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协民与何长工,两位华容人促成井冈山大会师


 

蔡协民与何长工,两位华容人促成井冈山大会师

郭向阳   文


蔡协民与何长工,两位华容人促成井冈山大会师

 

 

蔡协民与何长工,两位华容人促成井冈山大会师

 

蔡协民与何长工,两位华容人促成井冈山大会师

 

蔡协民与何长工,两位华容人促成井冈山大会师

 

1927年马日事变后,何长工跟随毛泽东上了井冈山。

1927年南昌起义爆发后,毛泽东十分关心这次起义的部队,特别是南昌起义的部队南下失败后,他经常打听朱德、贺龙、叶挺、刘伯承等以及失散部队的下落。1927年10月,毛泽东率秋收起义部队上井冈山不久,便派时任卫生队党代表(营级)的华容人何长工去寻找南昌起义的剩余部队。

一天晚上,毛委员请何长工到团部去。毛委员一见何长工进来,赶忙过来一边跟他握手,一边把他拉到地图旁说:“长工你看,现在我们要在这里落地生根,这仅仅是建立根据地的开始,今后斗争还长,要迅速壮大我们的力量,必须和上级取得联系才行。我们前委决定让你出山,联系湖南省委,设法寻找南昌起义部队,你看怎么样?”

毛委员的信任,党的委托,给何长工极大的鼓舞和力量。他说:“请毛委员放心,我一定千方百计完成任务。”经过化装后,何长工身穿一套破旧衣裳,背着两只小猪崽,一双旧草鞋,两腿泥巴,扮成一个“逃兵”出山。刚走到湖南沔都,就遇上了民团的哨兵。哨兵大吼一声:“干什么的?”何长工慢条斯理地说:“是逃出来的,准备回家去。”

哨兵一听说是回家的,口气缓和下来,上前就搜身,一下子搜出十块光洋,便乐滋滋地往怀里揣。何长工一把抓了过来,说:“当兵吃粮,我们都是穷苦人出身,和尚不亲帽子亲,人不亲枪杆子亲,你拿了我的钱,我怎么回家,全家老小怎么活?”

那个哨兵火了:“妈的,老子管你活不活!从我这里过,哪个敢不留下买路钱?”说着伸手又夺。何长工情急生智,大喊一声:“慢着,你再抢我就找你们贾团长。”这一下真灵,哨兵乖乖地收回手去,眨了眨眼睛说:“找团长也便宜不了你,走!”

这时天已经黑了,团丁将何长工关进一间黑蒙蒙的房子里。何长工动员大家一起大喊冤枉,要他们放人。这一吵真见效。只听那个家伙粗声大气的嚷道:“行了,行了,明天放你们出去!”第二天天不亮,房门就打开了,民团团长训话说:“你们赶快向革命军的相反方向走,不许给他们报信,否则统统枪毙!”

当大家走散之后,唯独何长工没走。民团团长奇怪地问:“你这革命军怎么不走?”何长工说:“我想走,但是走不多远就得被抓住,逃不脱你们的手心。干脆我给你当个马夫吧!”“不行!不行!”民团团长的头摇得像个货郎鼓。“那怎么办?”“好吧,我给你开个路条,这一带百里的民团都和我有交情。”“那好!”何长工心头一喜,正中自己下怀。何长工弄到了“护身符”,一路顺风来到长沙,很快通过党组织找到省委,接上了联系。接着,又辗转经武汉、香港,到广州寻找朱德。

遵照毛泽东的指示,10月5日,何长工精心化装,身着一套破旧衣裳,背着两只猪娃子和一双旧草鞋,带着两腿泥巴,打扮成一个“逃兵”模样,从井冈山出发,先后辗转到长沙、广州,好不容易在12月底到了韶关。由于几个月的长途跋涉,疲惫不堪,何长工于是匆忙住进旅馆,忙着去洗澡。当时,韶关地区驻扎的是云南军阀范石生的16军,范石生和朱德曾经是云南讲武堂的同班同学。为了保存革命力量,南昌起义后,朱德运用革命策略,利用老同学关系与范石生达成协议,将部队暂编为16军47师的140团,朱德化名为王楷任47师副师长兼140团团长,就驻扎在离韶关40里的犁铺头。

当然,何长工对这些情况是一概不知的。他在洗澡时,有几个16军的军官也在洗澡,只听到他们在边洗边谈,“王楷的队伍到犁铺头了,听说他原来叫朱德,是范军长的老同学。”何长工一听到这个消息,高兴极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几个月奔波杳无音讯的朱德和南昌起义保留下来的部队,原来就在这里。

