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9日中午11点,当希特勒和鲁登道夫带着3000名纳粹分子向行政长官官邸开去时,严阵以待的警察开了枪,打死了14名纳粹分子。这群螳臂挡车的歹徒顿时做鸟兽散……”
每期《战争史研究》总是不辜负我的苦苦期盼,在给我巨大的阅读快感时,还能捎带着一些暗中的惊喜,让你在某段文字某句话中找到独特的识别暗号,让我一再能自我确认,唔,我是这本杂志的合格的读者。
对多数对军事历史题材不感兴趣的人来说,《战争史研究》是本沉闷无趣的书,没错,它厚达120多页,每期文字总量在30万字以上,通常每期的文章总数不超过6篇,而且很多文章是连载的。它确实就是一本书,因为我们伟大祖国的优越体制,它用的是书号而非刊号。不过,对我这样的人来说,这本书是用今天中国最平实优美的汉语写就,自有一种含蓄内敛的幽默和热情。这样的文字一直是我所追求的目标。
据说,最近有位同行招新人,问及对许多媒体看法。新人在谈及我所供职的媒体时答曰:这是一本在家里攒出来的杂志。凭这句概括,此新人获得了工作。这个说法传到我这里时,带了些许的嘲弄,不过,当我想到还有《战争史研究》这样的杂志时,我觉得在家里攒,一点算不上难为情,当然,我供职的媒体给人如此印象,实在情非得已。
记得我在日本的书店看到《周刊文春》时,惊讶地发现它和不少日本如雷贯耳大名的杂志一样,封面除了刊名,竟然没有任何内容的提示文字,我买到的那期,封面是一只猫,外加“周刊文春”四个字,可以自我到这个程度的杂志,只能说明它的长期专注,已拥有极高的读者粘性,这样伟大的杂志国内目前还不可能出现。当然,我说的是除了《战争史研究》以外的杂志。本期《战争史研究》的封面,是铁托的大幅半身照和“战争史研究”五个大字,惟一的内容提示,我以为是“主编 阎京生”。
又,和许多觉得鸡蛋实在味美非得认识那只母鸡不可的读者一样,我想方设法打听《战争史研究》的主编阎京生,试图有机会搬个小板凳坐在他身边倾听,奈何阎京生和刘怡(副主编)这两位隐士高人的门扉,我至今尚未打探得到,也许是我心不够诚的缘故,毕竟在我,留个远远的偶像用来崇拜,是一种心理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