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正义比太阳还要光辉
朱五华案二审情况的几点说明
从5月24日晚开始,本人陆续收到了若干朋友和校友的电话,短信及邮件,询问那篇朱五华案二审博文的下落及朱案的最新进展。对朋友们的关心和支持,本人表示感谢,
同时,本人也在此公开说明如下几点:
1、那篇朱五华案二审的博文,并非本人自行删除,本人也未接到管理部门任何关于那篇文章的通知或消息.经过朋友们透露的信息,本人也大概知道删除那篇文章是何人所为,对于个别人利用职权,阻挠公民行使合法权力的行为,本人表示愤慨和遗憾。
2、朱五华案是一个得到社会各界广泛关注的刑事案件,这样的案件本身应该是经得起质疑的，公众或媒体提出质疑也是合乎情理的,
有关方面正确的做法应该是用事实去积极地进行回应,以维护法律的公平和尊严。对于相反的做法，不但掩盖不了真相，反而会严重损害司法的公信力。
3、公平正义不是少数人的特权，而是这块土地所有公民应该享有的权力。中国的现状离这样的目标有很大的差距，但努力达到这个目标是中央和民众的共识，中国走向公平和法制的步伐是任何人都不能阻挡的。
4、互联网是上个世纪最伟大的发明，也是上天赐给中国走向现代化的一个最好的礼物。在一个拥有全球最多网民人口的国家，任何阻止事实真相传播的努力都将是徒劳的。
5、我们从来不主张越过现有法律允许的范围去维护法律的公平和正义，也希望跟贴的网友不要发表过激的言论，更希望执法者能珍惜手中的权力，用法律来维护法律。
6、对于新浪网对本博的支持，本人表示深深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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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天 下有地
21世纪的中国不要再出现冤假错案啦！
──朱五华案二审庭审纪实
（2010年4月28日）
(此文根据多位旁听二审的朋友回忆整理)
●关键证人仍然未到庭作证，未提供取证时录音录像
●是依法审讯，还是诱供、逼供
是逼供吗？
朱五华说：“在对我进行审查的第一天，他们对我进行测谎时，就问我有没有收顾爱民的10万，当时我反应异常激烈，坚决予以否认，测谎仪都快要被冲坏了。于是，审查人员又换了方式，说组织没有掌握的，你交待了很好，但是组织上已经掌握的，你必须交待，我们已经过论证过的。当时我心情极度悲愤，身体极度疲惫，实在受不了了……”
“我心胶痛，血压高达180，这是医生的诊断，我原来心脏就不好，患有肛瘘，一天有两次屎拉在裤子上，他们根本不让我换裤子。当时，我的小腿肿得像大腿一样粗，我要摁一摁，他们也不让我摁，说谁摁谁负责。我就是这样不得以的情况下，才被迫承认收受的……”
是诱供吗？
有先入为主、人为操作口供的痕迹吗？
朱五华说：
辩护律师讲：
在7月13日的口供中，侦查人员问：“你昨天跟我们谈的关于顾爱民送给你的这10万人民币的处理情况跟今天你讲的不一致，是什么原因？”从这一问话中，我们可以发现：朱五华对于顾爱民送的10万元钱如何处理了，在所谓“昨天”即7月12日的口供中还有另外一种不一样的说法。那么，不一致的笔录在哪里？从一审我们律师提出来，直到今天，我们依然没有看到。
●上有天，下有地，21世纪的中国，朗朗乾坤，不要再出现像对待我这样的冤假错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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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五华案二审庭审全记录
（2010年4月28日）
(此文根据多位旁听二审的朋友回忆整理)