此时,正好广州暴动失败,反动军阀到处抓人。何长工在黄埔军校的一个同学告诉他,朱德到范石生的队伍里去了。何长工发现当时一般军队对华侨不大盘查,特换上呢子大衣、黄皮靴,装成财大气粗的官家子弟,为了行动方便,何长工打扮成官家子弟的派头,好不容易赶到了韶关犁铺头,顺利地通过了范石生部队的岗哨。可是,当快要到朱德的防区时,盘查十分严格,进入起义军防区,警惕性极高的起义部队哨兵,把何长工绑了起来后押到了朱德司令部。

正好蔡协民当时就在司令部,他听到有人在外面吵闹,于是出门看个究竟,这一看着实让蔡协民大吃一惊,耶,这不是何长工吗?何长工也同时认出了蔡协民,于是大声喊:“老蔡,我是何坤啊!”(何长工原名何坤,“马日事变”后在武汉经蔡协民提议由毛泽东为他改名何长工)。“哎呀,老何怎么是你啊,快、快、快,松绑、松绑!”蔡协民赶紧迎上去为何长工松绑。一进门,何长工就碰上了曾在洞庭湖一起做过秘密工作的同乡蔡协民。

何长工说:“我是何长工啊!”蔡协民仔细一看,赶忙过来替何长工松绑,他说:“哎呀!老何,委屈你了,我们寄人篱下过日子,不得不防啊!”何长工揉了揉酸麻的双臂说:“我是毛委员派来找你们队伍的,找朱德的,你们这儿还有什么人啊?”何长工揉了揉酸麻的双臂,就对蔡协民说明了来意,蔡协民立即派人找来了朱德、陈毅、王尔琢,并一一介绍,何长工再一次向朱德等说明了他此行的任务和经历。

由于朱德对何长工不甚了解,谈话时显得十分谨慎,朱德看了看何长工的打扮,像个假洋鬼子,有点不放心,就询问起部队和井冈山的情况。何长工把部队从武昌出发,到秋收起义,以至开赴井冈山的经过一一做了介绍。蔡协民见状,便详细地向朱德介绍了大革命时期何长工在华容的工作情况。朱德见他是蔡协民以前的战友,这才放下心来,并歉意地对何长工说:“你看,我们跑来跑去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就是要找个落脚的地方。润芝同志就很有头脑,这不,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根据地,前几天我们已派他弟弟毛泽覃去井冈山联络去了,如无意外,想必该到了。”朱德听了十分高兴,决定迅速拉部队上井冈山和毛泽东会师。

第二天,朱德交给了何长工一封信和一些路费,握着何长工的手说:“希望赶快回井冈山和毛泽东同志联系。”

1928年4月28日,朱德、陈毅领导的部分南昌起义部队抵达宁冈县砻市,朱毛红军经历千辛万苦后胜利会师,何长工亲自主持了毛泽东、朱德两支红军会师和红四军的成立大会 。在1928年5月4日召开的“庆祝两军会师和四军成立大会”上,何长工担任大会司仪。这也是对他历尽艰辛南联“朱陈”促成会师的肯定。

 

力排众议说湘南,挥鞭移师奔井冈。

求得朱毛两携手,窃喜此生不虚逛。

这首诗是中共农运史上著名的领军人物、红军名将蔡协民烈士的遗作,它创作于1928年4月28日井冈山“朱毛会师”的当日。

蔡协民,湖南华容三封乡人,1900年生,1924年由毛泽东、何叔衡联名介绍加入中共。1927年任叶挺部73团连指导员,参加了南昌起义。

南昌起义后,部队向南撤退,蔡协民所在部队奉命留守三河坝阻击追兵,在阻击战中,蔡协民出色的组织才能和军事指挥才能,深受朱德信任和器重,并很快被任命为农七师党代表。

当部队转战到江西崇义山区时,蔡协民巧遇长沙念书时的同学,当时任秋收起义一支小分队领导人的武中豪。武中豪告诉他,秋收起义后,毛泽东带领部队上了井冈山,并在那里建立了我党第一个农村根据地。

听了武中豪的介绍后,一个全新的设想立刻在蔡协民的大脑中形成———部队应该尽快结束这种到处奔波的生存状态,向井冈山靠垅。于是蔡协民把自己的想法迅速地向朱德、陈毅和王尔琢作了汇报,这一设想得到了王尔琢的极力支持,也得到了朱德、陈毅谨慎的认同。但朱德认为如果真的要实施这一举措,必须得先与毛泽东部取得联系。于是蔡协民举荐在司令部做政工干部的毛泽覃——毛泽东的胞弟作为特使先期上井冈山与其兄取得联系。毛泽覃领命着即启程,1928年3月28日,在湖南郴州城南一家祠堂里,召开了一次由朱德带领的工农革命军、湘南地方党组织、湘南农军领导人一起参加的联席会议,史称“彭公庙会议”。朱德主持会议并首先讲话,他说:“大军压境,部队如何进行战略转移,希望与会人员发表意见。”

