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人为本、科学发展，做好民政工作
----徐景安对深圳市民政局干部演讲
非常感谢润华局长给我演讲的机会。民政局是我办的两个社团（深圳市新世纪文明研究会、深圳市市民情感护理中心）的登记机关，又是其中一个社团的主管单位。这是我向领导机关汇报，谈谈体会。
一、
我从来没搞过民政工作，怎么讲？我把润华写的《安民立政》一书看了两遍，很受感动：第一，他勤于思考，认识民政工作在新时期的新特点，并且努力进行探索。第二，他充满仁爱之心、关爱之情，有一种强烈的社会责任感，一股理想主义的情怀，这是当今社会最难能可贵的。八十年代，来深圳的人充满理想、充满激情，都是一些不安份的人，不满现状、寻求发展、热情改革。今天的深圳，这种热情消退了，或者安于现状、得过且过；或者做一下秀，另谋高位；或者恭于算计、损人利己。当年不搞改革就是死路一条，不改革土地制度、不冒违宪的风险，哪有钱开发？日子怎么过啊？现在不同了，深圳人均GDP一万美元，财政收入600亿，不改革，活得很好啊，凭什么要改，为什么要闯？如今，不出事是保官升官的第一要务。搞改革，是活得不耐烦，吃饱了撑的。可我从他这本书里看到改革的理想和激情，不是口号，而是对实践的思考、总结，对未来改革的设想、建议，并且做出了成绩。2007年民政部在深圳开现场会，推广社工建设的经验，我为深圳民政局的开创精神而自豪！中国需要有这样的改革者，在一个个领域探索开路，我们的改革事业才能推向前进。改革既要有热情、激情，还要现实主义。不实事求是，不从实际出发，不讲究策略，也改不成。润华的这本书也体现了这种精神，探讨在大环境不变的情况下怎么变通、突破。这本书肯定大家都看了，但感受会不同，这取决于每一个人的心态。
民政工作在我们的印象里，就是拥军优属、帮困救穷，照顾社会的弱势群体、边缘人群。做民政工作就是琐琐碎碎、婆婆妈妈的事，需要什么理想、激情？然而我认为，理想与激情恰恰是做好民政工作的首要条件。没有理想、激情，没有仁爱之心，凭什么去做？民政工作很难考核，关怀弱势群体，可以做，也可以不做；可以多做，也可以少做，就凭你的良心、你的热情。民政工作者就要像牧师那样，认为自己做的事是正义的、神圣的、崇高的。牧师布道是救赎人的灵魂，帮困是对人的关爱。为什么这么多人相信上帝呢？是靠牧师的无私和热情，让人们相信上帝的存在。民政工作同样是神圣的、正义的、崇高的，帮助残疾病人、孤寡老人、失学儿童，体现社会的良知、仁爱、温暖、道德。你们所服务的对像是全社会最需要关爱的人、最需要帮助的人。做好民政工作，就是要证明我们这个社会正义、仁爱的存在。
二、
对于社会转型时期的我国来说，民政工作还具有特殊的地位和作用。建国以后就有民政工作，今天民政所管辖的社会工作就具有了新的意义。我国正面临一个新的伟大转折。第一次转折是邓小平领导下，从阶级斗争为纲转向经济为中心，从计划经济转向市场经济，从农业文明转向工业文明。胡锦涛为首的党中央提出以人为本、和谐社会、科学发展观，意味着我们将开始第二次伟大的转折，但是坦率说，全党、全国对第二次伟大转折缺乏认识。我从润华这本书里看到，他对这一转折有所感悟、有所认识。他对民政工作的理解，走在全国的前列。在当政的官员中，有这种新认识，所见不多。
首先讲以人为本。“以人为本”是相对“以物为本”而言的。30年改革，是由“政治为本位”转向“物质为本位”。邓小平说发展是硬道理，贫困不是社会主义，就是物本位。当时国民经济面临崩溃，老百姓普遍贫穷，温饱问题没有解决。以物为本位，发展是首位，这很对啊！我国经济高速增长，也带来严重问题。政府为了发展，为了搞GDP，不重视环境保护，不重视民生保障，不重视公平分配。提出以人为本，是为了纠正物本位的片面。怎么理解以人为本呢？第一、以人的权利为核心，要保障人的生存权、发展权，保障人追求幸福的权利。第二，以人的发展为宗旨，为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创造条件。第三，以人的需要为中心，不仅要满足人的物质需要，还有情感的需要、精神的需要。第四，以人的持续为原则，要保护环境、节约资源。这样解释以人为本，就有理论的新意，就可引伸出新政策、新措施、新制度。
