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城市经济边缘的那些穷人们


活在城市经济边缘的那些穷人们

赵记伟            

去年年底和中国问题学创始人胡星斗教授及北大资源学院企业管理学院院长阎雨先生在一个会议上碰面,私下和二位教授谈论城乡二元结构时,阎雨先生一针见血的指出,创建和谐社会不应忽视生活在城市底层的人们,他们也是穷人。城市里也存在二元结构。

当时没有深刻的感受城市穷人的生活,今年两会期间采访辽宁省本溪市棚户区和采煤沉陷区,才大开眼界,但,我心里还是但愿没有开这种眼界的好。

生活在棚户区的城市居民大部分都是低保户。很多都是老职工,企业改制或者破产后闲置家中。有些在城市里摆个小摊位补贴生活之需。采煤沉陷区的城市居民相当部分是煤矿工人。居住环境恶劣,不仅仅是棚户区,而且由于采煤沉陷的原因,大部分房屋裂缝厉害,大的都可以塞下一个拳头。屋子里到处是水泥填补的痕迹,几条木板或木棍合着绳子支撑着挤压变形的墙体,不大的面积里堆放着各种生活用品,一张炕床占了整个房屋面积的三分之一还强,一家几口就生活在低矮的摇摇欲坠的小房子里。

顺着一米多宽的胡同,踩着逐渐融化的积冰,一路上各家房子的外墙上都是用水泥补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裂缝,墙面的裂缝小的有一指宽,大的可以塞下一个拳头,墙面倾斜着象某个人躲着什么。不少居民家的窗户都接近着路面,几户人家的房子由于地面沉陷变形,房门只能打开一半,只能侧着身子进出这些低矮潮湿的屋子。

采访是在心情极度压抑下完成的。比之1998年隆冬我在伏牛山区采访有过而不及。那里是山区,清晰的记得下午2点左右,我到一户人家采访,一样的家徒四壁。外面寒风刺骨,屋里一样的感觉刺骨寒风。靠屋角零散的堆着不多的玉米和白菜,就要过年了。一张破床上下面铺着一张烂了角的凉席。上面就一床发黑的没有被罩的网套棉絮。里屋一位老奶奶正在做饭。问家里孩子哪?答外出打工了。问怎么这个时候才做饭。老奶奶的话至今余音嘹耳:“我饿,熬些糊糊喝。”强忍着夺眶的热泪,我塞给她200块就出去了。事后,随行的老乡告诉我,估计够他们一年花不完的了。

在本溪一个低矮潮湿的小屋子里,我再次感受到了贫穷。

来到曾培炎、薄熙来曾考察过的鲍杰家。一样的家徒四壁。一样的透风的房子。只是这里是城市。面对我的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趴在炕床上的她边写作业边问我:“叔叔,爸爸说大官都来我家了,要帮助我们,我们什么时间搬出去住啊?”面对孩子天真的孩子,我一样的无语,一样的夺门而出。

穷人!

我们多民族国家人口的组成部门。

虽然哪里都有穷人,但在本溪市彩西社区和矿材社区我切实的感受到了城市穷人的尴尬和窘迫。

每每想起“我饿,熬些糊糊喝”我就不自觉的挺直了略显驼背的身子,是的,要做些有益的事情了。

为了我不再当“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