湖南省委特派员席克斯站起来说:“据说协民同志向朱德建议,要将部队拉到井冈山去,这还算革命吗?我就留在郴州,守土有责。”湖南省委另一名特派员何台鹅也表示,要在湘南建根据地。当时党内有规定,所有共产党领导的军队,每到一地,都要接受所在地省份省委领导。席何两特派员的发言,分量不轻。

此时,也有人建议,朱德、陈毅带部队到四川去建立根据地。农七师党代表蔡协民深感忧虑,他激动地站起来,旗帜鲜明地驳斥了一些人不切实际的言论,再次力举会师井冈山。

这时,林彪等几名连排干部推门进来了。林彪说:“我们不够级别参加会议。但我们老73团(南昌起义的骨干部队,蔡协民深受他们信任)还占部队总人数的一半以上,各位到基层征求意见。”林彪顿了一下,把目光投向蔡协民:“你说呢?蔡党代表。”

在场的粟裕、杨志诚也不停点头,表示支持。一同进来的农七师连指导员张际春干脆直截了当地说:“我们的党代表蔡协民说得很有道理,很有说服力。”

与会人员清楚,要求到基层征求意见,还不如说希望大家接受蔡协民的意见。

正在此时,哨兵送来两封信,一封是宜章农军独立营长肖克写的,一封是资兴红色警卫团总指挥黄克诚写的。他们一致认为,上井冈山与毛泽东会师是最好的选择。

于是,会议终于作出了进军井冈山,与毛泽东会师的决定。

由于担心湘南特委反悔,未等天亮,朱德就安排蔡协民率领先头部队启程,朱德、王尔琢带领大部队随后出发,从而实现了举世闻名的“朱毛井冈会师”。

“朱毛会师”,开创了中国革命新局面,也为建设一支新型的人民军队奠定了基础。

1927年2月被调到中共常德地方委员会工作。马日事变后被迫转移至武汉,到国民革命军第二方面军司令部工作。第一次大革命失败后,同年8月参加南昌起义,任第十一军二十五师连政治指导员随军南下,9月在广东三河坝被调到朱德司令部做政治工作。11月朱德所率起义军余部暂改称16军47师140团,他任政治处主任,不久被派去找到中共湘南特委。

1928年1月参与领导湘南起义,任工农革命军第一师政治部主任,后兼工农革命军第七师党代表,积极协助朱德、陈毅做农军思想政治工作,整训部队。4月率农军到达井冈山会师。

蔡协民(1901—1934),华容县人。1924年加入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1925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同年10月入广州农民运动讲习所学习。1926年底任中共华容特支书记。1927年3月任中共华容县委组织部长。

在华容县委领导下,县农民协会会员及农民自卫军得到迅速发展。马日事变后去武汉,由毛泽东安排到国民革命军第二方面军司令部工作。1927年8月1日参加南昌起义,任二十五师连指导员。1928年1月参加湘南暴动。井冈山时期,先后任三十团党代表、三十二团党代表。1929年1月任三十一团党代表,随毛泽东和朱德向赣南闽西进军,创建新的革命根据地。1929年7月转入福建地方工作,任特委委员兼组织科长。

1930年11月任福建省委委员、省委秘书长。1931年1月任省军委书记兼福州市委书记。省委机关被敌特破坏后,他和曾志、董云阁建立临时省委,任省委书记、福州中心市委书记,领导和发动福州各界群众开展抗日救亡运动。1932年1月,调厦门中心市委工作。此后受到“左”倾机会主义的错误批判,但他依然对党忠心耿耿。

1934年4月,离开厦门转往根据地,因交通员叛变而被捕。在国民党反动派的百般利诱和严刑拷打面前,他坚贞不屈,表现了共产党员的优秀品质和崇高气节。7月在漳州被杀害。蔡协民烈士的一生短暂却又光辉,他见证了中国革命早期的全部过程。在他青少年求学时期便结识了学长毛泽东,后来在井冈山、赣南闽西根据地时期是毛泽东最忠实的追随者。

他与朱德、陈毅等许多开国元勋们都共事多年,交往甚密;在闽西,在福建省委,他与邓子恢、罗明、张鼎臣等领导人一起从事武装暴动和地下斗争,此间更是相互倚重。他的牺牲是中国革命史上一个巨大的损失。1951年毛泽东主席为烈士遗像题词“蔡协民烈士遗像,毛泽东题”。1985年前党和国家领导人方毅同志为纪念烈士诞辰85周年题词“英风长存”。1984年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何长工同志为烈士故居题写匾额“蔡协民同志故居”。 1998年开国上将萧克为蔡协民烈士传记文学题写书名“一代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