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结构分化。传统政治体系,总是由少数结构负担着许多尚未分化的功能:由一小部分社会集团或个人承担整个体系的一切功能。而现代政治体系则存在着明显的分工趋势,愈现代的政治体系,其结构愈是分化。政治结构分化成为政治现代化的主要标志。“结构分化”最初是由阿尔蒙德提出来的。他在1960年发表的《发展中地区的政治》中将政治结构分化分为“角色分化”和“次体系自主性”两个方面。角色分化是指在原有结构中,旧有的多功能角色发生变化,变得更加专门化,因而产生出许多新型的、相对专门化的角色,形成新的结构和次体系。次体系自主性,是指这些分离出来新建立的角色、结构相互之间应是一种以自主性为前提的相互依存、协调的网络关系。单纯地出现新型角色和结构,而在其之间却无这样一种有机关系,那么,“分化”便仅有形式而已。所以,阿尔蒙德认为,在一个政治体系中,政治角色越是分化,新型角色越多,同时,各种次体系,如行政、司法、政党、利益集团、工会等等自主性越高,则政治现代化的程度也越高。
2.能力提高。结构分化意味着把个人纳入一个更为专门化的角色,并创造出能够指导他们担当这些有限角色的引导模式。因而,结构分化促成每一个体都能集中精力投身于一项极具体的细微工作中去,从而增强了这一工作效能,并在总体上提高系统的能力。白鲁恂在《政治发展面面观》一书中将政治能力归纳为三方面:(1)创意能力。是指对社会发展过程中涌现出的新问题的调适能力,通过调适达到国内政局稳定,国际交流有效。(2)动员能力。有效地动员国家、社会建设所必需的一切人力、物力资源,体现大众的期望,形成可行的政策并维护有序和安定。(3)生存能力。政治体系得以自身继续存在和发展的能力。主要是通过政治社会化,维护政治体系的一致性。
阿尔蒙德把政治体系的能力归纳为政治输出的四大类型:(1)提取能力。指政治体系从国内和国际环境中提取资金、产品、人员和服务等资源的能力;(2)分配能力。是指政治体系在分配财富(如经济产品、教育、保健、卫生、娱乐等方面)和无形财富(如地位、威望、安全、共同感等价值方面)的能力;(3)管制能力。是指政治体系从事控制活动的能力,如规定和强制人们履行责任和义务,保障开展各种有益活动、惩戒活动,统一度量衡等等。(4)象征能力。即以各种政治符号,如,政治性典礼、仪式、领袖形象、制度以及如纪念活动、纪念碑、纪念馆等来号召社会大众,激发群众提高信心、增强勇气的能力。
3.世俗化。这是指一国居民当时盛行的态度、信仰、价值观和技能。阿尔蒙德从政治体系发挥功能的三个层面分别考察了世俗化过程:首先,从体制层面来看,世俗化代表性地意味着以习惯和超凡魅力为基础的合法性标准的削弱,而政府实际作为的重要性日益成为合法性的基础。人们不再看重政治体系的“正统”或“神圣”,而只是以功利性的合理标准来作为合法性的基础。同时对政府领导人的要求也不再是苛求其“尊严”或“神圣性”,而只是从工作成效上来要求他。其次,从过程层面来看,“世俗化是指对于政治机会有较强的意识,以及利用这些可能改变个人命运的政治机会的意愿”。意味着政治参与人数的扩大,参与意愿的提高,从而使政治系统在输出(各种实际政策)和输入(参与者的要求与支持)之间的流程趋于更加平衡。其三,从政策层面来看,世俗化的主要影响在于它提出有可能慎重考虑的政策,按照所需的方式来控制社会和经济环境,从而使政策倾向于改善生活质量的努力。这是因为政治参与人员的扩大为政策输入提供了明确性和实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