什么叫科学发展？科学发展是针对非科学发展的。科学发展观与非科学发展观的区别就是一个以人为本位，一个以物为本位。以人为本位，不是不要物，而是把物看作人的需要之一。而以物为本位，则把物放在首位，把物看作人需要的全部，甚至将物当作衡量社会、衡量人的价值尺度。
“以物为本”的非科学发展观就是：
（一）经济增长高于一切
（二）GDP成为衡量国民经济的硬指标
（三）鼓励消费，不顾国情
（四）招商引资，不择手段
（五）盲目出口，不计后果
（六）文化、教育、卫生以效益为中心
（七）全社会盛行拜金主义。
“以人为本”的科学发展观就是：
（一）重视发展经济
（二）重视保护环境
（三）重视节约资源
（四）重视社会进步
（五）重视精神文明
（六）重视人的发展。
由于我们没有正确理解“以人为本”，特别是没有注意“人本位”的发展观与“物本位”发展观的区别，所以也就解释不清楚什么是科学发展观，更没有认识到我国面临的新转折。
什么是和谐社会呢？2004年5月我在《你的选择与中国的未来》一书中，提出了构建和谐社会的设想。这是针对三大关系的恶化。第一、人和自然关系恶化。当年深圳是蓝天白云，现在是蓝色的浓雾。现代化就是高楼林立、道路纵横、豪华气派，但空气污染了，河流变黑了，吃不到干净东西了。第二、人和人的关系恶化。犯罪越来越严重，腐败越来越泛滥，贫富差距越来越大。什么友谊、信任、真情都抛弃了。第三、人和自我关系恶化。自杀率越来越高，精神障碍越来严重。正是针对这三大关系的恶化，我提出建设和谐社会，就是人与自然的和谐、人与人的和谐、人与自我的和谐，物质与精神的和谐。
什么是“全面小康”？这是相对西方发达国家而言的。“全面小康”应具有五大本质特征：一是经济殷实；二是资源低耗；三是环境清洁；四是社会和谐；五是精神愉悦。全面小康与西方现代化比较，全面小康物质富裕程度不如西方发达国家，资源低耗、环境清洁相同于西方发达国家，社会和谐、精神愉悦将优于西方发达国家。总体而言，除物质水平不如发达国家外，其它相同于或优于发达国家，全面小康的这一弱项，正是换来与地球生态的协调、人类社会的持续，全人类都能实现，不像西方现代化只能供少数人享用，这实际不是缺点，而是优点。全面小康可取代西方现代化，不仅作为中国，而且可成为地球人类共同追求的目标。美国次贷危机再次说明，中国人不能像美国人那样生活，全世界不能像美国人那样生活。全民小康就是为世界探索一条新的现代化道路。
什么是社会主义呢？社会主义是相对资本主义而言的。资本主义就是有资本才有主义，按资本的利益来分配，这就必然两极分化。社会主义就是社会共同来出主义，社会共同来参与，本质的含义就是要维护公共利益。为此，社会主义有两条铁律，一是财政分配必须透明、公平，全国人民的钱袋子，不管好，怎么维护公共利益？而我们现在的财政透明吗？分配公平吗？我们搞了60年社会主义，还在吵生产资料公有、私有，其实社会主义的本质体现不是谁来生产，而是剩余价值怎么分配，尤其是税收形成的财政收入怎么分配，是照顾少数人的利益，还公共利益？二是公共决策必须法治、民主，这就是一定要按法律规定办，一定要由公众来参与，不能少数人说了算。符合这两条铁律的，就是社会主义，否则就不是社会主义。
什么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呢？那是相对别的特色社会主义，比如欧洲特色社会主义。北欧国家财政分配透明、公平，公共决策法治、民主，当然是社会主义。但我们中国不可能像它们那样建立从坟墓到摇篮的福利制度，不可能建成它们那样的福利国家，只能从我国的实际情况出发，所以，我们是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在维护公共利益上是一致的，只是公共利益的物质水平上有差别，区别仅此而已。如果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解释为财政分配可以不透明、不公平，公共决策可以不法治、不民主，那就不是社会主义，而是假社会主义。
