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美丽风景相伴的地方,我听到一声巨响震彻山谷。就是这个夏天再看不到爸爸的脸,他用他的双肩托起我重生的起点,黑暗中泪水沾满了双眼,不要离开不要伤害。我看到爸爸妈妈就这么走远,留下我在这陌生的人世间,不知道未来还会有什么风险。
这是一个夜晚天上宿星点点,我在梦里看见我的妈妈,一个人在世上要学会坚强,我愿为她建造一个美丽的花园。我想要紧紧抓住他的手,妈妈告诉我希望还会有。看到太阳出来,他们笑了,天亮了!”
山摇地动一瞬间,山河失色,花朵陨落,山川载不动太多哀愁。十多天了,仍不愿回到现实中来,无以寄托哀思,然而总该有点什么以自己的方式祭奠这为了忘却的纪念,让郁积的悲伤慢慢地释放出一点,让不安的心灵得到片刻的安宁。
这场惊天动地的国殇中最令人无法接受的是天使般的孩子们的夭折,那散落在废墟中的五颜六色的书包以最灰的色调定格在每个人的心中,锥心的痛。可爱的孩子们,“有的还在牙牙学语,有的脖子上刚刚系上红领巾,有的离开这个世界时手里还抓着钢笔。”孩子是最美的花朵,是最让人肝肠寸断的牵挂,地震中的孩子几度让所有良知未泯的人撕心裂肺,柔弱娇嫩的身躯怎堪大地都负载不起的重负?突然冒出十几年前的旋律:“五月的鲜花,开遍了原野,鲜花掩遮盖着志士的鲜血。为了挽救这垂危的民族,他们正顽强地抗战不歇。” 同样是面对危难时刻,我们的孩子就像五月的鲜花绚烂,在我们的心海怒放,美到及至,永不凋落。在灾难来临的危难时刻,我们眼中天真烂漫的孩子却表现得临危不惧、勇敢坚强、无私无畏、互助友爱,他们用稚嫩的双肩,担起了灾难,也担起了道义,这种异乎寻常的高尚,傲然挺起中国人的脊梁,不但为同伴树立了楷模,也为我们成年人做出了榜样。向地震中的孩子致敬!
一、向地震灾区中坚强勇敢、永不放弃的孩子致敬,学会珍惜,笑对人生,展现生命尊严。
地震发生以后,北川中学的两栋教学楼塌陷,21个教室里的1千多名师生全部被埋在了废墟里,惨绝人寰的大灾难中,三个孩子劫后余生,他们本以为自己的父母可能已不在人世。没想到,其中一个孩子白琳她幸运生还、失散的父母也观看了中央台的“爱的奉献”慈善募捐晚会,迅速打来电话……从大悲到大喜,这绝不是造化弄人那么简单,它足以令每个人唏嘘,感悟生命之宝贵、亲情之无价。白琳与父亲的电话中,爸爸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女儿,不要哭!坚强懂事的女孩儿也含着泪对爸爸大声说:“你们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我一定会回来看你们!你一定要帮助其他的人,很多人还没有出来。你一定要帮助他们!”这是一个所有生者最强烈的愿望。
在这台激情澎湃爱心洋溢的晚会中,最令我动容的也是孩子。印象深刻的是,主持人问白琳,当时是怎么和老师一块逃出来的?白琳止不住泪如雨下:“当时我们正在上课,发生地震了,我们就往外跳,跳下来以后,大家就去看,叔叔阿姨,你们知道我们看到什么了吗?五楼高的教学楼已经变成了两三米的土砖堆了,里面还有一些血肉模糊的手和脚,我们逃出来的是一只只手和脚,但是我们不会放弃,我们在寻找生命的光亮,我们希望我们能救出我们的人,因为今后还要他们来建设我们的家乡。如果我的父母还活着,我一定会努力学习,以后一定会供养他们,让他们好过。如果我的父母升入天堂,我会重建家园,去纪念他们的亡灵。会,我们一定会的,地震我们都经历了,人都没有死,一切都会有希望,所以我们一定要高考。我们会把我们的学业完成好,建设我们的家园,因为我们的家园需要我们。”虽然声音嘶哑、心力交瘁,但是那一句“我们在寻找生命的光亮”却字字撞击着人心底最柔弱的地方,清亮有力,足以穿透所有的黑暗和怯懦。
