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汝为:译作取名三妙招


译作取名 三妙招

 

谭汝为

 

为翻译作品取个合适的书名,颇费功夫,许多翻译家为之殚精竭虑。严复《天演论》所说“一名之立,旬月踌躇”,就道出其中甘苦。由于东西方思想观念、文化结构、价值取向的差别,使相当多的译作无法用直译手法保留原名。因此,力求使译名既与原作贴近,又易于被本国读者了解,是聪明译者的追求。

 

他们往往采用以下三种方式,尽能够使文艺作品的译名符合信、达、雅的标准。

 

一求简洁,言简意赅

 

美国女作家密西尔有一部风靡一时的长篇小说,书名原指女主人公在战乱中“随风而去”,中文译者将其译为《飘》,一字传神,境界全出。

 

再如英国作家笛福的《约克郡水手鲁滨逊·克鲁梭的生活和可惊的冒险》被译为《鲁滨孙漂流记》,英国哈代的《德伯家的苔丝》又译为《苔丝》,法国莫泊桑的《美丽的朋友》又译为《俊友》,俄国莱蒙托夫的长诗《少年修士》又译作《童僧》。

 

俄国契诃夫的短篇小说《装在套子里的人》又译为《套中人》,法国巴尔扎克的《从妹贝德》又译为《贝姨》,法国大仲马的《三个火枪手》又译为《三剑客》等,皆为其例。

 

二务明了,明白晓畅

 

对于以主人公姓名为书名的外国文艺作品,在汉译时往往舍弃原名,而用意译方式,力求使中文书名概括作品的基本内容。如美国女作家斯托的《汤姆叔叔的小屋》,汉译名《黑奴吁天录》,带有中国意味。

 

另如英国莎士比亚名剧《哈姆雷特》又译为《王子复仇记》,法国莫里哀的喜剧《达尔杜弗》又译为《伪小人》,挪威易卜生的名剧《娜拉》又译为《玩偶之家》等等,书名昭示作品的内容更为明了。

 

把中国文艺作品译为外文时,也往往采用此法,如国产影片《春桃》被译为《两个男人间的女人》,《杜十娘》被译为《漂亮的交际花》,《沙鸥》被译为《力争取胜》,虽然意味淡化了,但易于被外国观众了解。

 

有些以人物姓名为片名的国产影片的外文译名在原名后加上一个补充说明的释语,如《毕升》译为《BISHENG——活字的发明者》,《秋瑾》译为《QIU JIN——一个女革命家》,《白求恩》译为《BETHUNE——一个英雄的形成》等等。

 

三尚意趣,典雅隽永

 

 阿拉伯官方故事集《一千零一夜》被张奚若译为《天方夜谭》,法国雨果的《笑的人》被译为《笑面人》,大仲马的《三个火枪手》被译为《三剑客》,苏联作家西蒙诺夫的剧本原名《等着我吧》,曹靖华改译为《望穿秋水》,遗其貌而摄其神,余味绵长。

 

 美国影片《低下的小东西》,写一个小女孩因唱歌脱颖而出,成为令人喜爱的歌星。汉译名改名为《乳莺出谷》。还有一部影片原名为《一个女人反对另一个女人》,汉译后改名为《桃李争春》,化俗为雅,境界全出。

 

 另如外国影片《红舞鞋》译为《红菱艳》,《逃亡者》译为《虎口余生》,《血与沙》译为《碧血黄沙》,《月亮下去了》译为《月落乌啼霜满天》,这些译名与原名相比,更具有骚雅的文心意趣,可以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中国文艺作品译为外文时,译者应考虑中西文化的差异,尽能够使译名适应国外读者(或观众)的口味。如国产影片《桃李劫》《大浪淘沙》之类显然不宜直译,译者只能从意译入手分别译为《毕业生的命运》《金子与沙子》,效果还算不错。

 

但是,如果把《天龙八部》译为《天和龙》,把《菊豆》译为《菊花和豆子》,把《金瓶梅》译为《金色瓶子里的梅花》,把《红楼梦》译为《红色楼阁里的梦境》就让人笑掉大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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