胡锦涛为首的党中央提出了以人为本、科学发展、和谐社会、全面小康，以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其本质含义就是为中国探索出一条新的现代化的道路，为全世界寻找可持续发展的新模式，建设超越资本主义文明的人类新文明。这就不能发展第一，而是全面发展、科学发展、和谐发展，不仅要深化经济改革，而要推进社会、政治、文化的全面改革。这是多么伟大的神圣的崇高的事业，为这样一个事业而奋斗，不能没有理想主义的激情，也不能没有现实主义的探索精神。
三、
在新的伟大转折中，民政工作具有很重要的地位。改革前实行无产阶级全面专政，权力全面控制了经济、社会、政治、文化。改革后，从权力的控制下分离出来资本，还分离出来独立的个人。过去农民只能在生产队，居民只能在单位，没有人身自由，也没有独立的利益。现在，人自由了，并且具有了独立的个人利益。现在，政府有行政权，资本有经济权，独立的个人没有组成社会。政府、资本、社会，三足才能鼎立。发育社会是我国面临的非常重要的课题。
第一、维护权益的需要。在社会博弈中，个人没有反应自己诉求的组织。八亿农民怎么成了弱势群体呢？因为没有组织。从生产、销售到技术、融资，农民依然是单干，利益被中间组织拿走了。农民的土地被征用，也没有谈判的权利，好处被政府拿走了。广大工人也没有真正代表利益的组织，在初次分配中处于不利地位。工资总额占GDP的比重不仅不上升，还下降。内需萎缩成为中国经济的顽症，就是民众同政府、资本博弈的中处于弱势地位的反映，发展成果也就没有能在利益群体中公平的分享。这已成为当今中国迫切需要解决的经济、社会、政治问题。到民政局进行社团登记，是宪法赋予的结社自由，是公民应有的权利，按理说不需要主管机关。本来结社就是与政府的博弈、对权力的制约，由政府来主管，社会组织就发育不起来。我们做社团登记与管理的，心里要明白，这是民众的权利，应该提供好服务。碰到问题、矛盾、冲突，你们要站在保护社团的立场上，维护社团的权益，并对现行管理体制进行改革。这次，我申请民办非企业深圳市市民情感护理中心，就亲身体会了民政局的改革意识。举办民非企业也要主管机关，政府部门怎么愿当主管机关呢？既没有好处，还担风险。这就被卡住了。正在这时，深圳出台了新办法，由民政局既作为民非企业的登记机关，又作为主管机关，这样没有违背现体制，又作了变通。如果民政局没有改革的激情与热情，凭什么揽这些事，这不是多担责任、多惹事吗？民非注冊不了更好啊，可以减轻工作量。现在很多人就是借口这个、哪个，不愿做事、不愿改革。所以，有没有改革意识是关键，而这种改革意识取决于理想主义激情。
第二、公共服务的需要。社会公共服务不可能全由政府包揽，应发动社会来提供。比如保护环境，西方有很多环保组织，他们既是政府的对立面，也是政府的合作伙伴。政府的很多意图通过环保组织去贯彻。我们往往把社团看作与政府对立的力量，没看到与政府合作的作用。保护自然环境，帮助弱势群体，都需要各种社会组织出力。我举办深圳市市民情感护理中心，就是为深圳市市民无偿提供心理咨询。深圳每年自杀2000人，有严重精神障碍18万人。深圳是一个年轻的移民城市，竞争激烈、压力很大、没有根基，发生困惑没有倾诉、排解的渠道是精神健康恶化的重要原因。浙江金华市情感护理中心是我推动成立的，工作是他们做的。三年来避免了10多起自杀、杀人事件，为构建和谐社会作出了贡献。成立民间组织，既是公民的权利，维护自己的权益，也是公民的义务，承担社会的责任。发育社会组织，是民政工作的重要任务。
