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我泱 泱中华在亘古绵长达几千年的悠久历史长河里,鼠患一直层出不穷、屡屡发生,庆幸的是自民国后科技水平和医疗水平的发展以及大众生活习惯的改善,鼠患几乎销 声敛迹,至少鄙人自打出生以来,尚未听说在国内某处有爆炸新闻是关于鼠多成灾的。
谈论老鼠囿于老鼠本身的肮脏与丑陋,使得这个话题在一定意义上就 会使人产生厌恶感,更有甚者还会出现呕吐、头晕和乏力等不良反应。记得以前看过一段有意思的话:“人活着离不开呼吸,呼一口气就是出一口气,吸一口气就是 争一口气”。我敢冒大不韪在此肆无忌惮地高谈阔论,原因很简单,仅仅是为了出一口气。我的做人原则没有多少花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事若关己、化身恶 痞”。
现如今大面积的发生鼠灾不太可能,可是小规模的鼠患还是悲剧的发生了,偏偏就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既然 我生不逢时,没能出生于战争年代,索性便在与老鼠的战斗中过把英雄瘾吧。我堂堂汉子,岂容你鼠辈嚣张横行?啊,啊,啊!老夫怒哉!
故事是这样发生的, 本人前些日子租了新房,入住不久便发现家有老鼠,为数不多,也足有四五只,而且分布相当均匀,厨房一只,卫生间一只,卧室一只,院子里一只。这帮鼠匪俨然 一派占山割地样,这让我身为主人的反而有种被无视的感觉。身为具有高等智慧的人类,我有一定的尊严和荣辱感,看着一只只老鼠在我面前堂而皇之得游走于厅堂 只中,穿梭于我的床铺之下,我很是愤慨。毛主席说的话,“枪杆子里出政权”,我想到了斯巴达,想到了翻身做主,想到了打起棒子赶走侵略鼠。
计划总是走在实践的 前头,对于除鼠一事我的态度很慎重,坚信完美的计划配上精准的执行才能得出最合理的结果。针对我家老鼠如此猖獗的现状,我是这么考虑的,如今已不是一个冷 兵器主导的时代,拿把菜刀满屋子追杀老鼠有点不现实。本着接受了十多年高等知识教育的悟性,我果断决定用药,药死这帮天杀的恶鼠,如此“安乐死”的初衷也 是符合人道主义和和谐社会的大方向的。可转而一想,万物皆有灵智,老鼠也是与时俱进的,现在的老鼠随着吃食品种的增多,对口味也有了追求,以前的那些街头 露地上卖的鼠光光、灭鼠灵已经过时了,老鼠现在都不爱搭理这些垃圾食品的,看来药死也颇不明智,投资大收益小。思来想去,还是学学党国先烈吧,把侵略者赶 出家门便是,人性本善,没必要赶尽杀绝。看来我还是得慢慢等待我堂弟休假回家那天,来次彻底大清扫把老鼠统统赶走。
赶走是一回事,回来又 是麻烦事。除恶要尽,我得封死老鼠杀回马枪的一切途径。经过一番调查和自我思考,得出如下三个结论:第一,居委会阿姨说老鼠是从空调那个洞钻进来的,那个 洞需要堵死;第二,房东阿姨说老鼠是从排水管的破裂处钻进来的;第三,媳妇说老鼠是从卫生间的下水道爬上来的。结论有三,可是真理只有一个,理论需要在实 践中检验,可三个结论都去一一实施未免代价太大。空调眼堵死了,意味着炎炎夏日我需要终日与风扇相伴;排水管我仔细排查了一番,如果修补就需要重新购置一 段新水管,代价也不菲;堵死卫生间下水道,那污水从何而出啦?
船到桥头自然直,有些事还真的不是急得来的,终于在今天中午,我在厨房煮饭时,突然 听到米袋那儿有索索声,便搁锅铲操扫把,挪开米袋就是一耙抡过去,结果一只灰色小老鼠吱吱窜出,打我裤裆穿梭而过,途径门脚一个甩尾加速,漂亮的漂移进卫 生间,我一路亡命追赶只见那鼠贼逃直马桶后侧便不见踪影。真理出台了,老鼠是从卫生间的下水道爬上来的,看来这帮鼠辈以前混的真不咋地,一直在地下苟活 着。我默默告诉自己,不能心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归置完打鼠有功的扫把后,我拿起手机就拨通堂弟的号码,淡淡的说了三句,“下周回来, 帮我赶鼠,堵下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