写材料边等。后来得到通知说不来了,安排别的地方参观了。我说我想见见其中的两位同学高蒙河和魏坚,刘艳说那就就过来听听会吧,这不见了吗?于是我从博物馆那里来到了匡亚明楼边疆考古中心2楼会议室,列席了正在召开的会议,乔梁正做会议发言,我就坐在他旁边,之后是魏坚要做发言,林老师看看时间有些晚了,就说明天发言吧,今天先去几个地方参观一下。于是作罢,大家到了边疆考古中心图书资料室、DNA科技考古实验室和考古教学实验室去参观。之后到前进大厦就餐。王巍在大家落座后20分钟才从机场赶到宴会上。
宴会后分兵两路,一路是考古系主任王立新带领一帮人继续找地方喝酒神侃,一路是中心主任助理彭善国带领一帮人卡拉OK去飚歌。我知道高蒙河歌唱的好,就拉高蒙河过这边来,他说得了,都是麦霸,我都抢不上槽。到了歌厅后终于领教了传说中的中国考古界四大麦霸的厉害。
东北师大付佳欣是王巍的大学同学,这人属于穆桂英人物,一有活动,一有外地人来长春,阵阵拉不下,必然出现在现场。早先在外面等王立新等人喝酒助兴,之后余兴阑珊,又跑到歌厅来凑热闹。到了晚上十一点多才散会。
思考题:考古界四大麦霸都指谁?
【高某跋】下面这个短句,是复旦大学文博系台湾在读博士李志勇,看了史吉祥的博客后,给高某的留言:高老师是麦霸之一吗?呵呵,改天有机会,我们系里也组织一下,欣赏高老师美妙的歌声.)” 李志勇博士试图回答史吉祥老师最后的那道问答题,并揣测到了高某头上,那我就不得不“反戈一击”了:犹如江湖高手轻易不出招,高某我也绝非麦霸者也!
史吉祥所谓“谁是考古界的四大麦霸”的思考题,其实是指他昨夜直接领教过的和他一起去唱歌的四人,可我记得他们那帮子里好像不止四人:王巍、水涛、王建新、朱泓、霍巍以及至少还有史吉祥、彭善国、刘艳。
用排除法论道,史吉祥舞文弄墨写了上面的文章,是麦霸的领教者,铁定不是麦霸;史吉祥文中提到的彭善国以及吉大边疆考古中心办公室主任刘艳,负责伺候局儿,都是为麦霸们服务的角色,自然也不是麦霸。那剩下的前面五位中,到底哪四位是麦霸呢?——其实在我看,个个都可能是,不,没有”可能“二字,都是麦霸。
中国社科院考古所长王巍这人,平生就二个爱好,一个是唱歌,另外一个,还是唱歌。去年他们考古所庆祝所庆60周年,我闭幕式当晚就返回上海了。飞机降落后开手机,第一个进来的信息居然是他发来的二条短信,一个是叫我到宾馆楼下大堂集中,哥几个一起去某某歌厅唱歌;另一条是狠狠地问我人在哪里?怎么还不来?我回信说我人都到上海了,他这才悻悻罢了,可见其歌瘾之大了吧。还有一次,和他一起唱歌,他可能觉得自己是留学日本的博士,狂飚日本歌,唱的还真叫好。后来我实在被他麦霸得恼火了,把他唱过的日本歌用鬼子演歌的唱法翻唱了一通。味道纯正,盖过了他的中国唱法。但见他羡慕嫉妒恨道:“以后蒙河在,我再也不唱日本歌了!”也不知我昨夜不在,他是不是又猴子称大王地斗胆唱日本歌了?没记性。
南京大学考古专业教授水涛唱歌的瘾头不亚于王巍,属于歌虫级的。夸张点说,好像是人唱的歌,他没有不会唱的,其中特别是以能唱90后爱唱的那种情啊爱啊神马的小曲闻名。我们大伙调侃他:“你是不是总和女生一起唱歌啊?要不你怎么连这种歌都会呢?”他一红,连忙遮掩:“都是跟女儿学的,都是跟女儿学的!”谁信呢?反正我信,别人也不信。水涛能唱这种“靡靡之音”,与他崇拜邓丽君不无关系。一次去台湾访问,组织方问大家想去哪里?大家说要去哪里哪里,你猜这老兄怎么说:“我哪里也不去,就想去看看邓丽君的墓园。”看完回来说了一句话:“那里24小时都播放她的歌呢!”他表情怪怪的样子。
西北大学文化遗产学院王建新教授唱歌怎么样我不太记得了,只记得早年在三峡考古于万州和他飙过一回歌。但昨夜听他唱歌的王巍今天说,这西北汉子那哪叫唱歌?就是扯着嗓子吼叫嘛,最后一首已经累的调门都喊不上去了哈哈。我估计王巍的说法用现在的行话,那该叫原生态唱法,表达也会比较直白。诸如陕北民歌《东方红》的原曲《白马调》中唱到的:“哪天打下榆林城,一人一个女学生。”这我07年写到我的搜狐博客里去了,不再炒冷饭。
至于川大考古方面的头儿霍巍唱歌如何?我不太清楚,这正如林沄先生概括的:一个长江头,一个长江尾,交流不多。可霍巍这个四川人性格外向,嗓门洪亮,敢与其他麦霸共舞,估计也不是善茬儿。他自己说,1978年考上大学时,是云南军区一个部队的机枪手,在军区拿过比武名次。他1978年10月当着兵上了大学,1979年4月就爆发了中国对越南的自卫反击战。战友们都上了前线,他因上大学没去成越南,后来战友们很多都捐躯战场了。他说他不上大学肯定也会上前线,又是机枪手,是敌方火力的交叉点,指定也是为国牺牲的料。他这经历令我唏嘘,但我却从没有想到过:学考古非但只有保护遗产,还能救命。有这底子,歌能唱到何等高度及其麦霸到那种程度,不言自明,想象则可。
吉大边疆考古中心主任朱泓是我的大学同班同学,如果唱歌没两把刷子,那也当不上当年我们班委会班子里的文体委员,后来也不知道因为啥下台了,我才接的班。他的歌中规中矩,像《蒙古人》、《草原之夜》都是他的拿手保留曲目。不过 据说他后来身体出了点小毛病,已有2、3年不敢唱歌。但昨夜说是开禁了,唱了两首老歌,才发现自己已经恢复了原来的唱功,可以纵情放歌了。可以纵情放歌了,那还不逮着了,昨天没太麦霸,但今后还能不麦霸?!
其实,中国考古界能唱的何止上述几位?即便我这类50来岁的老头也大有人在,比比皆是,比如陕西所张建林、比如江苏所林留根;比如酒喝潮了才亮一嗓子《鸿雁》的人大魏坚;比如……但他们是不是也如上述诸位一样的麦霸,还有待考实。不过,据我估计,好到哪去的可能性不大,基本上可以归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