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房价对社会的影响说起


  这篇文章是在8月份看到的,当时房地产市场的形势未如现在明朗,贷款利率也未有如今的调整,很多房奴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深圳等地出现了轰轰烈烈的断供潮。而今,时过境迁,房奴和断供这样的词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听到了。这篇文章使我对房价杀人有了更清醒地认识,而后也更多的了解到房地产作为一个产业对于我国经济对于解决众多农民工兄弟就业问题的重要意义。

  不可否认,作为这个国家一员的我们几乎承担不起房地产崩溃的后果,但作为个体的我们绝大多数也承担不起高房价。高房价已经严重影响人们的生活品质,影响了人们创业的热情,影响了人们消费的信心。我很难想象,一个背负沉重房贷的房奴有心情去享受生活,有勇气去创业。而缺乏创业者的社会注定是一个没有活力难以前行的社会。这个国家的人们如果因为房子、医疗、教育、养老而不敢轻易消费,内需注定无法启动,而据大多数经济学家们说,启动内需几乎是中国经济未来发展的唯一一条活路。

  我不知道2008年有多少人死于房子,有多少人死于股市。以至于自己在听到诸如此类消息时显得异常冷血,活着的人何必去思考死了的人的事。可这何止是他们的事,我们每个人的命运已然和这个国家联系在一起了。其实我是一个乐观主义者,我相信未来肯定会好起来,但我不知道这个过程需要多久,会有多痛苦。

  

  原文:房贷面前只有房奴没有诗人 

   
  8月1日,29岁的青年诗人吾同树在东莞家中,以自缢方式结束了年轻的生命。诗友们在悼文中提到,他生前面临着极大的房贷压力。

  生命面前众生平等。我们对曾桓开(笔名吾同树)的自缢表示同情,不是因为他是一个诗人——诗人的死可以有很多种理由,常常被活着的人说得一塌糊涂的浪漫,其实,死哪有什么浪漫可言——事实上,他是一个每月需要还贷逾2000元的房奴!在房贷压力面前,只有“房奴”曾桓开,哪儿有什么诗人吾同树!

  “房奴”概念形象而生动地描述了这样一个群体:面对高企的房价,他们满怀着对未来生活的美好向往,用自己多年的积蓄或东挪西借的钱,一头扎进由房地产商和银行为他们设计的长期还贷购房计划中,而一去就是二三十年,进去时还是青春年少,出来时已经头发斑白……这个群体流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饭,他们形象模糊,很难用具体职业将他们划分归类。

  之所以购房者愿意 “卖身为房奴”,是因为他们对自己福利指数的提升有一个良好的预期——用若干年的辛苦还贷换来一个温馨的小窝,是物有所值的。说到底分期付款是一种透支个人财富增长想象空间的金钱游戏,如果个人收入的未来增长速度远大于利率调整带来的风险,那么选择为“房奴”就是一件很划算的交易。问题的关键是,很多人的收入并没有跑赢CPI,前有房贷拦截,后有利率调高的追兵,想不过一段狼狈不堪的日子都难。

  每个人都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信心,但就怕银行对你比你对自己还有信心,而且这种信心是建立在并不严谨的风险评估基础上。很显然,曾桓开也曾经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信心,银行对他的贷款风险是如何评估的我们无从了解,只知道曾桓开贷款购房后去了深圳,办了家文化传播公司,后来亏了。紧接着,他又过了半年的无业生活。排除房贷利率的增长问题不谈,仅从他的这种生存状态也可以判定:他根本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银行房贷产品购买者。他轻易地获得房贷的同时,也轻易地被风险套牢。假设当初那家银行严厉些、挑剔些,曾桓开房贷无门的话,悲剧是否可以避免呢?

  房贷断供者不乏其人,我所感兴趣的不是曾桓开的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到底是不是诗人的气质在作怪,而是想提醒人们注意,在一成首付、零首付等低门槛的房贷政策召唤下,银行到底吸收了多少不合格的贷款人?一再被称之为银行优质资产的房贷业务中,还有多少曾桓开这样的客户?他们脆弱而敏感,对生命毫无敬畏,对责任毫无羁绊,这不仅是一个家庭的悲剧,也是房贷风险的预警。你听到了他们以诗人的名义的呐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