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理论月刊某期后记


     

                                   后记

 

                                   黄梵

 

编完本期,我倒是比过去更理解了魏晋时期那种清谈的奇妙。就如同“清谈”最后关注的是哲学,而从诗歌的任何一个入口,我们都可能触及最高价值层面的精神,以及实际上谁都难以满意的巨大时代背景。记得育邦在主持柔刚诗歌奖和具体操办随园诗歌节的过程中,始终在找寻能摆脱主观影响的客观做法,他为之烦恼,为之殚精竭虑。我理解他是在与邪魔搏斗,这个邪魔就是并不忠于客观的主观性。其实要谈论客观十分困难。就如何言宏与我商量论坛主题时,不是因为南京几位朋友认识一致,才觉得“一九八十年代的诗歌精神”站得住脚,恰恰是发现大家的想法千差万别,才认为找到了一个很大的对话空间。比如,何言宏一向重视“归来诗歌现象”,他觉察出此现象是八十年代诗歌的间接绽放;马铃薯兄弟则比较看重“八十年代大学生诗派”,他悟出大学生诗派是连接朦胧诗与第三代的必要一环;而育邦与何同彬并不把八十年代诗歌看作一个耀眼的硕果,他们想摆脱掉已有的结论,重新评估……

我在约稿的过程中,也体会到了类似的多样性。比如,同样是忧虑国家主义,敬文东与周伦佑寻找的助力各不相同;不过,与他们把极端作为解放的手段不同,赵思运呼吁诗人要对自我加以适当控制……事实上,不论态度和倾向如何,约稿得到了大家积极响应。小海、李德武、梁晓明、敬文东、周伦佑、洪烛、育邦、梁雪波等交稿准时,树才、马铃薯兄弟等本想好好写一篇,但实际的过度忙碌没让他们写成。树才、马铃薯兄弟分别打来了道歉电话,我听出他们心里确实已有文章大纲,无奈我给大家的时间太短,只有区区二十天……

本期最后,是“第十八届柔刚诗歌奖小辑”。巧合的是,三位获奖诗人潘洗尘、周瑟瑟、东荡子,都是在八十年代诗歌热中投身诗歌的诗人。他们能获得今年的柔刚诗歌奖,证明他们宝刀不老!

 

                                             201061于南京六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