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文学人生之路


打工路上舞天涯

——我的文学人生之路

赤水河王万兵

从1986年秋,我进入赤水一中学习,同年在《遵义文艺》上发表作品《人生》散文之后,一发不可收拾,那时正是赤水一中团委建思飞文学社之初,后来改为晨曦文学社,那年我才15岁,得到过当时任《遵义文艺》的主编的赵剑平老师的指导和帮助。如今,赵剑平先生是贵州作协副主席啦。

在1986年秋至1989年度,赤水一中的团委书记李凌(现任习水县县长)都很关心我们,都认为我是一颗很好的文学根苗,他把我介绍给当时赤水一中语文组组长宋学松老师,他们并且写推荐给县文联,文化馆。这其中少不了有县文联主席赵尔庆先生。他象大哥般地关注我的文章和我的成长。他太太王世君(国家一级作家)象姐姐般地接我去她家,煮好吃的给我吃,谈文学,谈人生。后来认识了文化馆的专业作家陈谷一先生,他象长辈般地呵护我,那时他是国家级作家,出了好几部书,当时他觉得我写的文章,空洞,无病呻吟,但我那时看他的作品,看不懂,也许是人生的阅历不够深。

后来,我明白,文学创作,要么能守望寂寞,守望心灵的精神净土,要么放弃文学,我选择了生存大逃亡,来广东发展。90年代的广东,让人难以想象“盲流”是什么意义,我用生命去体验。

1990年春,我与堂妹和村里另一个妇女。来广东进厂。我们三人是20多个农民工护送上火车,上了火车我头上挨了一铁棒,要我拿50元上车费,我给了他们,火车上的超载让人难以想象,我们三人坐了两天三晚(当时,不知道火车为什么走那么慢),到了怀化,我们下了火车,返回家乡,我们受不了那种苦,上不了厕所,整个人都脱了水,没有死在火车上就不错了。据说那烈火车踩死了很多人。不过,那时人们的生命很贱,因为我是老百姓。

同年5月,过了端午节,我表哥的表哥回家乡接他弟弟去淡水打地面工,我与他一同前往,前往的人还有20多个人。我们又坐了火车,没有春节那次那么挤,但我们也没有座位,从赶水站到广州,广州用特殊的方式接待我和我的乡亲。那群城管说我老乡的背包拖在地下给他的广州城搞脏了,发了我们100多元钱,后来我们去了越秀区坐公共汽车,买票是前面的,那个司机叫我们坐在后面,说我们身上很臭。当晚我们去了淡水,如今的惠阳市。当晚来到淡水大浦村,说来也很好笑,一个镇有20多个派出所,一个大浦村有好多个治安队,我们背着背包走在公路上。治安队就赶我们,“穷鬼,我们村没那么活给你们做”,治安队走后,我们又返回。但我们回来路上又碰见另一群治安队,我们以最快的速度躲进草丛,那种局面,我们连咳嗽都不敢,有点象中国人见日本兵的情形。跟我在电影里日本兵扫荡中国一样,后来,我才知道,那时的治安队,身穿迷彩服,摩托车上带钢管,头戴钢帽……那群治安队,后来对我们很好。因我们为他们和他们村里付出很多。包括义务为他们的人建房,有一次来我们住处,每人两包红塔山,后来发现那烟是假的。干活没有饭吃,那几个老乡干了一上午就回来了。晚上治安队来查暂住证。第二天,我表哥重新带入,干完了那个工程,当然,也是免费干的。那段岁月,我想用自己的笔,记录那段生活,可治安队一到,我什么都记不起来,很恐怖,我的老乡有被他们抓去医关节的,用铁锤的,知道痛之外的舒服,用大卡车装到几十公里外的樟木头收容站,他们有逃了回来,有的修几年京九铁路回了家……

那时我在淡水,从事地面工,搞建筑。我做了一年半,我哥在工厂,在我做工的村里,有四川籍的打工皇帝刘延东的故事,就发生在那里,可我收获的是苦难的记忆,第一次帮的包工头,建筑工程两个月,他的工程不合格,逃跑了,我的几百元工资就没有了,我找工程的老板,他找治安队赶我,说我的暂住证不是他们村的,要我重办,否则抓我……当然,我的工资没啦。

第二个老板是搞建筑的包工头,到结算工资之前,就结算工程款,逃跑了,留下我给他看工地,那个房东给了我几百元钱过年。没想到我表哥(表哥的表哥)骗了我的钱,后来他回贵阳偷人(就是盗窃),跳进池塘淹死了,当然那个钱也没有还给我,…我哥在工厂上班,给了我200元钱过了一个春节。

春节之后,因我们住宿条件很差,用建筑的坏模板做床板,睡在工地上,晚上蚊子很多。当时我们就说广东有三多,蚊子多,妓女多,公司多,后来我得了冷热病(就打摆子),我老乡怕我死在那里,给他们带来麻烦。他们都瞧不起我,说我一个有文化的人,活得很窝囊,还不如死啦,但他们只有力气,没有大脑的农民,当时他们一个月跳砖能挣1400-1500元/月。他们说别人当官,我们就担砖,以前我担过砖。如今我也是他们认为当官(众信集团总裁)。我生了41天的打摆子,我遭遇人生的低谷,人生的冷与暖,明白人生中,淡水与惠阳市,再繁荣昌盛,与我无关,第二年秋天,离开淡水,来到东莞,借用了我哥的身份证与推销员证,开始了我的推销员生活,后来用我哥的名字投稿,写了一些打工生涯的故事,包括后来的作品《刘备推销员的生涯》也在那个时创作的。

在我的工友之中,不乏有文学爱好者,知道我原为《赤水河》刊物的之后,很同情我的遭遇和经历,我跟他们说:“一个人先要求生存,后求发展。我坚信我能成功。那段时间,我放下了我的笔,努力跑业务。因为我体验到一切都必须在经济基础上,包括我的文学创作,后来,我的业务跑得很成功。在1996年,认识了当时在东莞《珠江潮》刊物的柳冬芜(现今是《南飞燕》的主编),想合伙出一本打工人方面的诗集,后来《珠江潮》被关闭了,也许是其他原因办不下去。那段时间我开始了创业,,没有时间写稿件,也没有时间修改以前打工期间的稿件……

2005年,我的众信集团走上了正轨,任了众信集团总裁之后,有了更多的时间,做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包括我的文学创作爱好,近三年来。我写了几百万字的作品。放于网络之间。慢慢的我的作品在业界有了一定的知名度,而我公司的产品,因我的作品而增加了不少附加值……

我是一个奔四的年龄。希望在四十岁时,除了是众信集团总裁之外,我还是一个高产多产的专业作家,但愿岁月不亏待我曾有过的苦难岁月!

2008-3-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