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过9点，拥堵的街道似乎有些松动。素来被称为春城的今夏，尤其地燥热。一大早太阳火辣辣地炙烤着。走进海关大楼，直奔15楼的海归购置免税办公室。

　　 第一次来到这里，本无意会来这里。今春的一场车祸，把爱车彻底报废。终归没有车的日子还是不方便，虽然少了驾驶的劳累，也难以免去等车的劳顿。计划在本月购车，好友从澳洲归国，有了海归购置车辆的条件。好友知我要买车，主动提出用她的指标来买车。思来想去，到也很自在，一来少了5、6万的税费，二来也接受她一直期盼的报答之情。

　　 有了这个算是有点不是那么敞亮的理由，走进海关大楼。购置免税办公室正对着电梯，看里面好几个人。第一次来这里，很客气地上去搭讪，请问这里办理购置免税车吗？办公室里的三个办事人员。一个正耷拉着脑袋面对电脑坐着，抬头对我们说，请进。其他两个还算貌美的女士正在与一位戴眼镜的男士交流。

       那男子的声音似乎有点变调，他铮铮有词地说道：我来这里都跑了四次了，为什么要我填写学生，我是博士后，你去国外打听打听，博士后就是专家。我填写专家有什么不对？

       女士手里拿着一张表格，耐心地解释，你购置车是以留学生的名义申请的，当然是要填写学生。

        男士更不高兴了，大声说道，我看你们办事的效率太有问题了，我明明是博士后，非叫我填学生。干嘛还要叫我重填？

       耷拉着脑袋的男士开口说话了，同志，你第一次来拿表格时，我就跟你说过注意事项。

       那男的非常不高兴，这有什么区别吗？填写专家和学生，我在国外都呆了8年。女的接茬说道，你不填学生，关封无法办理下来。

        他摇了摇头气愤地说道，真是见鬼了，专家到无法办理免税，学生到可以办理。一把抓起桌子上的表格走了出去。

　　 等那男的一出门，男士抬头问我和朋友？谁是海归？

      我朋友上前一步，是我。

      接着把我们这几天已经了解需要的材料递过去。

      他说，你们好象第一次来这里，材料都准备好了？

      是的,第一次来。事先咨询了购车的同事，你看还差什么材料？

      他看了一会，递给我们一张表格，“出国留学人员申请免税购置车辆报税单”。

       他似乎还有情绪，说话也没那两位女士那么爽朗。请听好，这里填写学生，这里填写车辆的代码，车型。最好和厂家直接联系下，否则有的车限制出售给留学生。清楚了吗？

      我们看过需要填写的材料还需要回单位盖章，也就详细地问了一遍。

      他说了句，你们明白了吗？

      我们都笑了，明白了，你都说了三遍。

      他的嘴角似乎有了笑意，刚才那人我至少解释过4遍，结果几次都把表填错，一会盖错章。看来在国外呆长了，对国情也不了解，就因为专家和学生纠缠了半天。

       那两女的更来劲了，他喜欢跑就跑吧！每次都不听解释就说我们在德国如何如何？最气人的是，还说我们的海关简直办事无效率。

　  拿着表格走进电梯，不由得叹了口气，真是的，要是真没效率拖个十天半月的指标准泡汤。

      回到单位盖完章又急速送回海关大楼，已是下午4点钟。大楼里没了灯光，光线很暗，加之天气燥热，更显得如同闷在罐子里。这次收取材料的是位女士，她一边核对材料，一边拢拢了被汗打湿的刘海。我随口说了句，怎么没安空调？空气不对流，办公条件改善下就好了。她接话对我说，设计是要安空调的，后来没钱就这样了，你看灯都不敢在开了。

     不过10多分钟，她审核完材料，开了张单子递过来，开假后三个工作日等电话通知。

     我一掐时间，如果在北京办理关封在耽误下，恐怕这指标就作废了。也就客气地上去对她说道，还想请你多多关照，7月9日就期，这个指标我们不想浪费。

      她笑着对我说，主要看领导是否在？领导不在也没办法。

     我又面带微笑地说了句，谢谢你！最好在端午节前找到领导就会好得多，就请你多费心了。

    她迩婉一笑，尽力吧！

　 往回走的路上，我们两都在想一个问题。填写专家和学生就那么值得推敲半天吗？一想今天这么个遭遇，其实对是否会提前办好关封，没了幻想。

　 下班回家的路上，电话响起，是夏女士吗？关封已经办好，明天带护照来海关大楼15号06室来取。

　  看来中国的办事效率也不低嘛，就只跑了两次。

　  沟通无限，拉扯了几句闲话，到真帮了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