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作:在生命与死亡之间(12月1日)


在生命与死亡之间

关键词:生命感悟

 

我家有三只猫,两只是黄的,另一只白色的。两只黄色的一个叫“胖子”;另一只叫“猴子”。是受到一个朋友的托付而带回来养的,带回来的时候白色的猫还很小。后来,“猴子”总是到处跑,终于,在某一天晚上跑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而“胖子”每天的生活内容就是吃饭、睡觉,似乎总也吃不饱也永远也睡不够。白猫浑身上下是纯白色的,没有一点的杂毛,最漂亮的是它的那双淡蓝色的眼睛。任何人走到它身边,它都会把爪子抬起来,更多的时候会是自己跟自己玩。也总是会在我工作的时候用身体挡着我的电脑很让我烦。但当我累了的时候也是一种调剂。家里人都很宠爱这白猫,在其中妈妈是最喜欢它的人了。

在上个月的22日,生下了五只小猫。全家人都很高兴。五只小猫都很弱,升级为“猫妈妈”的白猫的眼光里所透漏出来的是纯粹的母性的感觉。它不让任何人靠近它的孩子,连我们看一眼它的孩子们的时候,她也会用特别警惕的眼光看着我们。它吃得比以前多了。以前肥壮的身体也变得很瘦弱。

终于,“猫妈妈”吃了一些不该吃的东西。上午,我的婶婶到我家来看白猫和它的五只小猫,平常它总是很机灵地与人逗,并且不让人看它的“小宝宝”。这次它却异常地躺在床上,连婶婶去看它的孩子们的时候它也懒洋洋的。到吃中午饭的时候,妈妈大声地叫我看看那猫是怎么了。我们看到它躺在地上,痛苦地大声惨叫,叫的声音非常痛苦,身体还在抽搐。妈妈和我都手足无措。我打电话给很有经验的婶婶,她连饭也没有来得及吃,就匆匆地赶到我家,用她的“偏方”给“猫妈妈”治疗,一直到爸爸从外边回来。爸爸和妈妈一起用人工的方法给小猫喂奶。所谓人工的方式不过是将奶粉煮熟,用棉花沾上,然后把小猫的嘴巴掰开,把奶水挤到小猫的嘴巴里。

“猫妈妈”还躺在地上,那双漂亮的淡蓝色的眼睛没有一点精神。当爸爸和妈妈在给她的孩子们喂奶的时候,它的身体抽搐得更厉害了。它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被别人这样对待。我不希望她就这样死去,轻轻地朝它的眼睛吹气,用手轻轻地抚摩它的爪子,它也就一直那么凄惨地叫。爸爸不让我这么做,说猫是中毒了,挣扎会加速体内血液的循环,我这样做会增加它的痛苦,只会让它死得更快一些。我只好回到我自己的房间里,听那边房间里爸爸和妈妈的对话,大意是爸爸还在说不爱养小动物的原因:养的时间长了就容易产生感情,而出现不测又很伤心。

漂亮的“猫妈妈”已经奄奄一息了。爸爸说“猫妈妈”也许会逃过这一劫。能够好起来。

我不忍面对在痛苦的呻吟中的“猫妈妈”,我又一次目睹了死亡,这次是刚刚生下五只小猫的“猫妈妈”。它的孩子们刚刚出生两个星期。关于死亡已经在前面的两篇文章中说了很多,现在居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其实平常喂养猫狗都是爸爸的工作,这一次,他没有照顾到,就托付给了妈妈。也许是妈妈弄的食物没有让“猫妈妈”吃饱,它就到外边去找可以吃的,这一次就吃了致命的东西,如果当初漂亮的“猫妈妈”不去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就不会是这样了。

我曾经一直不能理解,别人不是总说,猫有九条命吗!其实,猫有九条命不过是传说中的事情,猫的生命跟人一样,也是很脆弱的。生与死之间的距离竟然是这样短。不管是针对重病在床的病人,还是针对刚刚生完小猫的猫妈妈。

我们一直误以为他不知道爱惜动物。我总是会无端地想起在去年春天的一个早晨,我家养的第一只猫死去时候的场景。爸爸怀里抱着刚刚死去的猫的尸体,一个人坐在沙发里很久。从那以后,对于我们想再养狗的提议,爸爸总是固执地提出反对意见。当一个老人面对心爱的生命离自己远去,他所得到的感触要远远深于我们这样年纪的人所能够达到的程度,他的悲哀也会比我们更甚。

生命是美好的,在美好的世界中,生命是一件让人感觉很幸运的事情,对于生死我们本来就是力不从心的。

那边屋子里,爸爸跟妈妈说,无论如何要把这五个半个月大的小生命养大。

 

比精-贾春宝(Bekings_Solom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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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58(星期三)

后记: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