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规律研究中的“第三派”(7月21日)


 

在外汇、期货、证券市场投资之中,通常有两派:一派是技术派,他们研究图表,认为一切因素均反映在价格曲线之中,而价格曲线的走势有科学根据;另一派是基础派,他们研究影响价格走势的因素。他们认为价格出现任何变化都都是有信息在背后起作用的。

我则认为,这之外还有第三派,那就是心理派——毕竟同一条消息,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解读,那跟人在市场中所处的位置,是手中有货还是手中有钱,是希望入场还是希望出货有关,而所有这些因素现实出来的是不同的心理倾向与心理状态。

 

这个原理也适用于经济学领域。

在人类关于经济学的研究历史中,也大体可以分成两派。

一类是逻辑派,只是提出并解释一些概念,然后把自己的理论与先人的结合起来,比如从圣西门(1760-1825)到傅立叶(1772-1837),再到欧文(1772-1858)这一派的空想社会主义。比如古典经济学家之中的从亚当-斯密(1723-1790)到大卫-李嘉图(1772-1823)再到神童穆勒(1806-1873),当然也包括在经济学历史上有重大里程碑意义的马克思(1818-1883)与凯恩斯(1883-1950)。

一类是数理派,从法国人考纳德(1801~1877)到艾奇渥斯(Francis Ysidro Edgeworth)从英国的边沁(1748~1832)到德国的屠能(J.H. von Thunen)开始了对经济数理派的影响力。这一派一直传承,那些曾经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的经济学家,都多少有些数理派的影子。

 

我们不能否认,从计量经济的角度出发,以统计学及其数学模式来预测国民经济发展的角度来看,经济数理派是有价值的,但那也使得政治经济学真的成为一种学术,并沦落成为政治或者资本的附庸,而非来自有生命有意识的个体所做出的选择了。

经济有了更明显的规律可循,经济学家们把经济研究变成了在实验室里的配比,把子民当成了政客与国家财政试验中的小白鼠,或者是朝三暮四故事中的那些猴子。

虽然马克思也曾经说“当科学成功地运用了数学,科学才能达到完美无暇的境地”,但那就使得经济学成为象牙塔之中的东西。但也许是由于非理科生思维方式的所导致的局限性,我总是认为,开拓疆土的丰碑型的人物之外,把经济学囚禁在象牙塔之中,是一种落寞与悲哀。

 

经济是需要从宏观到微观地去研究的。

当然,那些公式如果潜心去研究,搞懂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本人算不得学者,更不会去玩弄数理与公式去证明经济规律,而且本人深信,经济规律是未必需要数理模型去推导论证,用晦涩的公式去解释的,即使是普罗大众,没有受过高等教育的“泥腿子”,穷乡僻壤的那些普通人,都会用自己的方式解释各种社会现象。

他们说出的道理,除了在术语上不够专业之外,与经济学家的也差不了多少,但他们的道理是通俗易懂的。更容易传播。而且本人相信,通俗的道理与晦涩的学术相比,更有生命力,有更广阔的市场空间。本文就常识性地用一些尽量浅显的逻辑与通俗的语言,说一些对宏观经济方面的感悟。

 

1、推动经济的两只手,一个是市场资本这只看不见的手,另一只是政治政策这只“看得见的手”。这就如美国的两党制,共和党更多地代表资本者的意愿,民主党更多的代表基层百姓的呼声。所以,本人认为,政治经济学顾名思义,就是为两类人服务的,一类是政治政策,另一类是经济资本——经济研究大体如此。

2、财富也是分成两部分的,一部分是虚的数字,是钱财;另一部分是实的,是物质;财转变成为物,物再变成更多的钱,以此形成连续转化的良性循环——经济运行大体如此。

3、金钱也是一种商品,也符合供求关系的平衡理论的。资金多则成本低,资金少则成本高。那些资金是由实体经济经过产业循环贡献出去的,再通过一种方式反过来投入实业之中,假如我们了解这样一个基本的概念,然后去感悟:那些钱是如何从实体经济,从企业家的手中转向金融家的手中的;再从金融家手中转到实体经济之中去的。就会了解到经济规律的大体走势——经济规律大体如此。