第三、社会均衡的需要。政府、资本、社会三方博弈才能实现社会均衡。只有当社会组织起来，三方博弈才能避免激烈冲突，社会成本最低。民众没有组织，表面上看，办事效率高，我愿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国内需萎缩、两极分化就是这么造成的。现在各地群体事件频发，存在爆发大规模社会动乱的可能，弄得不好，将使30年改革成果毁于一旦，为此付出的成本难以估量。有社会组织，就能及时反映各方面的诉求，表面上看，影响办事效率，但避免了大规模利益冲突的可能。而且有社会组织，对各方面都是一种约束力，有可能理性地处理矛盾。
四、
民政工作怎么以人为本？以人为本首先就是以人的权利为核心，竞争中必然出现弱者，他们谁来关怀？这是维护社会稳定、构建和谐社会、建设全面小康、坚持科学发展的必须，也是维护公共利益、坚持社会主义的体现。我认为，体现社会主义的第一部门是财政，第二部门就是民政。发育社会、公众参与是公平分配、法治民主的前前，关怀弱势是社会主义的底线，这两个重大任务都要民政工作来承担。
以人为本，就要在工作中处处为对方着想。我举一个例子，过去社团年审很简单，拿个表，填一下，经主管部门审批，交民政局就完了。现在改革了，先要电子年审，在网上填写，然后再打印，而打印的软件设计很复杂，非要电脑专业人士才行，然后送主管部门审批，再交民政局。这项改革是为了民政部门管理的需要，以便储存数据，而使社团增加了一道程序。我觉得可以进一步改革，社团年审完全可以在网上完成，我们填完，就发给主管部门，审批后就发给民政局，省去打字、送文件的程序。这是完全可以做到的。过去我到车管所年审，先要体检，再填表、贴照片，再排队交表。现在不需要了，体检时就将资料输进电脑，不用填表、照片、排队就完成了。这既省时间，又省物力。这就是以人为本。政府部门不只是考虑管理的方便，更应考虑服务对象的利益。我们生活中到处存在不为服务对象考虑的现象。坐飞机，来一个MU，你知道是什么航空公司？打上中文字不是很方便吗？就是不打，也许这是与国际接轨，但国内坐飞机的绝大多教是中国人，加上两个中文有困难吗？还有公路路标，经常到了岔路口就没有了，或者标得莫明其妙。从东部海边回来去市里，一个指向深圳，一个指向大梅沙。按深圳方向走，就去了龙岗，还是应该走大梅沙，这是故意误导你！去福田保税区，进口与出口的门设计得一模一样，但就是不标进口与出口，我到了出口大门，以为怎么又进去了，闹了半天不敢出。这些问题，当官的不会碰到，服务得好好的，一切都很方便，但老百姓就麻烦了。我举的都是小事，不为民着想的事到处有。我们还是官本位的体制，为当官的想的非常周到，叫做无微不至。改革了，总算有进步了，为有钱的也服务得很周到，可谓十分热情。就是还没有做到以人为本，真正为民着想。
来政府机关申请登记，都是第一次来办，肯定不熟悉。政府工作人员应该一次性把所有文件审完，提出需要更正、补充的地方。现在大都是今天讲这里不行一二三，明天又讲那里不行四五六，后天再讲不行七八九。明明一次、一天办完的，却要跑四、五次，七、八天。办事的人还不能不耐烦，就得一次次跑。政府工作人员这样做，自以为享受了权力的快感，其实不知道你损害了别人，也损害了自己。明明一天办完，用了五天，不仅浪费了时间、浪费了汽油，而且影响了社会财富的增加，造成社会效率降低。社会财富总量增加减少，公务员从分配中获得的也会减少。这个道理，做公务员的大都不明白。这种情况很常见。那是前几年发生的事。我的行驶证弄丢了，去车管所办。办了几个月，跑了五、六次都说没好。我问是什么原因？他丢出了一叠纸，你去查吧。后来发现是车管所把单位的名字打错了，也就办不了。可是工作人员懒得给你查，就让你一次次跑。这么一厚叠，可想而知，多少人，跑了多少次，花了多少汽油，浪费了多少时间，而只要这个公务员“以人为本”一下，完全可以避免的。作为政府部门应该提倡一种理念，能够一次办完，决不让跑第二、第三次；能一天办完的，决不让跑第二、第三天。这才真正是以人为本。今天我讲了车管所两个例子，同样的体制下不同的理念、不同的人办事作风完全不一样。
