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浅浅印痕的过去


 

题记:工作一年多了,偶尔翻看一下过去的日记,一些浅浅低低地痕迹无端地勾起了我许久的怀念。遂引用一篇,以作纪念。

 

                                       3月25日                         阴有雨

  从景德楼大教室里走出来,本意是回寝室喝点水,然后再以一种很轻松的情绪缓步。走廊上,遇上了雷春,他告诉我,今晚在公管院四楼有一个北京大学的博士导师来这里讲课。值得一听,听说是京城来的人。我便半信半疑地跟着去了。

  里面坐了一些学生。说是七点半,但是我们坐在里面等了好久来等到。只见一大群人簇拥着一个圆头的戴眼镜的五十左右的人进来。人还没有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就飘散开来。看看,公管院的那些所谓的平常个个道貌岸然的教授们,人人面红脸赤。讲座的人没有喝多少酒,从他的讲话看得出。他姓王,是北大政治学院的常务副院长。说话的逻辑思维很强,果然不同一般,没有一点准备,没有用稿,完全是侃侃而谈,但是话语前后的因果关系十分严谨。公管院的我的老师们呀,个个都在发言时,想尽一切溢美之辞来拍此人的马屁。什么神交已久呀,可敬可尊呀。让坐在边上的我们都哪里禁得住掩面而笑。

  天空有时下了一点点毛毛雨,但是不大,将平时灰白的水泥路淋成白一块黑一块的,好象是麻布上又打上了几个补巴。中午睡觉起来。我想走出校门,没有目的的沿着公路前行,看着到处春意正闹。红花绿叶,争相吐绿竞艳。突然,我想起来,这是我第几次看见了长沙的春天了?想想,好多年以前,来长沙考公务员,是在春天。来弟弟学校,是在春天。长沙的春天我真是见多了,好熟悉,又好亲切呀。这南国之春。

  就这样想着,抬头一看,已经站在一个十字路口了。不远处就是弟弟以前的学校,去看看吧。反正是悠闲,这个时候。还是那排熟悉的小平房,红的墙头,黑的瓦。但是名字改了,这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隐居在一个大城市里一角的设计艺术学院,居然这样的朴素。站在门前,我没有进去,几个高高的石柱立在那里,躺在杂草处有一块说明的碑文将我的眼球吸引住,那时抗日时日军飞机轰炸后留下的遗迹。我默默站在那里看着那些坚硬的柱子身上的弹坑良久无语。

  好久好久,我才跨进门去,因为想找个地方上厕所。同时,也看看现在的在读学生们的作品吧。里面斑驳的墙上没有作品,只有一张好象贴了几天的红纸,那上面写着一些捐款老师的名字。什么回事。我凑近一看,让我吸了口凉气,原来是学院里叫贺国强的老师得了病要换肾。这个人的名字我常在以前听弟弟提过,人还很不错的。以前来这里时,墙上不少学生的作品都是他指导的。哎,人呀,一定要珍惜自己的身体和生命呀。幸好他是大学的老师。但愿他尽快好起来。

  从堕落街回去吧。刚好又要从小弟的寝室边走过。远远地,看见里面有很多的人进进去去。以前的女生楼,又改成了男生楼了。真是得感叹岁月的匆匆了。

  好久前也写过堕落街那条小巷了,现在就不写了,以后有新的体会再写。,逡巡于人群中,十多分钟又到了我的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