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儿让我不快乐


几日前忽然接到文革期间宣传队《红卫兵战歌》里的战友李明玲的电话,说另一位战友“小鬼”的先生病了,病得很重,脑袋里头长了东西,做了手术,可做了一半没钱了,医院不给治了,还差两万多块呢,头盖骨就不给封回去,就这样用玻璃罩着······“小鬼”的先生还是青年报的职工,每月只有1000多元的收入,大病的治疗需得自己付一部分钱,他们一家早已囊空如洗了。脑袋上的洞敞着,痛苦不堪,她先生都不想活了。

         这李明玲也不是等闲之辈,曾当过沙坪坝区的组织部长,关系应该很多,可是在钱面前她也没辙,因为她早就退休了;我一听就明白了,问是不是大伙募点钱,救他一命。李明玲说,是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我当下跟夫人说了,夫人也同意,第二天就打了2000元过去。

        钱打过去了,“小鬼”当晚哭哭啼啼打来电话,说了很多感谢的话,还说钱是借的,有了就还;我说不必了,救人要紧,钱是支援你的,不必还了。

       这边才救了人,就在第二天上午,大旱那年在潼南救助的女孩龚丹发来短信,说今年夏天被水冲垮的房子还没修好,一家人没有地方住,说能不能跟你借点钱修房子?我一听这下可好,我成了民政局了,其实今年八月寄学费时我就多汇了1000元给她妈妈了。我还说,房子垮了是受灾,要找政府啊,找村里镇里啊。她妈说,找了,没回音。我说,继续找啊,别泄气!这个星期天下午,龚丹又打来电话,我就跟她说了,龚丹你读书我支援你,没问题,可修房子这样的大事我帮不了,我不是富翁,我是把退休工资、稿费等等节省下来供你上学,你要好好读书,修房子你们还得找政府。

       我不知道龚丹这孩子听了我的话怎么想,但我这几天一直闷闷不乐,我实在不是大款,我有点无能为力,甚至有点惭愧。可这救灾民、修房子的事究竟该谁管呢?我们的社会救援机构到哪里去了呢?那么多富商,那么多豪宅,那么多名车,那么多万亿的美金外汇······能不能在社会的这个角落,在小鬼的先生身上,在龚丹这里,体现一点公道正义呢?

       这几天我真的不快乐,很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