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谋掠影 荒芜的山野


元谋掠影

 

大山深锁着你的秘密,金沙江却义不容辞地追赶前方。枯枯荣荣,你踱过多少残败的岁月,多少昌盛的岁月,多少血腥的岁月……

袅袅的炊烟,在南方的丝绸之路上,熄灭了。抢劫者塑造的荒凉,被不安的风摇动,摇动起漫天的黄土沙子;长睡不起的恐龙,却还在做湖泊、草地、森林的梦……,只有祖先的后辈们,在这里刨根问底。

肆虐的风雨,创造的土林,使人想入非非,被劈成了一方奇景。

原始的发现,并没有人来祭奠,但被珍藏,被展览,被模拟……

这里被猜测着:重现了古老的演化,重现了远古动物的生活,重现了古猿人的生活……,那把远古的火,是不是从这里流向世界各地,去汇合了其它地域的先进?……

于是,人们才惊骇的发现,没有树,没有花,没有水的地方,月亮苍白,太阳更苍白。

远古的祖先们,就是在没有树,没有花,没有水的无奈下,远去的吗?

他们离去生他们,养他们的地方时,是哭过!还是笑过,是望着太阳升起的地方走,还是看着太阳落下的地方走?还是慌不择路?……,如今,山里、平坝到处都是路。

沧桑的变迁,已无法全翻译出来了。

或许,县城或者土林,就是祖先们远去的集会地,博物馆就是祖先们遥望路途的峰巅。

或许,土林曾有过神圣的殿堂,有过祖先们好多好多的心愿。

或许,地动山摇,一次一次的灾难,你一次又一次从悲痛中走出。

……

如今,来来往往的人们,是否看到了大自然的威力,大自然的一一严重警告。

 

 

荒芜的山野

 

滚动的燥热,在大山与大山之间,做造了无数黑色的石头,灰红的土块,粗劣的沙砾;荒芜与荒芜之间,残存着几许枯焦的树蔸,腐朽的树蔸;悬崖上书写的沧桑,被水刻成的横条竖直,被酷热模糊或剥下;那条条似在流动的沟河,因绿的逝去而逝去,只有深深的伤痕还留着,任意地由卷来颠去的风抹去,抹去、抹去……,但梦幻的幽灵,无所不在地游荡着寻找,寻找绿的庇护,寻找生的希望,寻找爱的抚慰,……

这里,大海曾驻留过,冰雪曾霸占过,洪荒曾围剿过……,它们都想永远永远把这里占为已有。但都力不从心地退出去了。

是否一切都过去了,只有这荒芜在肆虐的来来去去,连月光也被它搞得惨白惨白的。

没有树之歌,没有草之歌,只有风吹着石,吹着沙砾,吹着缝隙,奏出的鬼哼哭魔呤;只有雷它暴雨奏出的山吼地摇;只有太阳月亮,奏出的石流土动撕裂之声……,不呀,分明还有一颗渴望的心。你看,那枯桩蔸,还珍藏着那些大路、小道,那些变幻的音符,还遗散在山坳,遗散在深箐……,啊,还记得,月是朦胧的,太阳是温馨的,那树与树之间,在演那激烈的悲壮,第一支歌,就从那激烈的悲壮中而跃出;那草之草之间,有无数秘密的做作,第一支曲,在无数秘密的做作中诞生。这样,强悍与温柔在对立中统一起来了,美与丑,才划出了一条深深的界线。

平静的夜,那一轮明月,带了红红绿绿黄黄花花的美丽蝴蝶来入梦,满山的绿树,鲜花如地毯伸向远方,伸向远方……

醒来,还是寂寞的苍茫。他叹息自己的命运太悲太惨。

他突然发现天边有棵小树在摇曳,想起了先人走过那些坎坷,那些灾难,那些的路……

高天的动,动了。风来了,雨来了。

今夜,会有一颗种子萌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