审判长：
现在开始法庭调查，首先审判员宣读一审判决书。
下面，朱五华进行个人陈述。
朱五华：
1、关于顾爱民送我的10万，纯属诬陷、是莫须有。对于我一个已经退休几年、六十几岁的老人，采取如此卑鄙下流的手段，不能不使我想起，两千年前的赵高是怎样地指鹿为马，一千年前的秦桧是怎样地捏造莫须有罪名、残害忠良，更使我想起八十年前，对中国知识分子的种种迫害。
2、对于我与徐步海之间的2.3万和20万的事情，应该说，我们之间曾经发生过这些事情。2.3万的事，是在2002年到2009年长达八年时间里，他在逢年过节时送我的，在同一时期，我也对他进行了不同方式、不同数量的回礼，这应该说是我们在长达八年时间内的正常交往。如：在徐的两个小孩考上大学我分别送了上千元的礼钱，我曾出国回来后，给徐带了价值几百美元的美国高档保健品，我还送给他四条高档香烟，等等。20万的事，从2004年起用房子抵押借款，到2006年准备还钱不成又将此钱借给崔绍坤，到2009年还钱，从头到尾都是完完全全的借贷关系。并且对于此事，在审查我前，我曾主动向盐城市纪委副书记肖力、盐城市政法委副书记蔡南琳专门汇报过。
3、关于顾刚7万元卡的事情，是我主动向审查人员讲的，其主要过程、主要情节都是在审查期间经审查人员审核认可的，我始终没有收受占为己有的故意，其处理的过程，是否构成受贿，请法庭审理。我坚信党的政策，我坚信党历来重事实、重证据。下面，就这些事情我分别向法庭进行陈述。
一、关于我与徐步海的20万的事情，2004年我为了买儿子结婚用房，以自己的一套房子作为抵押向他借了20万，并且立即将房产证、土地证和房钥匙给了他。但是，判决书讲，“到了2006年，这种借贷关系变成了行贿关系，徐步海用‘直言不讳’的语言表示将20万送给朱五华了”，同时判决书对我的表述是，说我“心知肚明、心照不宣”。
1、在语言修辞和语法逻辑上，“直言不讳”与“心知肚明、心照不宣”，本身就是自相矛盾的。事实上徐步海从来没有用‘直言不讳’的语言说，要将20万送给我，我也从来没有“心知肚明、心照不宣”。如果有，证据在哪里？徐步海的证词说，2006年我是用报纸包了20万准备还给他钱的，然后他将房钥匙和两证给我的。这不是事实，我是用几张存折，是用我小孩的名字存的，每张不超过5万，根据银行规定，徐步海可能直接凭密码支取出来，再说，他不把两证和房钥匙给我，我家不把房子上市卖了，我怎么有20万还钱给他？这两点审查部门已经认定我说的是事实，那么就从这两点就可以说明，徐步海的所谓证词是不可信的。
2、所谓徐步海的交待口供中，称他在朱五华任校长期间，多次表示要感谢我、报答我，这完全不符合事实。多次，起码应该三次以上，请问，能不能举一次徐步海的证词与朱五华的供词相互应证的例子，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徐步海是如何表示要感谢朱五华，交谈的内容是什么，发生了什么协议？我断定，没有，一次都没有，因为这是根本没有的事。在审查我期间，审查人员也曾问过我，与徐步海之间事先有没有约定过。我说，没有。他又问，徐步海有没有向你表示过要报答。我说，不止一次表示过，也不止他一人表示过，多次多人表示过。但具体时间是2006年春节后，那时我早已卸任不再当校长了，所有承建过盐中工程的人员，有徐步海，崔绍坤，凌兆刚等人，地点在大元酒家吃饭时，他们一个个向我敬酒，说：“爹爹，你已经退下来了，你在职时非常劳累，你是好人，我们不会忘记，你以后有什么困难，我们一定帮助你。你要办学的话，我们愿意投资，相信如果支持你办学的话，我们一定不会亏本。”而现在判决书把我退下来之后工程商向我表达感谢的话，移花接木，移到了我在任期间；把本来是在公共场合、应酬性的语言，变成了事先密谋。