地震虽然可怕,怯懦更为可怕,地震中能够幸存的,往往是敢于面对厄运、顽强坚韧者。正如帕斯卡尔所说,“人不过是一根苇草,是自然界最脆弱的东西,大自然并不需要动员自己全部的力量,只需要一滴水,就能置人于死命。”这就注定了人类不可以被分割,被孤立。只有以人类整体去面对,灾难才是可能克服的,恐惧才是可能走出的。大多数的中国民众,实际已经意识到,灾难虽然一方面给我们带来了伤害,但是另一方面,灾难亦帮助我们重建了国家和社会的价值观体系,使我们变得比以前更加团结、上进和坚强。灾难唤起悲剧人物用崇高的力量去斗争,哪怕面对彻底的毁灭或可怕的死亡,也决不屈服,给人以充分发挥生命力的余地。生未卜此生休,这种伤心是灵魂的哀伤,是突然见出生命的玄妙莫测以及人的无力和渺小所产生的恐惧,是一种震撼灵魂的恐惧。“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我们不禁想发出天问:“试问苍天,敢应否,来世我为苍天你为人!” 在压倒一切的“命运”的力量之前,我们不禁产生自觉无力和渺小的感觉,然而随着感到人的渺小之后,会突然有一种自我扩张感,在一阵恐惧之后,会有惊奇和赞叹的感情,使人由压抑转到振奋,这是美学意义上的“崇高感”。我们的好孩子给我们诠释的正是这样一种“崇高”。
“many nights we've pray,with no proof anyone could hear and our hearts a hopeful song we barely understood,though hope is frail,it's hard to kill.Now we are not afraid,although we know there's much to fear.we were moving mountains long before we know we could.In this time of fear,when prayer so often proves in vain.hope seems like the summer birds too swiftly flown away.and now i am standing here,my heart's so full i can't explain,seeking faith speaking words
i never thought i'd say.There can be miracles,when you believe.”
小娃娃大英雄,展现生命的尊严,他们是新时代的“闪闪红星”,点燃历史的天空,放射生命的光亮——
被埋废墟女孩高莹用微笑传递勇敢的力量: “叔叔,我不怕,我会勇敢。”这是高莹的回应,她用一抹微笑表示了自己的勇敢和坚强。这个微笑被抓拍了下来,并在网上迅速传播,被誉为最美的微笑。从废墟中被挖出来时双腿都断了,她的双手也被砸伤,她从被挖出来到救助站都没哭,在大家挪动她的时候她也只是咬了咬嘴唇!这个女学生还一边微笑,一边对大家说:“要勇敢!”人们从她的微笑中,感受到了希望,感受到了勇敢的力量。被埋废墟她唱歌给同学们鼓劲,终于被救出的那一刻,她微笑着看着蓝天,眼神中充满了希望,在医院她乐观开朗,被护士当成“教材”。
“天空飘着细雨,我分不清我们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震中失去双腿的女孩杨柳,一压就是60多小时,她依然镇定自若,就在她身旁,一位同学留给了她世界最后的表情,由于杨柳的膝盖及以下部位严重坏死,她需要做截肢手术。为了稳定情绪,现场总指挥给杨柳打气:“你要坚持!”“只要你们救我,我一定坚持!”杨柳的勇敢和坚强感染了现场的每一个人。
苟科凭借着“一定要活着见父母”的信念,从眩晕中渐渐清醒,发现已被埋在一片黑暗之中,自己侧身趴着,头上就是水泥板,被压住的右脚持续地痛,让苟科难以忍受,一度产生了还不如被压死的想法,稍微拔一下就感到钻心的巨痛。被压在废墟中的同学在互相喊名字,苟科算了算,全班45人,有20多人还活着。余震不时发生,每一次都让苟科心惊肉跳。有两次余震,让他感到头上的水泥板在下沉,留下的空间让他无法侧身,只能躺着。时间一长,他口干舌燥,非常想喝水。正好手边有一张报纸,他把报纸捏成一团,松开裤子的皮带,接了自己的尿,然后放到嘴里吸报纸,总算喝了一点水。黑暗中,有些同学开始喘气,生命力逐渐衰退。张明建是苟科最要好的同班同学,两个人天天放学后打篮球。他喘着气说:“苟科,我快不行了,你活着出去以后,转告我的爸妈,我这辈子做不成他们的儿子了,只好下辈子再做。”