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作为先行者的阐释


I作为先行者的阐释)
 

  
  对于挣脱传统的缰绳,不只是我这样的年轻人、前卫思想的才这样。很多人也是在本性中存有对自由的向往,而打破束缚的藩篱。不过我走得更快,立足点便是在站在人类前进的领头地位。而大部分人虽然保留着对自由的向往,但在表述的时候却是缩手缩脚,不敢越雷池一步的。那么因此受到责难也早在我的预料之中。但对于这种责难,我原来和朋友说过:我怎么说是我的事情,你们懂得与否是你们理解的问题。无论毁谤还是赞誉,我都可以坦然相待。既然想做不同于他人、而且站在浪尖上的先行者,那么就应该经受住摔下来的惨烈。我一直认为这样的选择完全是自作自受。没有任何理由来证实这种选择是外部造就的。不过结果为悲剧还是喜剧,那么就不在我的控制之内。毁谤或赞誉以至或为精神领袖流芳千古或为叛夫逆子遗臭万年,并非我可左右的,只能因时因势,人们对此采用不同的视点。 
  如果说其他人还存在将遭受毁灭归咎与他人,那么我不会那么做。我将自己的选择认为自作自受,因为我除此之外还可以选择其他的生活方式。我以我冲锋在前的位置,在很大程度上必然首先受到子弹的袭击。何况我挑战的并非是其他,而是人们根深蒂固的传统主流思想——与人民为敌,能有什么好的下场?不但知识分子认为蔑视了他们的尊严,连民众也认为我大逆不道,那些感觉到权力受到挑战的人更不必说了,早将我视为应该剔除的刺头。然而这在于我所走得太靠前。那么既然自己选择了这样的方式,将会出现什么结果,我没有回避与忏悔的必要。 
  对于传统的颠覆,首先使得我抛弃了那些高谈阔论的虚伪(一方面享受着消费主义的丰裕,一方面流淌着悲天悯人的眼泪;一方面在高张自由的旗帜,一方面在压制着他人的自由。)——尤其在中国文化界表现地更为鲜明,可能是我身处于斯的缘由——而是投入到生活的真实:去领受人们生活的复杂,而不再高唱那些虽然动听但伪善的调子。 
  我也知道,这种传统并非我的首创,而是前人非主流思想的延续。不过这种思想基本如同涓涓溪流,转眼间便被主流思想湮没了。我现在所做的,无非是将这种边缘化的思想以先锋派的形式来阐述,进而塑造新的传统:将生活的真实多面性呈现在我们的面前。不过事实表明,这种思想的存在是颠覆性的,同时也是相当有力的。起码已经使得一些人心神不安。而这或者比这更大的意义就是这种思想的目的。 
  束缚我的思想并非不存在:即便如今,虽然我看着愚蠢的人们为蝇头小利你死我活的争斗——并非从尊重生命的角度出发——但对此我仍然难以摆脱定见:对于弱者报以同情,对强者报以蔑视。也许唯一可以对此阐释的便是:我作为先行者是孤单、软弱的,而他作为末流也是同样;同病相怜而已。然而除此之外,我又怎么可以摆脱孤立与弱者的地位呢,难道这不正是如今的主流思想所拒绝的、设置的囹圄,也是我应该解构进而建构的领域吗?既然存在着这么一种领域,我又去妥协什么?向谁妥协?我难道不应该捍卫属于自己的先行者的位置?而其他人应该如何审视呢?我的回答还是那句老话:我怎么说是我的事情,你们懂得与否是你们理解的问题。 
  
  
  2002.11.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