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张者的《老风口》
1、历时五年,几易其稿,张者的《老风口》出版。这是作家出版社2010年开年重点图书。为了使这部作品出版后少留下遗憾,作家出版社在出版前邀请了中国七大评论家为张者的作品召开了一个内部的改稿会,张者在听取了评论家的意见后,对《老风口》进行了半年的修改,改变了结构,并增加了八万多字,《老风口》的最后定稿为40万字。
2、《老风口》就像一部保卫新疆,稳定新疆的备忘录,有正史也有野史。
3、《老风口》的整个故事是从1949年开始的,这一年共和国刚刚成立,十万大军鼓励着自己徒步向遥远的新疆开进。有一首唐诗正表现了当时的情景:“胡马,胡马,远放燕支山下。跑沙跑雪独嘶,东望西望路迷。迷路,迷路,边草无穷日暮。”
4、这支身经百战的队伍平均年龄在38岁以上,95%都是光棍。部队要去解放新疆,要去屯垦戍边,要去荒漠上扎根。扎根没有女人不行,屯垦戍边没有水不行,女人和水成了这支部队当年最重要的给养。
5、“早穿皮袄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哈萨克姑娘献奶茶,维吾尔姑娘戴红花。”这是行军途中宣传队鼓励战士的快板书。
6、人与自然,男人和女人,汉人和少数民族,兵团人的经历让人匪夷所思;爱与恨,歌与哭,青春与激情,《老风口》的故事交织在一起让人回味无穷。几十年之后,沙漠变成了绿洲,荒原变成了良田,一支十万人的部队发展成了有两百多万人的新疆生产建设兵团,成了保卫新疆,建设新疆,稳定新疆的“定海神针”。这就是张者最新长篇小说《老风口》表现的故事。
7、《老风口》无数次地写到水、大漠里的风、拓荒者的劳动、饮食男女、还有就是胡杨林,一些往事,一些只有族谱上才留存下来的陌生而又充满生命力的名字。
8、张者的这个故事,在马指导员的讲述和一个野种孩子的倾听与补充中,把那些闻所未闻或者一知半解的人类学式的“口述实录”故事,顺理成章地缀合成了一个传奇化的有机整体,最终还以扎根、断根、无根、拔根、寻根的潜在脉络,完成了故事多重意蕴的生成。读来真是惊异悲壮、婉曲流转,令人着迷。胡连长和维族姑娘阿依古丽的那段旷世奇恋,被渲染得一波三折,回肠荡气。虽不知所终,却也寄托着某种海市蜃楼式的世外桃源似的想象。其中,基于民族政策与宗教信仰的合理考证,直逼当下的某些隐性危机。
9、读到了张者的小说,感觉自己在那里也摸爬滚打了五十年,而且还死而复活了。《老风口》刮来的边疆悲风,足以将人刮到比远方更远的遥远。《老风口》所表现的新疆大漠边际的兵团岁月,不仅弥补了一段空白,一段遗忘了的历史,更满足了人们渐已疲乏倦怠的阅读想象。
10、张者的《老风口》语言豪壮粗粝而又细腻,其语感有骨力有血肉,所营造出的异域境界,如大漠悲风扑面袭来,如牧歌悠扬润心而入。
11、在整个叙述中,把宏大叙事和个人叙述,把个人野史和正史巧妙地结合在了一起,采取了一种文学叙述的“双声道”。这就像听立体声交响曲,高声部大气磅礴,给人震撼;低吟时清音曼舞,细腻柔润。宏大和细腻都糅杂在一起了,给人一种非常愉悦的阅读快感,四十万字的长篇巨著,能让你一口气读完。
12、张者将新疆这个无法替代的“遥远的地方”和兵团人,这个无法复制的群体进行了感沛人心的深刻诠释,让故事冲破了表象,直抵内心;同时张者给现实添加上飞翔的翅膀,以激情四射的文本形式构造了一个充满魅力的小说世界。一部兵团史诗,它是一个小说家未辱使命的标志。因为书写者对那片土地和那些人的熟悉和热爱,《老风口》呈现了可触摸的质感。悲壮中满含温情,深沉中不失灵动。
13、这是一部大歌,是赞歌,是情歌,也是悲歌。
如果说王洛宾对西部风情的咏叹让无数歌者着迷;张者《老风口》对西域风韵的书写将会让无数读者倾倒。
名家评说《老风口》
雷达:《老风口》把宏大叙事和个人叙述,把个人诗史和主旋律结合在一起,这是一种挑战,张者给自己出了一个难题,张者解决了这个难题,是近几年难得的好作品,可以说是中国文学的大收获。
胡平:老风口》无论是在结构上还是题材上都有创新。《老风口》不是我们传统的农村小说,也不是城市小说,写的是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全方位写这个领域的作品是一个空白,没有样本,写这样的作品是要考验一个作家能力的,张者在新疆生活过十年,对生活非常熟悉,故事也好,具有传奇性,好看,看得出张者有这个能力完成这么一部作品,在技术上张者也进行了很好的尝试。
木弓:整部小说用两种叙述,一位是个老兵团人,一位是第二代兵团人,两种叙述相互相承,第二兵团人对第一个兵团人的叙述进行历史的考证,从而达到正史和野史的结合,这种方式很巧妙。
阎晶明:先生认为,我已经读过了张者的《桃李》和《零炮楼》,张者确实是一个举重若轻的高手,这是张者最擅长的,把轻和重结合在一起了。
何向阳:将这种叙述称之为文学叙述的“双声道”,整个作品的场面大气磅礴,画面感十分强烈,给人震撼。这就像听立体声交响曲,细腻的和宏大的都糅杂在一起了。
李敬泽:从《老风口》中我认识了另外一个张者,这部作品让我对他刮目相看,这是张者最好的作品,超越他之前的《桃李》、《桃花》、《零炮楼》。整个作品写得沉着,用力,用心,语言也好,很充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