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阴历史上的书院


 中国古代书院是封建社会民间教育组织,与科举制度有关,是为生童读书、准备参加科举考试的场所。书院一般设山长1人,主持讲学及院务;首士1人,办理生活事务;学长1人,负责学习事宜。入学者一是生员为应乡试,每月进行2次“文生月课”;二是童生为进府应考生员,常年在院学习。书院学习方法主要是学生各自钻研、相互问答、山长答疑解惑,有时还请有名望的学者讲学。

《汉阴厅志》《汉阴县志》载明,汉阴在明清时期才有两所书院。

一所名叫仰山书院,是明嘉靖十九年(1540)由知县杨惟藩将城内关帝庙(在今马道巷妇幼院家属楼)改建而成,为安康地区最早的书院。由于缺乏固定经费,嘉靖二十一年(1542)停办。

笫二所书院,名为育英书院,是汉阴清代唯一的书院嘉庆八年(1803)由通判杜蕙与生员许逢熙及邑绅王逢周、陈刚、许尚、于庆等筹资,在县城后街观音堂(今经委棉织厂家属院)旧址上改扩,并捐资购置了房屋一院,添修了讲堂、厦房、门楼、照墙,始立规模。又购置西关许家院等处水田,为师生修脯膏火之费。

历任汉阴育英书院的教师大多是名宿大儒。浙江才子叶腾骧,被聘为汉阴育英书院主讲席。副榜名宿王鸣凤,在育英书院舌耕60多中书舍人岳震川“山南大儒”董诏多才多艺的汉阴厅抚民通判钱鹤年返乡的历任山西壶关、四川乐山知县的茹金,告老回乡的清廷文学散官承德郞、孺学飞堂李训典等等,都是在育英书院讲学的常客清嘉庆至同治年间,兴安州文学艺术创作中心的汉阴县衙内东侧稿园多与汉阴育英书院有互动

育英书院越办越影响大、名气大,汉阴将所在的后街改称为了书院街。清晚期,中国沿海多地兴起近代教育,废除枓举制度的呼声越来越高,汉阴先贤们审时度势,顺应潮流,光绪二十九年(1903停办育英书院,在原址改设成育英高等小学堂(今汉阴中学前身)。 

百年育英书院培养出了不少优秀人才,作出过巨大贡献。据不完全统计育英书院开办后,汉阴出了进士16名,举人24人,其中翰林4位。清道光至民国初年,在我国我省历史上有影响的人物.如历任清朝翰林院庶吉士广东盐运使、江西按察使、直隶布政使、甘肃布政史、陕甘代理总督的温予巽,任清廷刑部主事二品顶戴花翎官衔的张成勋清廷户部主事的蒋常垣,有4部著作的著名作家谢化南,民初湖北省督军府顾问欧瑞麟反清建共和的民主斗士、民国初年聘为首任陕西省省长秘书的李孝芳,创办上海《谈盐丛报》、西安《旭报》、我国民初著名报人张翼廷等,均曾系汉阴育英书院的学子。

有人说,县城新街江南会舘里设有汉阴书院,根据是2004年江南会舘改建为“三沈纪念舘”时在其楼上发现有书院遗物。那是怎么一回事呢?解放后上世纪50年代,后街老观音堂育英书院旧址改建县农具厂(县计量厂前身)时,将原育英书院的遗物存放在了江南会舘楼上。不能据此就臆断江南会舘里设有书院。江南会舘是原江南省(今安徽省部分地方)来汉阴移民聚会、议事、活动和祭祀的场所,不是读书学习的地方。书院才是用来读书的。一个“动”,一个“静”,咋能放在一起?同时,古代书院是不可移动文物,也不得将清代后街育英书院硬生生地搬来新街更名为汉阴书院。据查《陕西省志》《兴安州志》《汉阴县(厅)志》,并无名为汉阴书院的书院。查全国明清书院名录,亦无以当地府、郡、州、县名命为书院的先例。  

有人称:“三沈”(沈士远、沈尹默、沈兼士)兄弟在汉阴书院“学习生活过”。那就缺乏依据了。沈大先生沈士远在《过陕南》一文中,沈二先生沈尹默在《自述》中,都说他们兄弟姐妹在汉阴家中读的私塾。所有史料中,没有看到沈氏三兄弟参加清晚期科举考试的举动,也没有进过书院学习的记载。

(原载李家成著《汉阴文史大观》一书中,此次有增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