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中科院多研究点问题少点阿谀献媚


 

柴福洪
 
新华网北京1月30日电(记者胡浩)中科院中国现代化研究中心30日发布《中国现代化报告2010:世界现代化概览》,预测中国可能在2040年左右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提前10年左右实现中国现代化“三步走”发展战略。
请问中科院:公布这个报告有何意义?是为国人树立信心?是让国人骄傲自满一下?是在以科学之名为中国算命?对未来预测是科研内容之一,但变着法儿找阿谀的主题,出了“小康”指数,又出什么达到发达国家水平的时间等等。现在,发达国家个个在盯着中国,变着法儿限制中国发展,怕中国强大了。作为中国社会最高研究机构,多点忧患意识,少点阿谀成份的研究,比什么都好,
你们集中了中国社会科学顶尖精英群体,本应为13亿中国人口的生存与发展出谋划策,但公布的都是一些阿谀之言,你们的责任感哪能去了?
1月28日,中国国务院副总理李克强在瑞士达沃斯出席与出席世界经济论坛,是如何回答主持人的,主持人说:“中国的GDP总量超过日本跃居全球第二”。李克强答:“至于中国经济总量在世界经济当中,究竟排第几位,刚才主持人先生作了一个发布,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权威的发布。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虽然中国的经济总量居于世界前列,但我们的人均GDP居于世界100位以后,这是联合国有关机构作的权威发布,是明确的。”
作为学者,最大的责任就是为社会的进步与发展服务。在全民唱赞歌的情况下,你们要为社会挑毛病,说直话,讲真话;在社会处于情绪低落时,你们要为国民树信心,找优势,寻突破。重在客观公正、秉忠直言,表现出文人的秉性。
本来,中国的社会科学就不发达,没有人敢说在中国也设一个“社会科学院院士”之衔,拿出来,也不被世界社会学界所认可。建国60年了,改革开放也30年了,中国的社会科学到底怎么发展,中国社会科学院本应把住方向,为全社会的社会科学工作者树一个标杆,但从你们的表现来看,的确不让人满意。
以下抄来《吉林日报》的《文人的秉性》一文,给你们读读。
文化人的秉性多种多样,有的刚直不阿,有的软如丝棉,有的偶尔说说假话,有的一诺似金,有的咄咄逼人,有的温文尔雅,有的不拘小节,有的晚节不保。文人的人生色彩斑斓,赞叹的有之,唾弃的有之,惋惜的有之,崇敬的有之。
  报业巨头史量才早在1908年任上海《时报》主笔。史量才素以“人有人格,报有报格,国有国格”为立身之本。抗战时期,他支持宋庆龄、蔡元培、杨杏佛等所发起的“中国民权保障同盟”运动,反对国民党当局不顾民族危亡而进行的“剿匪”内战。为此,《申报》被蒋介石下令禁止邮递达35天之久。有一天,蒋介石在南京专门召见史量才,并用严词逼迫道:“我手下有几百万军队,激怒他们是不好办的。”史量才也不甘示弱,冷冷地说:“我们《申报》发行十几万,读者也有几百万吧!我也不敢得罪他们。”蒋又说:“史先生!我有什么缺点,你报上尽管发表。”史回答:“委员长!你有不对的地方,我照登,绝不客气”。这种刚毅的性格,遭到了国民党当局的忌恨。1934年11月13日下午,史量才与亲属共6人乘自备汽车由杭州返沪,途中遭到国民党特务的狙击,史量才和他儿子的同学、司机3人当场遇害。
  陈寅恪的父亲陈散原,是一个很有骨气的旧式文人。年轻时他追随陈寅恪的祖父参加戊戌变法。失败后,陈散原父子受到株连,俱被革职。父亲死后,他定居南京,不问政治,热衷于办学,延请外国教师,传授新知识。1934年陈散原全家定居北平。“七七”卢沟桥事变后,日军就派人游说陈散原。他们抬出了陈散原的好友郑孝胥来,以此来劝说陈散原出来辅佐溥仪的伪政权。他严辞拒绝后,并痛骂郑孝胥是“背叛中华,自图功利”的民族败类。随后又将郑孝胥为他写的《散原精舍诗》一书的序言撕得粉碎,从此与郑孝胥断绝了往来。陈散原为了抗议日寇密探的骚扰,以绝食而抗争致死,终年85岁。
  陈散原有五个儿子,有三个儿子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大儿子陈衡恪是书画家,二儿子陈隆恪是诗人,三儿子陈寅恪是被誉为“中国最后一个大儒”的国学专家。四儿子陈方恪是诗人,五儿子陈登恪是教授。
