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亲热完后,劳拉说:“今天许仕英来做面膜,说了半天的土地买卖的事。她说现在的地价最高的飙到每平方两、三千美金,看来还会继续升!她前一段买的那些地价是翻了几倍的,正计划再继续买呢,她说现在新金边的土地价钱还比较低,有钱就在那边买。”
“她是赚了大钱的,当然考虑买地买房。她叫你买?”
“我是被她说得心动颤颤的。”
“你的钱能购买几平方米土地?”
“她说如果资金不够的话可以搭在她的名下一起买,日后卖出土地按投入的份额分钱。她说其他人想跟她一起投资她绝对不让,但是却给我参加进去。”
“投资土地就的考虑作长远打算,不要抱着短期赚钱炒地的念头。放在土地的钱要放多长时间你不知道的,你有这样心理准备才好跟着做。”
“什么心理准备啊,我们那里有这样的投资能力!如果有什么好路子赚到钱,确实应该考虑。”
劳拉本来是无心感叹,牛炳皋听了心里却不舒服,现在吃饭是没有问题了,可是要干什么事情,比如想有大的发展,做点其他的投资,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必须要赚钱,而且要赚到比较多的钱,这种念头今天特别强烈。转眼2007年就过完大半,柬埔寨没有四季之分别,一年到头都是夏天的气候,没有寒暑交替,只有随日天光随日暗的变化,因而使人很容易忽略一年即将过完这个紧迫感。他得承认现实,他生活在这里的人,谁不千方百计的去赚钱?不能再也样的做无效的空忙。
他正焦急苦恼的时候,许仕英给他电话,说跟越南杜下他们的生意可以做,但是不是走边境的做法。具体细节要跟他当面谈,叫他十点到“梯恩斯”等她。
许仕英看了边境以后,认为那个生意难做,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回来她跟江函宇汇报,一开口就是否决,没有更多的谈下去。
江函宇当然了解现在还走不了货柜的情况,郭小京那边虽然不催他发运,人家不是急着使用木材,但是郭小京给的那么多钱全变成了木头压在仓库里,就等于大山压在他的心上!只能在电话上给郭小京解释,免得他们有担心。对郭小京可以应付,他自己却舒坦不了,对许仕英他没有办法掩盖自己的心绪。
他看出许仕英有意识讨他的欢心,晚上总是变换着花样逗他玩。真的,床笫之事不玩自然没有什么,然而,一旦玩了而且会玩,是越玩越有瘾头的,也容易转移人的情绪,起码他的心境平缓了很多,没有以前碰到新问题就烦躁,坐卧不安的。有时候他甚至想,许仕英那里学到这么多的花样?本来这些话难以说出口的,也许是心里想得多的缘故,那晚玩完两个新动作,他顺口就说:“想不到你还有不少花招的!”
许仕英说:“算了吧,我怎么比得了你!像你这样的男人不知玩过多少女人,见过多少花招的,还好说我?我不过是听那些到过泰国的姐妹说说,她们在那里玩的才是花样。她们的老公在家连正眼都不看她们,那里还给她们玩花样,殊不知到牛郎店才见识、开眼界!要不她们怎么会上瘾,会经常跑曼谷?我是从她们那里听来一点皮毛。。。。。。”
“不是皮毛了,够专业啦!”江函宇笑道。
“见你闷闷不乐的,玩一玩也许能够开心一点!”
江函宇马上道:“我哪里闷闷不乐?不是乐不乐,而是担心啊!毕竟那么多资金压在那里。”
“我更担心,都是我当初进得太多货,心太大了。”
“慢一点出,倒也没有什么,不出事情丢失就好。我得到消息说有几个浙江人的木头备查走,损失不小的。我们不应该出事吧?这种事情全靠你打点,要用钱你即管用,保证不能出事就行。”
许仕英上次经得江函宇同意,已经动用上十万美元投进土地,是用她的身份证办理过户手续的。这些土地严格说来就是她的了,她可以现在离开江函宇,可以消失得无影无踪,靠这些土地足够下半辈子花费。按照如今的行情,她投资的这些土地每平方已经升值上百美元,投资下去的一美元现在已经变成四、五美元,甚至更多!