苟科流泪了,劝他坚持,不要放弃生的希望。张明建说:没办法呀,我的胸口被压住了,呼吸很困难,严重缺氧。从声音来分析,苟科知道张明建被压在自己头顶的左侧,他抓起一张报纸,朝张明建的方向扇风,希望增加那里的氧气。但张明建的喘气声越来越小,最后没有了声息。同学一个个死去,苟科一次次流泪。只剩下4个人活着,他们相互提醒不要睡着,担心一睡就永远醒不过来。经过好像十几天时间的煎熬,苟科感到自己所躺的黑暗空间逐渐变亮了,他明白这是因为压在上面的瓦砾逐渐被移走了。终于,吊车把压在上面的水泥板吊了起来。就要得救了,苟科的心一阵狂跳。突然,他吓得心脏差点停止跳动,因为被吊起的水泥板上有长长的裂缝,看上去随时可能断裂,砸到他身上。
埋在残砖破瓦之下靠读书缓解心中害怕的邓清清被救出时,还在废墟里面打着手电筒看书。她说:“下面一片漆黑,我怕。我又冷又饿,只能靠看书缓解心中的害怕!”她的诚实如同她的坚强一样,让听者无不动容;面对前来救援的人员,已埋在废墟里47个小时、双腿被砖石夹住还流着鲜血的幼儿园小朋友任思雨,在废墟随时可能坍塌、性命危在旦夕的情况下,十分镇定地说:“叔叔,我不怕,你们不要担心。”为了安慰急着救她的叔叔,这孩子又唱起了儿歌。她说:“唱歌就不会觉得痛……”一块块砖石被移开,队员们才发现孩子双腿被卡,下半身沾满鲜血,从紧咬的牙齿中,不难看出孩子正遭受着巨痛的折磨;被埋76小时的曹建强被救出后微笑着向众人挥手示意。所有的医护人员都在惊叹,年仅18岁的男孩,被埋在废墟中76小时,并能顽强存活,而且伤势并不严重。他从裂缝中活了过来!微笑度过17岁生日:面对突如其来的灾难,廖波始终坚强,这位因为地震失去左小腿的中学生在病床上始终面带充满希望的笑容;11岁的张吉万背着3岁的妹妹在地震发生后走了10多个钟头到达绵阳安置点;在什邡市蓥华中学被地震摧毁的废墟里,当埋在里面的十多个孩子被告知要少说话、保存体力时,好几个孩子镇静地翻看起了与他们埋在一起的课本,那细微的翻书动作,感动得救援人员热泪直流;一名叫罗瑶的女孩子在被压在废墟里,手脚受伤的情况下,靠唱歌顽强激励自己不要入睡,靠着“钢琴梦想”激励自己,最终获救;“面孔女孩”高雅倩伤愈重返课堂面露微笑,5月25日,在四川省绵竹市的一个受灾群众安置点,一对父子在临时帐篷前谈心,神情中流露出坚毅和乐观;
5月15日23时,在灾难过后80个小时,一个男孩终于被救援人员缓缓抬出废墟。就在人们要将男孩抬上救护车时,男孩突然向救援人员说,叔叔,帮我拿瓶可乐。现场的救援人员都被这句话逗乐了,他们纷纷说,“好,给你拿可乐。”谁知男孩又说,“要冰冻的”,救援人员马上答应,“好的,拿冰冻的。”随后男孩被迅速送往医院。男孩无意中的幽默,驱除了队员们身上所有的疲惫。我们看到了虽然满脸灰尘但又生动而鲜活的生命,他的得救和给大家带来的轻松,就如历经黑夜后的一丝亮光,让在场所有的人和后来看到这个镜头人都会感到幸福,都在饱含泪水中扑哧笑出了声。这个17岁的男孩从此被网友起了一个可爱的名字:不哭的“可乐男孩”。80个小时,他以顽强的生命和乐观的情绪,给无数期盼的心,带来新的希望,人们的笑声里既有赞许,也有欣慰。
“可乐男孩”,这个名字将是镇定、勇气、乐观和毅力的代名词,给所有走过悲伤的人以特别的鼓励。有媒体这样写道:不哭的“可乐男孩”,曾经逗乐了沉浸在悲伤中的中国,他用17岁的顽强与乐观告诉所有的人们,我们要好好生活。
灾难尽管激起恐惧,但它却能唤起平庸敷衍的现实世界里几乎不可能有的不同寻常的生命力来应付不同寻常的情境。悲剧通过个体的毁灭使人们反而感到生命意志的丰富与不可毁灭,这是对人生的最高肯定。在这场悲剧中,孩子们给我们展示了人的尊严,生命的尊严。康德关于“人的自我尊严感”有这么几句:“我们就欣然把这些对象(注:自然界的灾难等)看作崇高的,因为它们把我们心灵的力量提高到超出惯常的凡庸,使我们显示出另一种抵抗力,有勇气和自然的这种表面的万能进行较量。”这另一种抵抗力是什么?它就是人的理性的方面使自然的威力对人不能成为支配力的那种更大的威力,也就是人的勇气和自我尊严感。诚如拜伦笔下的“拜伦式英雄”或海明威《老人与海》中的硬汉桑提亚哥,虽然桑提亚哥在与暴力世界的较量中失败了,但他坚信:“一个人并不是生来要给打败的,你尽可把他 消灭掉,可就是打不败他。”