3、事实上，盐中南校区工程的所有招标程序，我都没有参加，可以到盐中、到市招标办去查，只不过因为我是校长，按照惯例，最后交给我签个字而已。徐步海是因为在早期的盐中北校区建设中拿了几个扬子江杯，的确质量很好。那么，在接下来的南校区的建设中，他就很自然地接到工程，是顺理成章的事，根本不需要我打招呼。盐中工程的承建，完全是徐步海自己的事情，由学校基建部门审查同意后，最后报我走个形式。
4、徐步海供词说，徐步海对我说：“钱不要了，钱送给朱五华了”，这句话是对我本人说的吗？这符合语言情景吗？这话应该是他对审查人员讲的。第二，徐步海供词说，本来就想送给我，碍于我爱人在场，没有说。这就说明他没有直接对我说，钱送给我了。那么，在我爱人不在场，在长期的交往中，你徐步海又是什么时候、什么场合向我表示要把钱送给我的呢？也就是说，徐步海从来就没有用明白的语言、直言不讳地表示将20万送给我，也从来没有让我心知肚明、心照不宣。相反，从2004年向他借钱、到2006年准备还钱、到2009年还钱，我与徐步海之间始终是借贷关系。2006年当我退下来之后，他到我家来，是这样对我们家说的，这个房子太高了，我的侄子也不要了，他小孩上学爬上爬下不方便；再说，现在房子涨价了，房子价值不止20万，爹爹对我们挺好，我也不好意思赚爹爹的钱啊。这句话明白地说明，关于房子涨价的部分他不好意思要，关于房子原来的20万，他是要我们家还的。在06年我家人把房子卖掉后把几张存折交我让我去找徐步海还钱是，他始终讲：“爹爹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我也不急，你先用吧”。（讲到这时，审判长打断朱五华的话，让他讲得简洁点，立即在法庭上引起了第一次骚动，旁听席的人们纷纷指出，人家朱五华哪句话不简洁了，是不是不让他讲话？）
朱五华继续说：在2009年3月，我筹集了18万元，还徐步海钱，他说爹爹你手头紧，我先拿10万，另外10万元我让欠我钱的崔绍坤打个借条给徐。6月份，徐步海主动找我，要我把另外10万还给他，于是我让崔绍坤想办法把钱还给了徐。
二、关于顾爱民所谓送我10万的指控，与顾爱民送我一枚熊猫纪念币一样，纯属陷害和迫害，充分说明这是一个冤假错案。熊猫纪念币的事，已经被法院否定，在这里感谢法院的公正。熊猫纪念币与10万元，均出自顾爱民一人之口，从熊猫纪念币的事，可以看出两点，一是顾爱民的证词完全是谎言、是捏造；二是所谓顾爱民的证词是审查机关依法得来的，这是令人发指的，令人震惊的。熊猫纪念币的事，当时审查人员说是顾爱民请我吃饭后，到我家楼下送给我的。当时，我天真地说，那次吃饭是四个人，一位市委领导、我、顾爱民还有我女婿。我对审查人员说，你们可以去问我女婿，当时顾爱民根本没有送我熊猫纪念币。而审查人员说，我们已经把你老婆、女儿弄进来了，马上把你女婿抓进来，把你一家全抓进来。这是他们的原话，可以查审讯时的录音录像。于是，我哀求他们讲，我女婿胆子小，又在机关工作，你们不要再搞他了，我就认下来吧。认下来后，我实在没办法，就拼命乱想，我爱人曾经送一个小金条给孙女，就算这个金条是顾爱民送我的吧。审讯人员让我写信儿子，把这个金条取来，并且让我签字画押，认定这就是赃物。后来，他们又找我，说不是这个。我说，不是这个，我实在没有了。不行，他们一定要我交待，那么我就回忆，曾经有一个银行行长送过我一个1分或者2分的纪念币，但这个纪念币在我带学生去上海参加比赛时，作为礼物已经送人了。最后，审查人员就用顾爱民另外提供一个熊猫纪念币，然后让我指认就是这个熊猫纪念币。在这里，顾爱民讲了一连串的谎话，第一个弥天大谎，先说熊猫纪念币是从某金店购得的。而纪念币只能由银行发行，这是常识，怎么可能是从商店购得的呢？第二个弥天大谎，顾先说买的时候，为了便宜没有要发票，而我说的有一个6000元的发票，于是顾马上又改口，说没有发票，有一个凭证。这既说明顾的话是谎言，同时又怎么能证明审查机关是依法取得的证词吗？从顾爱民家取出的一个纪念币，又不是从我家里取出来的，又如何能认定呢？然后，又逼我写了承认的笔录，像这样的逼供，在对我审查中，比比皆是。这种情况，我曾经向反贪局长助理反映，审查人员对我有逼供行为，当时也是有笔录和录音录像的，而这些对我有利的证据却神秘地失踪了。这是有关人员的失职，还是有不可告人的内情？