但是,她不想走,不想离开江函宇。不想离开并不是对他有感情,这个感情对她很随意,说有就有,说无就无,她的感情世界已经很没有什么颜色,不再有新鲜耀眼的色彩地带。如果说有色彩的话,它就是很单调的红泥土那种的颜色,不显目但是看得出它的存在。不想离开的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她觉得跟着他还有可以赚到更加多的钱的机会。
当初牛炳皋介绍越南人的生意,开始她就认为是一次机会,只是要把木头运输到边境这种交易以前没有做过,不知道怎么实施,心里没有一点底。她知道木头走边境风险大,但是正是风险大才有赚大钱的机会。这么一想她才认真起来,关键的是找出新路子将库存的红酸枝运出去,说不准这就是一条新路呢!她在江函宇的耳边念叨,说服他答应,支持她试试,谁知到边境看了以后,她觉得难度太大,或者说是操作不得。
她对牛炳皋宣布放弃,不干了。后来想了几天,她忽然觉得杜下那里还是有一种赚钱的希望的,为什么一定要走那些山路,要绕那么大的弯子?如果杜下能够跟她解决结算付款问题,那么就趁这一次大赚一笔。。。。。。她心中生出的这个念头,浑身不免激动起来。。。。。。
这个念头能不能变成现实,重要的是方玉桂可不可以同她配合,甚至跟她合作一起完成。她了解方玉桂,在这件事上大概不会托她的手肘,也会希望赚到大钱。对,应该同她联手一起干!她联系方玉桂,约她到“吻吐”咖啡馆见面谈。
方玉桂今天没有像往常那样推托,很爽快答应跟她见面。入座就说:“这个什么‘吻吐’也是台湾人开的?叫的名字就是不一样,什么‘吻吐’、‘吻呕’的,听起来有点吓人!”
“什么啊,人家是‘吐’是英语的一,不是呕吐的‘吐’,搞得哪个听了都要反胃啦!”许仕英笑得呱呱响。
方玉桂用手指点着她的脑袋说:“你真是鬼那么精灵!我正想着找你,你就来了,你说世界上真有这样的事?”
“人家不是说人与人可以心通吗?我跟谁都通不了,就是跟你能够通。”许仕英真诚地说。
“你说能够心通,那你说说,我想跟你谈什么?”方玉桂故意卖关子。
“你做什么的?做什么就谈什么啦!”
“那你说,就是我们想谈的,是好事还是不好事?”
“那得看你了,舌头你嘴巴里,你要它怎样转就怎么样转,无非我可以转动你的舌头啊?不过,我看应该有好事。”
“那我就告诉你好事,让你高兴高兴。”方玉桂告诉她,近期可以出货柜,但是货柜控制在两三个人的手上。
“你能够要到多少?”许仕英最关心的是她能够掌握多少个货柜。
“其实是要多少有多少!你知道,这不过是钱的作用,谁出钱多,谁就掌握得多。”
许仕英听了不觉得有什么新鲜的,重要的是开放让将库存木头运出去。“那你一次就要给我十个八个货柜,再多一点更好,让我在最快时间里将所有存货运走,行不行?再一个就是运到达港口,我另外给你通知,行不行?”
“我是为你打工的,怎么说行不行啊!你要怎么改是你自己的是,只要船运输得到就OK!”
“另一个问题,现在你这里走的货柜要等的船期长,一个星期才两班,有没有其他可以走快一点的船期?”
“你需要走香港、新加坡这些港口,这些船期就只能是两班了,其他的船期有,但是不走香港、新加坡!莫非你要运到新加坡的货,放上到高雄的船上去?”
“我知道,要搭这路车才能到这个站。我是问,平日间还有没有到其他地方去的船?”
“你想要到哪里去?”
“好比去西贡,或者越南的哪个港口?”
“到西贡的船期多,因为到中国的哪个港,凡是走印度孟买,巴基斯坦卡拉奇这些港口的船,其实都在西贡、西哈努克港停,这些船期都可以走。如果想快,直接联系要走西贡的船也可以嘛,天天都有可以上货柜的船跑,问题你有那么多的货给人家运吗!你一次能够出的不就是十个八个货柜,走得了多少?”
“我走不了多少,我只是想天天可以走。也不要几天的,即使我的一千方木头都给你运,也没有多少嘛!”许仕英说,“反正你给我搞掂就OK,我是赖定你了!”(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