前面我讲到民政部门要站在保护社团的立场上，维护社团的权益。我举例说明。我申请登记深圳市市民情感护理中心，得到你们的大力支持。后来碰到一个枝节问题，中心的办公场地是一家公司无偿提供的。我提供了这家公司无偿给我们使用的证明，以及这家公司与业主的租赁合同。但在审查时没有通过，需要提供经租赁所盖章的合同。这可能是申请登记时场所证明的规定。我提了两个意见，一是人家无偿提供给场地，我怎么非要人家到租赁所去办手续，这一点不通融，我就办不成了。二是租房子非得经过租赁所，这是深圳的土办法，是侵犯民权的。我是业主，有权出租，为什么非得经过租赁所同意呢？我明白深圳制定这个办法，是为了防止租给无证件人员，这是出于治安的考虑。你可以给业主规定，必须租给有证件人员，违者处于治安罚款。现在采取租赁所管理，要求业主必须经过租赁所，他们不提供任何服务却要收费。这既不合理、也不合法。很多业主不予理睬，租赁所无法查处。现在要求工商登记、民政登记出示经租赁所盖章的租赁合同，是借助你们的权力来养活租赁所。其实，这应该是由政府买单的。
这个例子说明什么？现行体制的不少规定，不合理，也不一定合法。这就是为什么我国越讲法治、越腐败的重要原因。所谓法治，是要限制政府权力。法律制定必须经过民主程序。现在法治是治老百姓的，由部门起草通过，法规越多，权力就越大，办事也就越难。于是，民众只能花钱开路。社会呼声越来越强烈，几乎不花钱办不了事。经过我的解释，这件事也就通融批准了。要不，就可能这么一个细节，就办不成。由此我想到，一线工作人员只能照章办事，他是无权通融的。应该设一个反馈机制，凡审核不批准的，可以向上一级申诉复议，上一级可以根据情况酌情处理。在现行体制下，要体现以人为本，为民着想，只能采取变通、通融的办法。真的依法行政，我看很难办事。事实上都在采取变通、通融的办法，区别在于有的看在钱的面子上，有的是真的为民着想。
五、
润华书中讲：“做官、做事先做人”。这句话讲得很对。为什么做官？有权。要权力为什么？可以做事。做事又为什么？做事是为了升官，拥有更大的权力。拥有更大的权力是为什么？可以做更大的事。做更大的事，又为什么？这样追问下去，无非是两个答案，一是拥有权力可以谋私，做事的目的，可以给自己带来好处，否则就不做。一是拥有权力可以造福，给民众带来幸福，也给自己带来幸福。这是做人理念的分歧。
当官的，没有一个不想升官的。但升官又是为什么？有的人为了保官、升官，成天在那里讲空话，我就不明白，做这样官有什么意义？一般来说，当公务员有三个动机：第一，赚钱养家，作为谋生的一个手段。第二，社会认同，脸上有光，受人拥戴。第三，实现价值，可以利用权力做事。把当公务员看作是自我满足，收入高、待遇好、无风险，不是真正的人生价值。所谓价值，要有客体来衡量。你的存在给他人、给社会带来什么？你能造福民众、推动进步，就有价值、有意义。人，不仅是图享受，还是追求价值和意义的动物。美国心理学家做过一个实验，让一群犯人盖大楼，他们很辛劳，但看到大楼建成，都很高兴。让另一群犯人去搬砖，今天搬那里，明天又搬回来，过了一段时间全垮了。为什么？前者觉得有价值，后者感到无意义。做民政工作，使老人得到安置，失学儿童上学，贫困人得到救助，都是有意义的事，人生没白过，活得充实，感到幸福。你也许只是一个科员，干的是普通工作，但都是实现人生价值的平台。用这样的心态去工作，你就会充满热情与智慧，也就能提升自己，将来可以做更多的事。如果觉得，我只是一个小干部，干一天、算一天，对民政工作这些婆婆妈妈的事毫无热情，做事马马虎虎，那一辈子就没有长进。我国处在转型时期，做民政工作是十分有价值、有意义的，有许多地方值得研究、探索，需要激情、勤于思考、勇于创新，为发育社会、完善服务、创建和谐做出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