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产的身份焦虑与文化殖民



 

  现在不管是电话上还是网络即时工具上,对一个人的问候从几十年前的“吃了吗”变成了“忙什么呢”。从“民以食为天”到现在的“士以忙为业”,光怪陆离的大都市中投射出了强烈的典型的焦虑——身份的焦虑。无形的心理压迫无处不在,这就是大都市的现实。而现在的地产与媒体合谋,正在将这种“焦虑”强化与固化。

  楼盘文化殖民:城市化在急速的发展过程中,地产在强大的推动下夹裹着各种文化迅速地入侵到城市的角角落落。从楼盘的案名上已经充分的体现出了这种冲动,几乎在全国的任何一个城市的楼盘案名中都可以找到身份的影子。不管是江山公馆还是山野豪宅,无一不是在昭示着一种身份识别符号。还有遍地的风情建筑,他们给他的业主们的强烈的身份感以及等级观念。殊不知,这种身份等级观念,既是压迫的产物,又是新的压迫的工具。在今天的社会里,它通过两种形式得以体现:其一,文化等级(谈什么,如何谈);其二,消费等级(住哪里和住什么,穿什么和如何穿,吃什么和在哪里吃)。

  地产商们试图教育市民通过购房行为,超越现实身份,变成一个这个城市里纯粹的、高雅的消闲者。这很有代表性。表面上看,作为大都市的重庆是一个“大众文化”很发达的地方,也就是经常挂在嘴边的码头文化。实际上,包括本地人正在有意或者无意的疏离“大众文化”,他和现在地产公司所选用的“阳春白雪”的文化成了一种对立,在无意中造成了一种等级文化、身份文化。而“大众文化”在这个文化等级社会里,变成了一种表演性的东西,并迅速通过表演变成了日常生活的“经典”,为人在茶余饭后提供谈资。

  楼盘直接将他的目标消费者引入一个符号化、影像化了的物质世界,让他在那里审美、幻想,给人一种十分前卫的幻觉。这种形式主义的完美性,与文化等级的上层精英主义是相通的。它省略了生活的真实性,省略了肉体的真实感受,让一种审美的假象得以膨胀。

  文化的自我修正:在消费主义的大旗下,正像我们伟大的导师马老先生说过的那样“资本主义在一开始就培养了他的掘墓人——无产阶级”,文化作为一种最自由的散播方式,正在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势,完成它的基因重组和自我修正。在竞争中,在激荡中呈现出自己的本来意义。文化在被利用的同时也在利用利用它的媒介。我们看到,有些地产企业也在做着传播者的角色,在中间成了一种介质,比如协信在阿卡迪亚的美术馆,它的建立让文化成了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