作为某个个体的孩子在悲剧中是那么不幸,是事实上的失败者,但精神上却总是获胜,始终顽强不屈,象征着人类的这种坚不可摧的精神力量,让人感到由衷的惊奇和赞美。生命在悲剧这样崇高的艺术中,因把握住了事物本性而取得伟大成就,也就使我们深深感到人生的胜利。崇高在于人的精神,是人对自身力量胜利的愉快,对自身使命的崇敬。崇高是一个相对弱小却代表正义与善的主体与强大的敌对势力奋斗抗争的过程,通过这种奋斗与抗争展示人的精神与力量。我们从孩子们身上感到的勇敢、坚毅、 气节等是一种“精神胜利”。崇高感正是通过“精神胜利”、“人生胜利”提升人类自我尊严感和昂扬的生命力感,起到鼓舞、震撼人心的振奋效果,使我们深受感动,造成精神上的影响,从而使悲剧激情中不仅含有悲感痛感,更包含有惊奇、赞叹、崇敬的意味。鲍列夫这样说:“悲剧——难以毁灭的损失和永生的确立。”他所指出的永生其实就是毁灭与再生循环的结果。这里所说的“再生”,不是指简单的死而复生或失而复得。有价值的东西虽然毁灭了,即在形体上消失了,却深华为一种精神或情感,凝聚在我们的头脑里,通过我们与受灾受难的孩子们的情感共鸣、心理体验、道德认同等活动被加深了印象,在更高层次上得到了肯定、升华。悲剧能成为悲的最高形式,关键在于悲剧人物的态度、精神。面对灾难、痛苦和“命运”,悲剧人物需要怎么做呢?斯马特先生回答得好:“只有当他表现出坚毅和斗争时,才有真正的悲剧,哪怕表现出的仅仅是片刻的活力、激情和灵感,使他能超越平时的自己,悲剧全在于对灾难的反抗。”因此,悲剧通过“悲”反射出美,通过苦难呈现出崇高,通过毁灭展示出希望,从而激人奋起去扫除黑暗,呼唤未来。悲剧所产生的便不是悲而感伤、悲而颓唐的的效果,乃是悲而思战的战斗性。(http://www.chinavalue.net/Article/Archive/2006/2/22/21017_5.html)
在我们传统思维中,往往只有舍己救人、见义勇为者才能成为英雄,受到崇高赞美。虽然困境中挽救自己是人的本能,但其间爆发出来的力量也有着巨大差别,有的人因为不够坚强,处在这样的环境往往崩溃,凭勇敢坚 强顽强自救的人,其行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更是一种更普遍意义上的社会宝贵财富,因为他向世人充分展示人性的坚韧不拔。更重要的是,这种精神足以感召更多的 人珍惜生活、善待生命,遇到巨大困难时鼓起生存的勇气,不抛弃不放弃。地动山摇人坚定,地震灾区被救出的学生让我们看到的勇敢和坚强,并不是孤立地存在于地震灾区个别孩子身上,而是一种普遍的群体行为。
“年月把拥有变做失去,疲倦的双眼带著期望。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迎接光辉岁月,风雨中抱紧自由。一生经过彷徨的挣扎,自信可改变未来,问谁又能做到!?”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些孩子在巨大灾难来临时所表现出的意志坚强,充分向世人展示了人性的坚韧不拔——地震可以摧毁我们的房屋,但催不垮的是我们坚强的中华民族。我们的好孩子,我们从你们身上看到了灾区重建家园的希望,看到了国家的希望。你们的精神气让我们有理由坚信,汶川灾区必定会有一个美好的明天。坚强的孩子,你们是最美的花朵,你们是中华民族坚强不屈的代表,是21世纪新时代的英雄!
和开头的白琳一样,以一个孩子的特写做结吧,她同样是深深打动我的孩子:英雄老师谭千秋的女儿谭君子,一个年轻的大学生,脸上始终挂着微笑,即使是在泪水悄然划过面庞时。因为,她知道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知道什么是对父亲最好的纪念。微笑,是一种力量!感谢孩子们的微笑,给予我们勇气和信心面对这一切。让我们向孩子们的顽强致敬。
向地震灾区中的孩子致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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