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晓东：评德国画家施瓦策的
“中国心”“上海情”
----应邀参加德国著名画家贝恩德.施瓦策画展闭幕酒会
(冯晓东与德国画家贝恩德.施瓦策)
近日，我深深地感受到了来自欧洲的艺术冲击波——著名画家贝恩德?施瓦策上海个展的闭幕酒会上，贝恩德?施瓦策的其中一副作品让我震撼画家的“中国心”，一个紧紧的拥抱，让我感受画家的“上海情”。
贝恩德.施瓦策（Bernd Schwarzer），男，德国人，1954年7月24日出生于原东德魏玛市，其艺术作品往往注重表现德国乃至欧洲不同历史时期、不同国家之间以及人们内心的冲突与抗争。1978年至今，施瓦策先生已在世界各地多次举办个人画展，今年他特意选择了2010年上海世博会作为契机来到中国，并在上海美术馆举办《来自欧洲的艺术冲击波——贝恩德.施瓦策上海个展》（8月28日至9月7日），旨在更多地了解中国及其文化，同时也让更多的中国观众通过他的作品进一步了解欧洲、认识德国的历史和文化。贝恩德.施瓦策上海个展展现的是欧洲历史变迁。艺术家贝恩德?施瓦策(Bernd Schwarzer)带来了他的81件作品，包括油画、雕塑、装置和拼贴画等多种类别。
仔细欣赏了施瓦策的画作，我认为画家的作品具有雕塑的三维特征，作品所表现出的过人之处无论就尺度和材质上而言均是一种突破，这也完全体现了杜塞尔多夫绘画学派的潮流。施瓦策正是在这种突破中为人们的认知、真理和自由开创了新的空间，这一空间又将艺术的创作与欣赏变成了一种生存体验。正如策展人Guy F閍ux de la Croix在现场所说，对于画家贝恩德?施瓦策艺术作品的理解不能脱离其所处的时代。贝恩德?施瓦策的出生地则显而易见地影响了他的命运与使命。处于孩提时代的贝恩德?施瓦策在他的出生地魏玛，经历了德意志的最后一场灾难，即那次的德国分裂，对于当时以及后来在杜塞尔多夫艺术学院就读的他而言，德国的分裂始终是其挥之不去的痛苦经历。于是，贝恩德?施瓦策将所认知的真理以自己强烈的表达方式体现在一系列的绘画作品之中，其中施瓦策提前整整十年预见到了德国的重新统一并描绘出将来应该呈现的相关细节，他的这种预见比真实历史的发生早了十至十二年。为此，我为之震撼。
贝恩德.施瓦策上海个展首展上海美术馆，闭幕酒会展在朱屺瞻艺术馆展出，仔细欣赏画家画作及聆听翻译叙述的在场每个人都深深知道，如同分裂的德国，贝恩德?施瓦策也牵挂着分裂的欧洲，深感德国欧洲分裂带来的痛苦。因此，最终如愿以偿地消除这一分裂状态被他视为德国欧洲的重新统一。施瓦策的画作也相应地从以阴暗的色调表现痛苦转变成以明亮的德国色和欧洲色表达喜悦。他的一些近作便隐现出天蓝底色上的金色星环，即代表欧洲统一的颜色。
贝恩德?施瓦策的绘画作品在展示我们这个时代的德国人和欧洲人的同时，也表达了对未来实现人类和平的向往以及与中国人民建立友好伙伴关系的心愿。贝恩德.施瓦策的作品也体现了十九世纪中国艺术对德国现代绘画艺术的影响，正值2010年世博会期间，主办方也希望能通过此次展览，向中国观众架起中德文化交流的友好桥梁。贝恩德?施瓦策在上海，也见证了欧洲艺术与中国的友谊。 画作告诉我们的是，此时此刻，德国愿意与中国人也分享欧洲艺术带来的生活情趣。画作试图表明，作为德国人，祖国、欧洲以及与同处全球共同体中的其他人民之间的友谊究竟意味着什么。诚然，艺术是一种促进理解的媒介，但从人们对于其中某些难以领会的真理所进行的思索和理解来看，它却又实属一种始终充满着神秘性的媒介。而恰在当代艺术中，这种深奥莫测已或多或少地成为艺术评价的标准。
作为德国绘画一个代表人物，施瓦策是一名相对而言易于理解的艺术家，这至少体现在人们第一眼看到其画作之时。我们可以看到这样一个画家：其表达意愿业已突破画布的二维性并逐渐进入一种具有雕塑感的三维空间，其恢弘性则属一种界限的拓展，目的在于为认知、真理和自由创造新的空间。
施瓦策毕竟是赞成德国当代绘画艺术接受中国影响的。其实早在19世纪中国艺术便对现代绘画产生过重要的推动力量。起始于1968年大学生反抗运动则使德国艺术走上了重归政治的道路。正如中国历年来表达政治诉求的艺术，即采用画中有诗的手法绘图作画，德国也曾出现过以促使社会变革为诉求的绘画作品。
就对于德国重新统一的渴求而言，施瓦策曾充当了一名孤单的独行人和具有远见的前瞻者。未曾有过一个其他民族，能像德国人那样虽在外界的强制下，却如此真诚地面对自己的历史。这不仅是对其文化史上的辉煌高峰的回顾，更是对德意志帝国的蠢举乃至种族主义和大屠杀的堕落的反省。但德国人身上表现出的另一个事实则是，当时不少已经习惯于分裂的东部和西部的人们均以为消除隔绝状态是不可能的。出自于对和平的向往，他们不愿改变分裂的现状。而施瓦策针对德国分裂所表达的抗议堪称独一无二。在其眼中，德国分裂与欧洲分裂是密切相关的。为此，他将期盼已久的分裂状态的消除视为德国-欧洲的重新统一。也正因为如此，其画作所表现的已从早先以灰暗为基调的痛苦转向以明快为基调的喜悦。
贝恩德?施瓦策的艺术作品中洋溢着爱国主义和对欧洲的热爱，但这决不意味着他是站在以欧洲为中心的立场上观察世界的。与此相反，他赞成在感情上与自己的祖国休戚相关，坚信欧洲统一的必要性及其伦理道德上的重要性，从而得以与全人类在情感上始终不渝地紧密相连。人类的未来首先取决于德国人与中国人、欧洲人与中国人之间能否相互理解，取决于存在较大差异的双方能否同处于一个责任共同体之中，能否同处于一个为人类未来而承担责任的共同体之中。
2010年世博会虽然闭幕了，但德国画家贝恩德?施瓦策通过作品表达的“中国心”、“上海情”深深留给了世博，留给了上海，留给了中国。随着上海双年展的开幕，我们相信在朱屺瞻艺术馆举办的本次德国展览，有助于向中国各界表述德国人民的艺术主张，将成为中德双方竭诚合作的一个良好范例，并将提高上海市人民群众的文化品位和生活品质，促进了社会主义文化的繁荣发展。
展览酒会上，艺术家亲自出席闭幕派对，贝恩德?施瓦策给我翘起了大拇指，还给了我深深的一个拥抱，原因很简单，我对他的画作，结合历史做了深刻的社会意义的评介，他感到很开心，有知音者固然很欣慰，这一点，我也有同感，无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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