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国


1162419    出门中

 

联合国   邹蓝

 

    我大概是跟联合国颇有缘的。1984年11月首次出国,便是联合国开发计划署和联合国人口活动基金会的差事,最后在纽约进联合国总部汇报并参观了一番。1987年10月下旬,在联合国教科文巴黎总部工作了一个月。1993年到联合国开发计划署中国代表当了半年的主管中国经济改革项目的高级项目官。现在1999居然到联合国总部参加可持续发展委员会的专题讨论会,每天在联合国大厦里进进出出。

    在达勒姆,培训教官之一是瑞典外交部国际司司长埃力克·哈马舍尔德。这个姓也属于以前一任联合国秘书长,50年代末他因飞机失事而在非洲殉职。为此联合国在总部专门命名一个哈马舍尔德图书馆,以纪念他。我对这个名字自然不陌生。课间休息时,埃力克在我身边,我便问他,“你的姓是否与联合国前任秘书长有关?”他回答说,那是他爷爷的弟弟。后来吃饭时正坐在一起,加拿大的一个学员向他提出同样的问题,埃力克便多解释了几句。如今他有一个堂弟继承了他叔公的传统,在联合国工作;而他一家在瑞典干。哈马舍尔德在瑞典是个稀有的姓。看来这个家族是个外交世家,且家族传统不坠。

    在联大第二会议厅参加可持续发展委员会的生态旅游讨论,除了各国代表外,主要是分利益集团而列席位:企业、地方政府、工会等。因为旅游项目的开发和运作,主要关系到的,就是这些博弈者。发言者几乎全部是英语娴熟的英美人,会议主席则是一个操英国牛津口音的人。即使是一个萨摩亚岛的代表发言,其口音也是英国腔。在美国开会,自然使用英语的人就占了大便宜。有人说,这正是语言的霸权。虽然中文是联合国的工作语言,中国代表发言时还是用了英语。因为方便,而且避免了同声传译的糟糕处理。我们试听了中文频道,有的翻译出来的中文就象栾平见了崔三爷那样,吞吞吐吐,含含糊糊,上言不接下语,简直让人不知所云。有个女声,声音极低,好象成心要让人听不清。有时有好长时间的停顿。这种情况,至少在我们在那里的几天中,天天如此。与中国常驻联合国代表团的人员说起来,他们对此也都很头疼。我们和他们的对策一样,干脆听英文。这些人,靠中文在联合国谋得高薪,却如此尸位素餐,糟蹋中文。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