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改革开放以来,我们政府先后进行过五次机构改革:1982年,国务院各部门从100个减为61个,编制从5.1万人减为3万人;1988年,国务院部委由45个减为41个,改革后人员编制减少了9700多人;1993年,国务院组成部门、直属机构从86个减少到59个,人员减少20%;1998年,不再保留15个部委,新组建4个部委,3个部委更名。改革后除国务院办公厅外,国务院组成部门由原有的40个减少到29个;2003年,设立国资委、银监会,组建商务部、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安监总局,将国家发展计划委员会改组为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国务院组成部门变为28个。从以上这些数字可以看出,前三次着重在部门的削减及人员的分流,力度不可谓不大。《南方周末》有一篇相关的深度报道,力图全景式再现机构改革对各类人等、各项工作的冲击以及大家的反应和表现。不过在我看来,该记者的意图未能完全得到实现,如同减法改革对政府高效运转提升不多一样。因为,机构改革虽关乎于人却也关乎于事(后者才是最重要的),所以这篇报道也披露,从前以种种优惠条件(诸如解决住房读书深造异地任职等)而分流出去的人员,相当一部分又回到了原单位,理由非常充足:回来吧回来吧,一大摊的工作没人做呢!到这里,我不得不说,前三次机构改革至少是不太科学的。
改革后的机关,为什么有一大滩工作没人做?是分流出去的人太多了?还是留下来的人不能胜任?或者是明确不了工作该谁做?也许兼而有之?这里肯定有地方出错了,但错不在改革本身。能为改革纠错的,只能是下一场改革。所以,第四次第五次改革接踵而至,此时,简单的减法已悄然退场。随着中国改革开放的深入,有一些从没遇到过的问题和矛盾凸显出来,需要去面对去解决,不得不成立相关机构。这下,人们可能想起战战兢兢的大宋王朝来。大宋是朝也想晚也盼,盼望逃出唐政权那种臃肿状态的,自然也要改革,可悲的是,改到最后,宋代的臃肿状态绝不亚于前朝。当然,这样的类比可能不太恰当,因为此时非彼时。中国现代改革已不纯粹是政权运转所需了,它面临着全球的关注,以及对整个世界的适应。
大部制于是闪亮登场了,按我对专家诠释的理解,这是一场需要用技术性对抗结构性、用操作性PK延续性的多层面改革,在这里,人性化肯定是不能多提了否则,大部以上国务院以下,还得弄一个协调事务及心理咨询委员会,专门用来安抚失去既得利益的某些部门某些人呢
撇开一个作家对国家政治事务应有的关注,大部制改革跟我其实没有直接关系。之所以写这篇博文,还是因为我的胖胖。早上七点半钟,他就上QQ了,这可是很反常的——我在北京时,此时他都在呼呼大睡。我问他为啥不多睡会儿?他说他心里着急,睡不着。原来,大部制改革已经波及到了他:从前跟他签协议的某部正站在改革的风口浪尖上。我心疼他,也不知怎样安慰他,后来我说,大部制改革固然会影响你,但也会成为你新的契机,你别急。
胖胖,在这个时候,我只能选择安慰你并给你打气。我坚信你的事业会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