三、关于顾刚的7万元银行卡的事情。顾刚、蔡程宁到盐中做工程，他们是与承包体育馆的工程单位发生的关系，我只是代表学校见证一下，我根本没有为他们谋取利益。蔡程宁两次硬行送卡，我两次均追出去要还给她，但她跑得快，没有追上，有盐中工作人员见证。……
四、关于徐步海2.3万元的事情。这2.3万与崔绍坤的8千，是完全一样的人情往来，我不知为什么，对崔的8千就不认定为受贿，而对徐的2.3万就认定为受贿。
审判长：庭后，朱五华你将自己写的材料提供给法庭。下面，分别由公诉人和辩护人对朱五华进行讯问。
公诉人：朱五华，你对承认收受徐步海的20万和2.3万有没有讲过？
朱五华：讲过的。我没有办法才承认的。
公诉人：06年，你还钱给徐步海，为什么没有还成？
朱五华：徐说让我先用。
公诉人：让你先用，干什么？
朱五华：让我先用，用于办学。后来，办学不成，我就把钱借给了崔绍坤。
公诉人：你把钱借给崔，有没有让他打借条？徐把钱借给你，你有没有打借条给徐步海？
朱五华：当时没有，后来过了一年多，我让崔打过借条给我。我没有打借条给徐。因为，我也曾借钱给范一鸣，我也没有让范打借条给我。我们之间，是互相信任的。
公诉人：你有没有讲过，徐的钱就是送给你了？
朱五华：我是顺着审查人员的意图，审查人员说先用就是送给我了，我说你们认为这样，那么先用就是送给我了。
公诉人：徐步海有没有在3月底跟你讲过，有关部门在查盐中的事情？
朱五华：徐步海没有对我讲过。
公诉人：凌兆刚是什么时候对你讲过？
朱五华：我是4月底组织教师旅游回来后，见到凌兆刚，凌告诉我的。
公诉人：你是说，你第一笔退给徐的10万，是3月初，第二笔是6月份。
朱五华：是的。第一笔还钱时我没有听到风声，第二笔还钱时是听到风声的。
公诉人：你对收受顾爱民的10万，当时有没有承认过，自己的亲笔供述中，有没有承认过？
朱五华：有，但我是被迫的。
公诉人：顾爱民有没有做过盐中绿化工程？是不是在两期绿化工程之间，送10万给你？
朱五华：我作过多次供述，先说是06年收到顾的10万，审查人员说不行，我又说05年，还说不行，最后被迫说是04年春节前后，于是就成了在两期绿化工程之间了。
公诉人：蔡程宁送你卡，你知道不知道卡里面有钱？
朱五华：我不知道，我连是什么卡，都不知道？
公诉人：在这之后，你有没有见到过蔡程宁，她找你干什么？你见到她，有没有把卡还给她？
朱五华：我见她到盐中来，就找工作人员找她，工作人员说她是来找周泽根要保证金的。还有一次，她来找签字，我因忙于事务，早把卡的事情忘记了。是直到08年底在办公室整理东西的时候，才发现此卡的。才知道卡里面有7万元，我没有向有关部门汇报过。我就取钱组织退休教师出去旅游。
公诉人：你举报严文文，是什么时候？这个线索你是怎么得来的？
朱五华：在09年9月份左右，我是听严文文自己对我讲的，说是在阜宁偷窃的，然后向管教人员举报的。
审判长：辩护人有没有要问的？
辩护人：你刚才，你在还徐步海第一笔钱时，没有听到风声，那么你是怎么想起来要还徐的钱呢？
朱五华：崔绍坤一直没有还我借给他的钱。到08年底，崔绍坤又向我借钱，我对他不再信任，加上他承建的政府工程款，迟迟拿不到，崔何时才能还我钱，遥遥无期。这时候，我就开始另想办法筹钱还徐步海的钱。是在09年春节后，开始筹钱还徐步海的钱。
辩护人：徐步海长达8年累计送你2.3万，当时徐到底是跟你怎么讲的？
朱五华：徐对我说，过节了，表示个心意。一开始，我作为外地人，不习惯这种做法，所以我多次进行过回礼。
辩护人：是不是你当校长，他才给你送礼的？他送礼，有没有请给予他帮助？
朱五华：在这8年中，有一半时间，是我已经不当校长了，甚至都退休了，他过节来看我，给我送礼的。当时也没有讲要我帮什么忙。
辩护人：关于顾爱民的10万，在侦查期间，你有没有否认过？
朱五华：09年7月13、14日之后，我否认过。
