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半天，那个‘他’到底是谁呀？”我禁不住打断叶子的话。
“小龙。”
“小龙？……哦，是不是我们班里最帅的那个？”
“呃，是他。”
“难怪……难怪……唉，他现在还好吗？”
“……不好。”
我愣了好一会儿，不知说什么才是。好在叶子沉默了不久，又接了先前的话头。
以后，我们就经常到那片林子里去。有时也走到江边，找块石头并肩坐下，看浑浊的水，过往的船。
我意识到学习成绩在逐渐下滑，又害怕起来。考大学是我唯一的出路。否则，以后怎么生活？有他？是的，有他。但是，他要是考上了，而我考不上呢？学校里山盟海誓，一方落榜，另一方高中而抛弃前情的例子还少吗？几番犹豫，最后我还是下了决心：结束我们过早却美好的初恋。
一连五天都没理会他的约会，除了上课，平时就尽量避开他。这五天的滋味你肯定能够理解。胸膛里像是少了颗心，全身的血液也抽干了似的。度日如年。五天，却比五年还漫长，还难熬。时时刻刻都在想那件事，无时不刻不要奔那片林子。从小就没人疼过爱过，如今有人疼了爱了，为什么反倒要怕要逃离呢？我又彷徨起来，结果不等放学，塞了张纸条给他，向老师告了病假，急冲冲地往那片林子奔去。我感到再也离不开他了。就像小说里写的，离了就无法生活。不过，到这时我仍然还惦记着高考的事，就跟他商量怎么办。他咬咬牙，像是用了一身的劲才做出决策：以后每星期只幽会两天，平时不准想对方；幽会的这两天，也要以商讨学业为主。果真如此，我们一成不变地按这方针办。但平时不准想，就是一句笑话了。学业、爱情，两副超负荷的担子压得我简直喘不过气来，人也日渐消瘦，脑子也不似以前清晰冷静。“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段日子我对这句诗的理解已经透彻得不能再透彻了。他见我脸庞渐渐消瘦下去，很着急，也很关心，时常从家里带两个荷包蛋我吃；有一次还特意买了两瓶维磷补脑汁我喝。我问他为什么都是“两”。他说，一是好事成双，一是天底下就我们俩，天底下的数字也只应有两，其他的都是多余。我好感动，直想把心掏出来交给他。这天，我们俩都经不住爱的诱惑，在那片杨树林里，将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了对方。过后，我哭了，他劝也劝不住。情急之下，他举起右手跪在我面前发誓：今生今世只爱我一个；要是我考不取大学，他也一定考不取……第二天，在那片林子里，他在自己的左胳膊上纹了一片很大很美的树叶，叶面卷曲着一条小龙。我也毫不犹豫地绾起袖子，叫他给我纹上另一个图案。
“小龙。”
“小龙？……哦，是不是我们班里最帅的那个？”
“呃，是他。”
“难怪……难怪……唉，他现在还好吗？”
“……不好。”
我愣了好一会儿，不知说什么才是。好在叶子沉默了不久，又接了先前的话头。
以后，我们就经常到那片林子里去。有时也走到江边，找块石头并肩坐下，看浑浊的水，过往的船。
我意识到学习成绩在逐渐下滑，又害怕起来。考大学是我唯一的出路。否则，以后怎么生活？有他？是的，有他。但是，他要是考上了，而我考不上呢？学校里山盟海誓，一方落榜，另一方高中而抛弃前情的例子还少吗？几番犹豫，最后我还是下了决心：结束我们过早却美好的初恋。
一连五天都没理会他的约会，除了上课，平时就尽量避开他。这五天的滋味你肯定能够理解。胸膛里像是少了颗心，全身的血液也抽干了似的。度日如年。五天，却比五年还漫长，还难熬。时时刻刻都在想那件事，无时不刻不要奔那片林子。从小就没人疼过爱过，如今有人疼了爱了，为什么反倒要怕要逃离呢？我又彷徨起来，结果不等放学，塞了张纸条给他，向老师告了病假，急冲冲地往那片林子奔去。我感到再也离不开他了。就像小说里写的，离了就无法生活。不过，到这时我仍然还惦记着高考的事，就跟他商量怎么办。他咬咬牙，像是用了一身的劲才做出决策：以后每星期只幽会两天，平时不准想对方；幽会的这两天，也要以商讨学业为主。果真如此，我们一成不变地按这方针办。但平时不准想，就是一句笑话了。学业、爱情，两副超负荷的担子压得我简直喘不过气来，人也日渐消瘦，脑子也不似以前清晰冷静。“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段日子我对这句诗的理解已经透彻得不能再透彻了。他见我脸庞渐渐消瘦下去，很着急，也很关心，时常从家里带两个荷包蛋我吃；有一次还特意买了两瓶维磷补脑汁我喝。我问他为什么都是“两”。他说，一是好事成双，一是天底下就我们俩，天底下的数字也只应有两，其他的都是多余。我好感动，直想把心掏出来交给他。这天，我们俩都经不住爱的诱惑，在那片杨树林里，将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了对方。过后，我哭了，他劝也劝不住。情急之下，他举起右手跪在我面前发誓：今生今世只爱我一个；要是我考不取大学，他也一定考不取……第二天，在那片林子里，他在自己的左胳膊上纹了一片很大很美的树叶，叶面卷曲着一条小龙。我也毫不犹豫地绾起袖子，叫他给我纹上另一个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