  丁文江是中国地质科学的创始人之一,1913年他从英国留学回国后在上海教书,担负起赡养父母和教育兄弟的义务。他的四弟丁文渊正在德国留学,经济完全靠他负担。当时任留欧学生监督处秘书的曹梁厦是丁文江的好友,一天,他碰上了在瑞士楚里西大学求学的丁文渊,就主动对丁文渊说:“令兄不是有钱的人,不应当让他独自担负你的学费。照你的学历,你可以申请官费。现在教育部和江苏省的官费都有空额,你不妨写信给文江,要他设法给你办官费。”于是,丁文渊致信其兄丁文江,让他去设法办理官费留学。然而丁文江却回信告诉四弟说:“照你的学历和我们家中的经济状况,当然有资格去申请。不过你应当知道,在中国,比你更聪明、更用功、更贫寒的子弟实在不少,他们就没有像你有这样一个哥哥能替他们担负学费,他们要想留学深造,惟一的一条路就是争取官费,多一个官费空额,就可以多造就一个有为的青年。他们有请求官费的需要,和你不同。你是否应当细细考虑一番,是不是还想用你的人事关系来占据一个官费空额,我劝你不必为此事费心。我既然答应担负你的学费,如何节省筹款,都是我的事,你只要安心用功读书就行了。”
  被毛泽东同志誉为“学界泰斗,人世楷模”的蔡元培先生,是我国著名的教育家。为了推进北京大学教育改革,蔡元培于1917年1月11日致函教育部请陈独秀担任北大文科学长,公涵中并附履历一份:陈独秀,安徽怀宁县人,日本东京日本大学毕业,曾任芜湖安徽公学教务长、安徽高等学校校长。三天后,范源廉就签发“教育部令”第3号:“兹派陈独秀为北京大学文科学长。此令。”蔡元培为何要急急忙忙办理陈独秀的任职手续呢?一是北京大学文科急需一位学长,二是怕自己的“造假”被教育部发现而延缓了对陈独秀的任命。
  实际上,陈独秀并没有从日本东京日本大学毕业,也没有任芜湖安徽公学教务长,更不是安徽高等学校校长,这一切全是假的,是蔡元培为应付教育部的官僚而为陈独秀编造的。蔡元培之所以这样做,他认为文科学长不但必须是“积学与热心的教员”,还必须具有革新的思想,勇于“整顿”的革命精神。陈独秀当时“是一员闯将,是影响最大,也是最能打开局面的人”。为了改革中国的教育事业,蔡元培不惜撒下这“弥天大谎”。
  中国的文人,有时偏执得很可爱,只要认准不对的东西,就极力反对。由于当时倡导的西学很受他们的推崇,由此,他们反对起中国古老的中医来了。如郭沫若曾说过,“中医和我没缘,我敢说我一直到死决不会麻烦中国郎中的。”曾任“五四”运动游行总指挥的傅斯年也说:“我是宁死不请教中医的,因为我觉得若不如此便对不住我所受的教育。”鲁迅先生的父亲之死,深受庸医之害,于是借孙中山病危之机撰文写到:“那时新闻上有一条琐载,不下于他一生革命事业地感动过我,据说当西医已经束手的时候,有人主张服中国药了;但中山先生不赞成,以为中国的药品固然也是有效的,诊断的知识却缺如。不能诊断,如何用药?毋须服。人当濒危之际,大抵是什么也肯尝试的,而他对于自己的生命,也仍有这样分明的理智和坚定的意志。”中国近代启蒙思想家、翻译家严复曾写信告诫其甥女:“听中医之言,十有九误,切记切记。”近代文学家、教育家吴汝纶也“于中医之一笔抹杀”,临终前身患重病,仍然拒绝中医。也许他是曾国藩的幕僚的缘故吧。曾国藩曾对其子纪泽患病十分焦虑,但叮嘱千万不要服乡医所开之方药。因为“凡目所见者,皆庸医也。余深恐其害人,故近三年来,决计不服医生所开之方药,亦不令尔服乡医所开之方药。”中医就这么糟糕吗?令他们如此痛恨!
  说来有点好笑,有谁听说过因小解而结下友谊的吗?然而,此事真的发生在著名语言文字学家黄侃与国学大师章太炎的身上。一向孤傲自恃,轻易不与人交往的黄侃,在日本留学时,所租的公寓里住着好几位中国人,其中就有住在他楼下的章太炎。一日夏夜,黄侃醒来要解小便,就站在窗台上就地解决了。而章太炎习惯于夜深人静时读书,突然从窗外撒下一泡尿来,一股臊腥味迎风吹向章太炎的鼻子,素来脾气火暴的章太炎被激怒了,于是就破口大骂,将楼上的撒尿人骂个狗血喷头。殊不知,黄侃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虽然理亏,却不愿认错,以国骂回击对方。双方骂了好几个回合,直到其他的住户出面相劝,才算了事。第二天,有个邻居告诉黄侃,昨夜跟他对骂的是国学大师章太炎。黄侃才觉得自己的唐突,便到楼下主动致歉。从此他们就“不骂不相识”地成了朋友。后来黄侃要学习国学,章太炎就当了黄侃的老师,黄侃当即给章太炎叩头拜师,后来黄侃成为章太炎门下最为得意的大弟子。
闲来无事,看一些文人生活中的点滴,亦颇有兴味的。这些做大学问的文人,他们也是平常人,不免有大雅大俗的举止,有些雅事,很值得我们学习,然而他们的俗事,也是我们行为的镜鉴。
 
 
                                            2010131
 
                                                  
作者简介
柴福洪, , 19575-- , 湖北蕲春人, 黄冈职业技术学院教授,高职教研究所研究员、所长。
研究方向:高职教育、公共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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