辩护人：就是说，你在承认收的过程当中，你还有否认收受的供述，是不是这样？
朱五华：是的。
辩护人：当时，你否认收10万，有没有笔录？
朱五华：当时我不知道有没有，我不懂。到看守所后，我对他们彻底失望了，在宣布逮捕后，我有笔录否认收受10万元。
辩护人：你听到风声除了凌兆刚，在这之前，有没有听到？
朱五华：没有，凌兆刚是第一个告诉我这个风声的。应该是在我组织教师旅游回来之后。
审判员（女）：06年4月还徐20万不成，到8月把钱借给崔，这期间这钱，你准备干什么？
朱五华：我准备与他人投资办学。
审判员（女）：这投资办学是以什么形式？已经进行到什么程度？
朱五华：当时，几个人准备花7、8百万，将一所正在改制的学校买下来。我与他们已经去看了学校地点，具体怎么谈，是他们的事，我不知道。
审判长：现在继续开庭。朱五华简洁陈述一下。
朱五华：……
审判长：辩护人作最后陈述。
辩护人：
1、与徐的2.3万，一是长达8年；二是每次都2千或3千，数额较小，不超过正常的人情往来；三是有一半时间是在朱五华卸任之后，过节送的；四是送钱，没有具体的请托事项。均是过节了，来看看爹爹，属于一般性的联络感情；五是在徐家有喜庆事时，朱五华也同样礼尚往来地出礼。而且，在现实生活当中，除了受贿和人情往来，还有一个非法所得、但不构成犯罪的情况。徐步海可能是看到朱担任校长，才送礼，这属于一般性的联络感情，即使不能认定为人情往来，最多只是个非法所得，决不应该构成受贿。
2、认定20万，证据多处明显不足。关于听到风声的事，徐步海的供述是孤证,而凌兆刚的证词与朱五华的供述始终一致，所以，说朱听到风声后还钱的证据明显不足，朱是还钱在前，听到风声在后。朱五华与徐步海之间在20万元的经济往来中自始自终存在着借贷关系，而不存在着行贿受贿关系。
3、关于顾爱民的10万，一是顾关于钱的来源前后严重矛盾且没有证据佐证；二是朱和顾的口供有关送钱时间、装钱的外包等重要环节上严重矛盾；三是所谓送的10万元的去向前后矛盾；四是朱的口供中曾明确否认过。特别对送钱的包装这个重大细节，顾爱民之前一直稳定地说是用方便袋装着钱送的，而当朱五华说是用黑色包装着钱送的，紧接着顾爱民的口供也改为用黑色包了，这明显带有人为痕迹。五是朱五华也有口供中，对收受10万元的说法作了明确的否认。
在7月13日的口供中，侦查人员问：“你昨天跟我们谈的关于顾爱民送给你的这10万人民币的处理情况跟今天你讲的不一致，是什么原因？”从这一问话中，我们可以发现：朱五华对于顾爱民送的10万元钱如何处理了，在所谓“昨天”即7月12日的口供中还有另外一种不一样的说法。那么，不一致的笔录在哪里？从一审我提出来，直到今天，我们依然没有看到。
顾爱民不出庭，许多证据得不到核实，而一审在许多证据没有得到核实的情况下，就判定收受，是不符合法律程序的。
4、关于顾刚的7万，尽管朱五华对于蔡程宁送来的银行卡处理方式是错误的，但是，朱五华对于蔡程宁送给他的7万元银行卡始终没有收受占为己有的主观故意。
5、关于关键证人出庭和提供全程录像的问题。我们律师依法调查取得证据，因为证人没出庭，所以就不能采信，而控方提供的证据，证人没出庭，所以就采信，这是不公平的。而且，根据相关法律规定，在关键证据出现重大矛盾时，应该是控方负责把证人找出来出庭对质。关于录像的问题，我们一审就提出了，到现在为止，关键录像也没有提供出来。
朱五华的最后陈述：……
朱五华：上有天，下有地，21世纪的中国，朗朗乾坤，不要再出现像对待我这样的冤假错案了！
这时，旁听席上发出十分热烈的掌声，这是正直的人们发自内心深处的呐喊！
注：
审判长：盐城市中级法院刑二庭副庭长方朝军，审判员：王劲梅、潘素素。
公诉人：盐城市检察院公诉科黄日健。
辩护人：盐城一正律师所主任顾亚平、律师尹恒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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