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到部队参加军训，到工厂与工人学习“两论”
不知那一年暑假，我们年级在沪同学，与物理系同学，一起参加军训，中文和物理文理两个系，一直有搭配的。中文系总支书记郑志文，担任过物理系的总支书记，两系关系密切，这次军训就编在一起了。军训在原江湾机场的空軍部队里进行，十分严格，大热天穿解放军服装，在太阳底下操练和射击。有一天半夜里，我们睡在梦头里，突然室外枪声大作，心惊肉跳，同学们立即起身，穿衣服打背包，在几分钟内到操场集合，有些人找不到鞋，赤脚，有的衣服钮扣不对称，有点狼狈不堪。在黑夜里跑步拉练，走几公里路，直到天明跑回来吃早歺。军训由部队派人来领导的，校学生会负责人叶龙蜚也参与，做宣传鼓动工作，他是物理系的研究生，活动能力很強，指挥大家唱《打靶归来》等军训歌曲，气氛话跃。叶龙蜚毕业后留在上海，后来成了市政府一个部门的领导。
1963年暑假，那时正是全国掀起学毛主席《实践论》、《矛盾论》的时侯。中国电工厂党委，因工人学习有困难，找到了复旦，请求大学生帮助工人学“两论”，当时在社会上也很流行，接办此事本该属哲学系的，可能因他们另有任务，转给了中文系。我系却交给我们二年级，还有一年级的同学一起参加，要我带队，並要事先写好辅导稿，送哲学系审阅，当时正是放假期间，我化了几天時间写就了，稿子交给黄汉荣老师，他过目后再转给哲学系，他们提不出意见，但没话找话，讲了些理论观点，最后问他稿子怎么？可去辅导吗？“可以，可以”，其实我早在七年前，已学习过“两论”，现在只是驾轻就熟，加上自己生话经历，写的材料丰富也生动。
我们去了十多位同学，每天跟着工人劳动。电工厂主要生产铜丝，可以导电的，再做漆包线等各类电线成品，他们把铜料抽拉成线料，再由粗线不断地拉抽成细线，在细线中再分不同规格的铜线。我们和工人一起，在拉丝车间看抽丝流水线，不能断线。中午有时间，抽一些工人和我们一起读“两论”，参加的也都是工人中的班组长。我们外地同学都返乡去了，而来的都是本地生，他们家住市区，离杨浦区的工厂较远，一大早从四面八方赶来，大热天，来回的路上也很辛苦。2个星期后我要向他们作学习辅导，会议由党委副书记掌握，他很年青，属于头子活络的小壯派，会出花头，找大学生来学“两论”，够有创意的。来参加辅导的有近20位工人，加我们一起去的同学30多人。对这次辅导，书记十分滿意，他作了总结，说了总评价，“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是奉承还是真意，我不管它，我只当补药吃，接受他对我的鼓励。我的自我感觉良好，场内听者聚精会神，大热天听2个小时没人睏者，看得出效果不错。同学中的反响也好，一年级的一个同学说，“我们作不出这个辅导，你讲得好”。这次电工厂学“两论”，也使有的同学，对哲学学习，比课堂学习得更深入、更专题，也让他们更好地掌认识论和方法论，使之终生受用，终生受益，有的同学至今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