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上的自由思想和独立精神


学术上的自由思想和独立精神

 

一年前的夏天,我开始小心翼翼的走出教科书,想着要读些人类文明的经典。记得最初的一篇关于经济学的文章是已故杨小凯先生的《经济改革与宪政转轨》,那时对于杨先生,我个人一片空白。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一篇文章呢?我当时的想法是,一是文章出自大名鼎鼎的《经济学季刊》,再者文章的合著者是在世界上很有名气的萨克斯,此君曾受托指导苏联改革,后来有人将苏联的垮台归罪于他。当时读此文,我是花了好大的力气,一来是一些名词和原理自己以前没有接触过,但最为重要的是文章表达的观点和对于中国革命和改革的看法,作为一个受惯了马列教育的学生,当时的却很难接受。后来有幸读到张五常教授的文章,最早从《卖橘者言》读起,然后是《中国经济制度》,《经济解释》,《佃农理论》、《中国的前途》,除了读专注,还关注张教授的博客,几乎是每期都读。张教授是国际经济学界的名家,是今天大行其道的新制度经济学的开创者之一,也是中国经济学散文的始作俑者。张教授是新制度经济学的名家,对于中国的制度可能看不惯,但与杨先生相比,确实是多了几分克制。以上两者都是大家,他们对于独立精神和自由思想的贯彻最为彻底,也是从那里我深信即便是一个失灵的市场也远比一个理智的政府对于社会造成的危害和损失的福利少,同时对于自由思想的追求几乎伴随着一年来的阅读和写作。

走出经济学的象牙塔,那些保持独立精神和自由思想的人确实不少,但对于中国这样一个有着五千年文明历史和文化的大国来说,确实是显得少了那么一些。就经济学而言,与西方一比,我们简直汗颜!仅凭一张复旦公学的文凭曾执教于清华大学的陈寅恪先生,可谓是寒梅,为人格气节而立,保持了中国近代以来的学统。但就这样一位大师也只能生活在“道德现实”的边缘,作为个“道德理想”的守望者。陈先生是逝者,今天也不乏后来人,例如大家熟悉的茅于轼教授,狂妄不羁的李敖等。写到这里,我想到了前一段时间来中国的克鲁格曼,去年9月末,我在市面上买到了此君的《美国怎么了》一书,两周后此君获得了诺奖,此君从来不买政府的长,批评布什,嘲弄克林顿。克氏来中国,激流勇进,在中国南北一路杀出,那时正好军训,听说杀的很汗。后来我曾参加了网友关于克氏的独立性的讨论,认为对于真实世界的经济学作出贡献的学者才是真正的大家,独立的学者绝不做政府的守门狗。

无独有偶,现在在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大学做访问学者的何清涟女士,和克鲁格曼有很多相识之初。也是一年前,我在为自己的书架上添加新书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何先生的《现代化的陷阱》一书,当时没有仔细阅读,以为是国内的新左派的杰作,所以没有顾及。后来这书出现过几次,又一次在一篇博客文章上看到作者何清涟,才知道是右派人物,也是从那时开始关注她的文章和动向。何氏关注中国问题,其中有我关注的精英主义在中国的统治,这是几千年的问题。还有革命的坏处,这问题我在军训的时候,在五四的那天写过一篇文章,现在看来五四的确不是什么好事情。在何氏的书上提到了利益集团的问题,这不是什么新问题,属于老生常谈,经济学家中的奇才奥尔森就集一生而做过这方面的研究,留给世人几本非常棒的书,分别是《集体行动的逻辑》、《国家兴衰探源》和《自由与繁荣》,几乎是一脉相承。

我上网查,说是何氏是逃出大陆的,大概是在2000年吧。真的希望有那么一天大陆把像何氏一样的独立和自由的人高薪聘回来,因为自由和独立的学术对于一个民族太为重要了。这让我想到希腊时期的苏格拉底,就是一个极为自由和独立的人,是希腊文化和文明的灵魂。苏格拉底为了保持自己的独立性而在冰天雪地里赤脚行走,拒绝政府的教授职位,结果就是这样一位人物,结果难逃民主的暴政。

到了这里你如果对于自由和独立稍感兴趣的话,我非常乐意做一个推荐者的工作,也不多扯,大概都是与本文人物相关的人物。

大概有《劝君免谈陈寅恪》,是易中天写给大众的,可以看看。张五常教授的书我几乎每次都要提,不必多说,杨小凯的一样。茅于轼的散文水平一般,但对于问题的分析,个人认为非常棒,我读过《生活中的经济学》、《谁阻碍了我们致富?》和《给你爱的人以自由》三本,还有《中国人的到的前景》听说不错,可以考虑。饭后茶余可以考虑读读克鲁格曼的书,个人认为那是一种享受,极力推荐《美国怎么了?》,个人手上有一本,可以借阅,也可以奉送!还推荐《萧条经济学的回归》,这书我在2008年上半年就看过几页,当时赶时髦,后悔没有认真读,需要可以再网上下载,很多。何清涟的视频将由张发送,想要了解何清涟其人的可以网上查,关于《现代化的陷阱》一书,我并没有看过,倒是看过别人写的简短的导读。我个人对于现代化比较乐观,对于中国也比较乐观,但对于书中的一些观点还是赞同(尤其是精英社会的危害),同时对于作者的治学态度(抓住局限条件,用事实说话)亦是非常感慨,这是我从张教授的文章里面学来的。

最后我就个人的几篇文章拿出来推荐,要是有兴趣可以扫扫,因为大都是一些概念,可能对于你们理解自由和独立有帮助。《中国的改革拒绝民粹主义,也要提防精英统治的危害》、《自由与民主的议题(初稿)》,在价值中国网站都可以找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