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文集(八卷本)韩国出版
此套文集,180万字,豪华精装,大十六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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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文章归档:孙绍振
钱又不是抢来的
朋友告诉我,她的太太去街上为自己和女儿买衣服。转来转去,终于用三百多元,为自己买到了一件衣服,但是孩子却始终没有什么合适的。为了补偿孩子的心理上的不足,就带孩子到一家餐馆去吃了一顿肯德鸡。
在回家的路上,发现一家商店里,有一件孩子很合适的上装。就花了三百多元买了下来,孩子自然很是开心,因为不但得到了衣服,而且又吃了一顿。而太太却心里一直不平衡,觉得这一顿肯德鸡完全是浪费。
在场的一个朋友告诉他,在用钱的问题上,女人和男人确有不同的逻辑。比如,星期天上街,要不要乘的士,往往要争议一番。孩子自然是主张乘,丈夫是坚决的支持者,而太太却坚持乘公共汽车。后来只因...
庙里的猪头和夏娃
当了三十八年的教书匠,最有味道的休闲,不是看风景,不是逛公园,而是和多年不见的学生聊天,尤其是在出差的期间。电话铃不断响起,一个又一个不速之客满脸是真诚的惊喜,让你心灵深层那沉睡记忆享受到复活的欢乐。一刹那,十多年的时间间隔顿时消逝,往事变成了眼前的现实,年青的感觉很快扩散到全身的每一个毛孔。
那满是中年沧桑的脸上恢复了往日永远没有正经的调皮鬼的表情;那洋溢着成熟的智慧的女博士突然变成了当年那美丽的傻丫头。而在校期间以发表精致的牢骚而自得的家伙,在走向生活的过程中,牢骚发得越是精彩,苦头越是吃足;本来早已变得老成了,此刻为什么又信口开河起来?他故意夸张...
归化泉州
1961年五月之前,泉州对于我几乎就是一个谜。
在北大中文系办公室,总支组织干事对我说,成立了一所华侨大学,要求北大支援一批骨干,你在业务上和政治上都是很强的,就派了你去。从反右斗争以来,我就背上了相当沉重的精神包袱。只差一口气就要当右派的人,做什么都比别人低一等。能在北大中文系呆上一年已经是够走运的了。有什么边远的地方,觉悟比我高的就是写了血书也不批准,我等边缘分子,即使怀着破帽遮颜的悲哀,也要做出豪壮的姿态踊跃奔赴。但是,把“骨干”这样庄严的词语用到我的头上,反而引起我大逆不道的失落感。但是,支持边远地区的光荣,即使是虚假的,也总比公然宣判下放要好看一点。
...小城童话
文化革命浩劫时期,华侨大学解散了,像我这样的准右派,只能到德化跟“穷山恶水”亲近。幸而还可以拿工资,当然,尾巴是要夹起来的。当时的权势人物有点官僚主义,没有权势的我们,也有一点兵僚主义,都把德化看成了《水济》里只配脸上刺上字的犯人的安生的“远恶军州”。但是这几年,对德化的记忆,随着德化发现了金矿,也提高了含金量。
快到德化的时候,我不禁激动起来,当年寒他的城关历历如在目前。
把唯一的一条街叫做“三角街”,表现了德化人的数学天才,明明并不存在三条街的美好组合,就那么一条街,还是残缺不全的,不超过 五十公尺,...
应某杂志为我所作专辑之邀,写了个自述。
孙绍振自述
孙绍振,,十五岁发表诗作,以诗人自许。七十年代待诗集出版不久,目睹舒婷之精彩,觉假大空汗颜,乃毅然罢笔。作《新的美学原则在崛起》,为朦...
炉子啊,悲惨的炉子!
这几年人们的口袋比较鼓了,活法也就发生了变化,客来泡茶早已不全是为了解渴,而是为了共享一种情调。
90年我到德国去的时候,还舍不得买的那种用各种各样的花瓣干制成的茶,前年到台湾,虽然价钱更贵了,但是,为了一点回忆,一下子买了许多。商家另送一个玻璃小壶还加一个磁座,里面可以点上精制的小蜡盘。尊贵的朋友来了,像德国人那样白天点起蜡烛,为花茶保温。其实那茶也并不特别好喝,不过是和朋友分享那德国式的甜味的芬芳。
那是唯有德国花园里露天玻璃茶室才有的气味。这虽然引起了好奇。但是,并没有给朋友留下特殊的印象,这多多少少使我有点扫兴。
我们是...
遵嘱帮出版社宣传一本书,呵呵。
孙绍振、钱理群主、王富仁同题解读语文经典。内容包括《阿长与山海经》《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故乡》《社戏》《孔乙己》祝福《记念刘和珍君》《荷塘月色》《背影》《故都的秋...
厦门好人
——怀念一个厦门人
1969年底,或者是1970年初,我的记忆有点模糊了,反正是春节前夕。我从上海得到通知:华侨大学解散,教师务必迅速回校,下放农村和贫下中农过一个革命化的春节。虽然冠以神圣的“蹲点毛泽东思想宣传队”的名义,但是,在最亲近的人弃我而去的日子里,又碰到这里的事,心情就像上海的天气一样阴沉起来。挥别送我上车的堂兄,上了火车以后,就发现皮夹不见了。连吃饭都成了问题。坐在对面的一位复员军官和他的太太,大概正处在浪漫蜜月期,立即表示可以解囊相助。但是,残余的自尊心使我搜遍身上所有的口袋,找到了一块钱和几张毛票,就婉言谢绝了。好在火车到漳平的时候,我要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