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无对证
读书的时候,楼上楼下的土鳖师兄喜欢穿着短裤串门 ,交流游戏心得之余常爱吹嘘自己曾经夜夜笙歌,阅尽人间春色 。最初师弟们没见过市面,给听得心驰神往,后来才知道这些没事串 门的大都是没有女朋友约的,他们有个共同的名字:loser。
有一回某loser又在耳边聒噪,说自己可以不带钱在某发廊一条 街混吃混喝过三天,俺心说失敬失敬,原来尊脸皮还可以当红灯区借记卡用 ,面上实在不忍心再听下去了,毅然抬杠:你说的不就是"小香港 "么!
loser们热衷吹嘘的小香港乃是我上初中时天天放学经过的地方 。靠近当年的武汉工业大学(今天的武汉理工大学),一条背街小巷 ,集中了大量卡拉OK小房间,经营的本是文化产业,但是总给人卖早餐的感觉,有个典故乃是:何不吃碗粉再走?
读书的时候,楼上楼下的土鳖师兄喜欢穿着短裤串门
有一回某loser又在耳边聒噪,说自己可以不带钱在某发廊一条
loser们热衷吹嘘的小香港乃是我上初中时天天放学经过的地方
我常常在中午放学时看见残妆女子揉 着惺忪睡眼出来晒太阳。当年我瞎操心,总觉得边上的国企不 景气,购买力很低,这些OK厅恐怕难以为继。该问题一直困扰了我 多年,直到碰见loser吹牛我才明白,原来每次扫黄都漏了你小 子,正是你们作为消费群体支撑了这条小街数年的繁荣。
想当年,俺当年以赤子之心成千次地从这地方经过,看惯了迎来送往 铅华落尽,多年之后,听人说起那所谓的天上人间居然就是这个倒霉 的地方,不禁心生惶惑,前度刘郎式的沧桑油然而生。
有作家写文章,说武汉是一个没有坐标的城市,一方面是说江城城区 格局复杂,另一方面就是对本地价值观的含蓄批评。迪厅、酒吧里 ,常常看见身背双肩挎包、脚蹬松糕鞋的小姐姐小妹妹们和身边的帅 哥靓仔们打发着他们的花样年华。一次南方朋友来访 ,我们在酒吧中坐到很晚。旁边一桌上就有一中年农民企业家 ,操着椒盐普通话急不可耐地向对面学生打扮的小姑娘表白 。言谈间情绪激动,大约凌晨一点多钟,酒吧快打烊了 ,才看见农民企业家领着小姑娘一起出门上车。但是并不是像某些缺 乏生活的文学作品所描写的那样"绝尘而去",而是静静待了一刻钟 才点火。我的朋友来自一个据说是让人知道身体不好的南方省份 ,眼见此景,仍诧异地冲我吐舌头,我很严肃地告诉他:天冷 ,不许人家车打不着么。
外地朋友嘿嘿笑,我就教育他武汉以前叫大武汉,除了上海 ,全国再无一个城市敢这么叫。现在江边夜场晚归的人们脸上 ,还能感到上个世纪三十年代里,这个城市繁华的影子。
可惜loser们年龄有限,不能吹嘘自己70年前纵横四海横跨两 江,所以只能逮着小香港,广八路吹牛。后者在学生中间口耳相传的 有个名字叫"堕落一条街"。如果你叫loser们前边引路 ,他们就会不尴不尬地一笑——嘿嘿,早拆了。
于是俺在回家的时候,刻意绕道路过小香港,发现那里果然已经被拆 迁成了一片废墟,看来loser们吹牛是有技巧的 ,这个叫死无对证。
想当年,俺当年以赤子之心成千次地从这地方经过,看惯了迎来送往
有作家写文章,说武汉是一个没有坐标的城市,一方面是说江城城区
外地朋友嘿嘿笑,我就教育他武汉以前叫大武汉,除了上海
可惜loser们年龄有限,不能吹嘘自己70年前纵横四海横跨两
于是俺在回家的时候,刻意绕道路过小香港,发现那里果然已经被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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