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赶在1990年股东年会之后播送而编辑的“货币世界”电视节目,亚当·史密斯专门采访了巴菲特,两个人坐在伯克希尔总部很普通的椅子上,彼此相距不过几英尺。
很少有人跨进巴菲特的办公室。就连伯克希尔公司下属众多企业的高层管理人员也极少有人跨进总部的门槛。巴菲特每周只约见几个人,很少接待采访。
加里·贝尔斯基,得知不能采访巴菲特后,在《货币》杂志上用了四页的篇幅报道了巴菲特讨厌采访一事。
甚至在贝尔斯基飞抵奥马哈之后,他在基威特大厦的大厅打电话给凯瑟夫人,得到的答复还是跟以前一样。
据他报道,那个听见电话内容的门卫说:“你这样做比很多人要高明。”
贝尔斯基:“很多人?像我这样贸然拜访的人多吗?”
门卫:“大约每天有一个人。”贝尔斯基:“她让他们上楼吗?”
门卫:“有时候让。”
贝尔斯基:“你认为她会让我上楼吗?”
门卫:“不会。”
这个故事刊登在《奥马哈世界先驱者报》,故事的标题为“巴菲特无视货币”。
根据《萨克拉门托日报》(1998年7月13日)的报道,现在埃尔克?格罗夫校区弗洛林中学担任经济学教师的兰道尔?费尔柴尔德确实上楼拜访过巴菲特。费尔柴尔德在加利福尼亚大学戴维斯管理学院为MBA课程写过一篇关于伯克希尔公司的材料。当时,他写信给巴菲特看看能否拜会他,后来得知可在6月29日下午4点去会面。
“我在星期五发出这封信,四天后就收到了巴菲特助手发来的电子邮件,十分肯定地对我说,他不接待采访但愿意给我三分钟的会面时间,提供拍照机会……”
他们迅速将我领进他的办公室,几分钟之后,巴菲特走出里屋,面带微笑,握手相迎。我们两个人会谈了三分钟,随后手握巴菲特的钱包合影。最后,巴菲特离开。
巴菲特的助手告诉费尔柴尔德:“在所有写信请求会面的人当中,巴菲特约见的人数每1000人中还不足1人。”
耐克旅行(Nike Tour)高尔夫球领导人乔?奥格尔维是杜克大学经济学专业一位年轻的毕业生,他在1998年拜会了巴菲特。他在接受《奥马哈世界先驱者报》采访时说,巴菲特是他心目中的一个偶像。奥格尔维访问总部时,巴菲特向他展示了他的第一笔股票交易账单,交易佣金是10美分。
就在2001年内布拉斯加—圣母玛丽亚橄榄球比赛前不久,圣母玛里亚队橄榄球队员格兰特?艾恩斯接到了巴菲特的电话。巴菲特是在一位朋友告诉他有关艾恩斯的仰慕之意后打这个电话的。巴菲特跟这位防守队员开玩笑说要以股票信息换取圣母玛丽亚队的比赛战略与对策手册。这位身高6英尺5、体重275磅的职业球队主力队员说并无交易,但是,艾恩斯确实送给他一张亲笔签名的照片和一封感谢信。
总部几乎从未泄漏过什么消息。在伯克希尔公司更衣室的墙上有这样一则警言:
你在这里所看见的东西,
你在这里所说的话,
当你离开这里时,
请把它们留在这里。——巴菲特杂志
没有客人来访时,巴菲特就埋头工作,常常在办公桌旁吃饭。储藏室里堆满了巴菲特午餐时吃的多种食品——夏威夷薯条、可口可乐和喜饴糖果。
巴菲特一向以他最爱吃的汉堡包、薯条和可口可乐作为午餐,外加少量的牛排和双份的红烧肉。他也喜欢吃种植者(Planters)牌花生和哈根达斯牌草莓冰淇淋。然后,他回到安静的办公室,放下窗帘,继续阅读、打电话。一切尽可能从俭。
在伯克希尔1996年公司年报中,巴菲特写道:“在纳税之后,公司总部的费用总额占公司净资产还不到2个基本点(万分之二)。尽管如此,查理还是认为费用支出的比例太高,责怪我使用伯克希尔的公司飞机——‘不可原谅者’(后来改称‘不可或缺者’,现在名为‘总裁飞机’)。”
在1998年伯克希尔股东年会上,巴菲特说:“我们的税后营运成本已经降至资本金的0.5个基本点。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很多共同基金的运营成本都是125个基本点。这意味着他们的费用比率(费用/资本金)是我们公司的250倍。”
公司的大量工作都是在世界总部完成的。在2000年伯克希尔公司年报中,巴菲特这样写道:“这个小小团队创造了很多奇迹。2000年,它处理了与8个企业收购活动有关的全部细节,实施了广泛的监督,编制了大量的纳税申报表(我们的纳税申报材料厚达4896页),顺利举办了一场门票数量为25000张的股东年会,并把支票准确送达股东所指定的3660家慈善机构。此外,这个团队还完成了一家有着400亿美元营业额和30多万名股东这样一个公司所要做的一切日常工作。”——巴菲特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