4、财多了就会增加投资的盲目性与风险性,由此就会在投资领域、企业管理领域以及消费领域造成挥霍;当钱财的支配者意识到这种风险与欠安全性,就会收紧钱口袋,从银行到信托,从基金到高利贷者,都会提高资金使用成本,直接的体现就是提高存款准备金以及其后的加息等紧缩型的货币政策。

5、国家是经济体发展的风向标,财政与货币政策决定整个的发展进程,当然很多并不是客观科学的,而是权力意志的体现,领导总是能够得到他们希望得到的经济数据与逻辑分析的支撑,其思维是简单的“莫非……果然……”型的方式,很多不是来自事实,也不是来自严谨的科学逻辑分析,更多的是由拍脑门形成决策,拍胸脯之后执行,然后出了事情拍拍屁股不承担责任。实际承担损失的是基层百姓。

凯恩斯著名的拉锯理论说的是把剩余资金是在储蓄还是在投资之间争夺,多用于投资,则会拉动经济发展,过多地在于储蓄,就会造成经济危机。

 

当经济陷入低迷的时候,国家会用很多种方式去刺激经济。

比如增加就业机会,提高对外输出产品的绝对数额,(在外需受到阻碍的时候,中国是通过政府投资与补贴来增加就业机会,并拉动刺激内需的);

比如营造投资氛围,通过降低存款准备金然后降息的方式抑制储蓄的热情,并将原本用于储蓄的钱拿来消费,同时降低贷款的成本,这是从宽松的货币政策上刺激投资与消费;同时降低税收对产业的压力与冲击;

比如减税提高税收的起征点等等(比如股票交易印花税降低并改成单向收费),这是从税务政策上刺激投资与消费;还可以在企业注册、资本市场等方面执行更灵活的政策,以提高资本介入产业的信心与动力,这是从产业出口的角度进行刺激(比如中国推出创业板、股指期货与融资融券等做空机制);

当然政府还以各种直接投资的方式去做出表率,同时放送一些原本极其具有垄断色彩的行业与产业,以吸引民间资金的投入,(比如中国在2008年底推出的十大产业振兴规划,4万亿刺激方案,以及2010年推出的刺激民间投资的“新36条”,美国与欧洲、日本等先后推出的经济刺激计划、医疗改革、对高管限薪等)都是属于这个方式。

……

——每种方式都似乎是在对民间投资人、企业家与消费者释放一个信号:别渗着了,还等什么呢!

每次危机寒冬到来之前都会有人早些收手,在别人的贪婪的时候变得恐惧,并因此而避免受到损失;而在经济危机严冬过去之后,也总是会有人率先下水,在别人依然恐惧的时候首先变得贪婪,并在资产位于价格低谷的时候超低,并低吸高抛,实现财富的积累。

经济危机使得欧美的金融业相当大比重的股权被收归国有,使得他们拥有了许多社会主义的特征,随着经济气候的逐渐增温,经济周期越来越缩短,而对中国这样以国有经济为主的国家而言,是逐渐私有化的过程,这从“新36条”与对外资的全方位开放就可以看出端倪。

问题是出让给民营的更多还是出让给外资的更多呢?这恰恰是个颇为微妙的问题。

 

当经济景象好转,就业率提升、股票指数看多,从地产到房产的信心与资金逐渐充足了之后,经济刺激政策就要结束了。就如同汽车在速度到达一定程度,就没有必要再加油了。

所以在加拿大举行的G20峰会上,关于刺激经济的政策是否需要停止,就成为重要的议题。所谓退出应该是跟刺激经济计划相反的方式。

 

贾春宝

2010年7月21日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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