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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沙:爱写书胜过爱读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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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伊沙书房,一眼望去,除了窗户之外,三面墙全被与墙同高的书架占满。这是他的第一间书房,在这里伊沙向记者谈起他对书房的看法、对书的感觉,以及自己对诗歌的热情。
谈书房自己设计 满满三面书墙
伊沙说,这是他为自己设计的,这是自己的第一间书房,去年才搬进来,因为之前的住处小,卧室和书房是在一起的,买了新房后他才有了自己正规的书房。所以,包括书房的地板、灯都是自己选择。
虽然是满满的三堵书墙,但没任何秩序,伊沙坦白地说,就是随意放上去,没有摆放顺序,没有规律,但自己都知道什么书在哪里,就凭印象。书的类别主要是文学类,诗集最多,还有他读书时的教材、现在工作用的教材,以及自己买的书。书架上,大约有四分之一是他自己写的书,从最早的《饿死诗人》,到刚出版的《无题》诗集,还有相当一部分是别人寄赠的书。“别人送我的,我都保存,从来不扔,一般放在家里,特别不好的放在学校办公室。”说完,伊沙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我到过北京一个诗人的家,所有的墙都变成了书架,我当时就想,将来自己的书房也要把所有墙都做成书架。”他说。
唯一留下的一面墙,摆放的是他的奖杯和证书。例如《诗参考》“十年成就奖”、首届“明天额尔古纳”中国诗歌双年展“双年诗人奖”等多个诗歌奖项的奖杯,这些奖杯,有水晶的,有椰子壳的,有金属的,有白桦皮的,有马灯、有琴,各种各样,放置在一起,构成了这位诗人前半生的成绩。
而伊沙说,这面墙上最有含金量的是几张英文海报——第16届瑞典奈舍国际诗歌节、第38届荷兰鹿特丹国际诗歌节的海报,他带回国后装框放置在家里,他认为,这才是他所获得的最高荣誉。
对这间书房的设计,他是这样考虑的:“都是偏冷的调子,就是给自己一个环境吧,好的环境对自己有一个好的作用,让自己在书香、文明环境的暗示下写作。因为我觉得周围环境的细节容易对人有心理暗示,这种环境下,我不敢乱写,比如写一篇评论,资料和书都在跟前,查找方便,你就会写的认真一些。那面墙上的荣誉,是鼓励自己继续奋斗。”
谈藏书摸着自己的书有感觉
这间新书房的客人很少,“能进来的都是类似于秦巴子这个级别的朋友”,伊沙本人每天在这里的工作时间在8个小时以上,并不只是读书,更多的是写书。
他承认自己保存书并不是很仔细,“反正是我们家的书,”他顺手从书架上拎起一本封面破旧的书:“你看,这是我奶奶传下来的,郭沫若翻译的《战争与和平》,我爸爸前几年才给我。我奶奶等于和我是校友,她原来在国立女师大读书,就是刘和珍那个时代的女学生,这也是她当年读了一辈子的书,等于是我家的传家宝。”
虽然有三面书墙,但伊沙还是说,自己的藏书是偏少的:“我不是个书虫型的人,以前看书在图书馆看,而且在朋友中,看书也不是偏多的,基本都是和专业有关的,现在更是看为辅,写为主。有些人是定点进书店购书的,比如秦巴子,一个月不进书店他就心慌,一个月至少去一次,大购一批,而我没有对纸本的依赖,很多东西在网上看,看诗、看诗歌的资料等,所以看书多的朋友笑我没文化。很多人认为我应该看很多书,其实我并不依赖书,有时候他们也会嘲笑我没读过几本书,我真的不是日常生活中爱看书的人,他们摸着书的时候很有感觉,我就摸着自己写的书很有感觉,我是爱写书胜过爱读书。”
正因为“摸着自己写的书有感觉”,伊沙的书房里有四分之一是自己写的书,他说,这个书房将来肯定会放不下,因为他还在继续写,不过也不用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等将来再买一套房,再搞一个书房,或者直接把一个房间变成图书室。
谈诗歌名气是写出来的
伊沙自己写的书也是随意分散地摆放在书架上,在书架中有一格全部是各种软皮本,伊沙说,那是他20多年来所有诗歌的原稿,他的写作习惯是,在本子上写诗,写满一本,换一本,从1988年到现在,他已经写满了30多个笔记本的诗歌,最早的《车过黄河》就在其中。
“我有意识地保存这些手稿,开始保存的时候还有编号,在哪里发表都有统计,后来就只有月份的记录。这些写诗用的本子,也是随便拿一本就用,这就是我这个人,不注意细节,拿来只要能起到作用就用,包括很艳俗的本子,当年的明星笔记本什么的,我儿子的三好学生奖品、开会纪念品都拿来用。”伊沙说。
这些诗作都已经出版成为诗集,新近出版的书都能构成规模地摆放在书架上,数量最少的是他的第一本诗集《饿死诗人》,出版于1994年。
“1994年我28岁,大学毕业5年,这本诗集是自费出版的。当时我同学想做一套校园诗人的诗集,总共有五六个人,作为大家毕业后几年的总结吧,包括侯马、徐江等几个同学,每个人只需要掏一点印刷费,大概是3000块钱,但后来没想到卖得很好,尤其是我的《饿死诗人》,处女作出得很成功,就在诗坛有了名气,但在出这本集子前,也有一些名气,反正这几个人出书的都不是从零开始,《饿死诗人》1993年在诗刊发表时就已经轰动了,我之前在圈里也算有名吧,加上运气比较好,所以,我不是在出名这个事上苦巴巴的人,也不是过早出名,不是没情况就出名,是从校园学生时代慢慢积累,写出来的。”
伊沙毕业后,直接到西安外国语大学工作,起初在校报做编辑,他说自己在上班时偷着写:“年轻时候有年轻时候的狂热,一门心思弄这个,在看起来很难的情况下,一直在写,《饿死诗人》发表后,业界之外的一般读者也知道了我。”
但上世纪九十年代的伊沙还不是现在的伊沙:“一些和我有关的诗歌理论,其实不是我提出来的,是评论家提醒了我。比如说我后现代,我也就去看后现代,学后现代,自觉地往后现代上靠一下,诗论中就无形中说一些后现代,90年代他们把我当做后现代在中国诗歌界的一个典型人物,我一定程度上也沾了光,一个诗人一旦作为一个符号的话,大家就愿意提你,你肯定就出名快。”本报记者 狄蕊红 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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