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章 信息不等于“标识”更不能等同意识


  

  维纳先生说对了,“信息不是物质也不是能”。原来,其精准界定——它是物与物、人与物相互间的“介质运动环节”。这个运动环节须要完成中间链接过程才能实现为信息。打个比喻:碳素粉末——看得见的“微粒子”与水分子的笔划排序所组成的文字,若不能通过光粒子波折射与人的视觉相遇,文字就不能实现为信息。此类直到当今文明时代才清晰地被我们所认识的介质运动环节,就是信息。信息,就是介质运动环节。

  既然信息是物与物之间的介质运动,那么,在普遍的信息种类中,那些属于物理传递方式和化学运动方式的介质,它们在被传递过程中和自身运动过程中也就难免要产生“能”。于是,信息与能(量)又有着不解的、密切的关系。恰恰也是因为信息作为介质运动伴随着“能”,才成为信息概念难以让“思想大师们”给予准确理论概括的难点之二。人们从不同角度看“信息”,所看到的,是信息的不同功能、不同特征之表象。

  请大胆猜想:一切被传递的运动介质是否都伴随“能”,即一切信息都伴有能(量)?我不知道物理学家和化学家对“能”怎样理解,但知道有知觉生命物体内自始至终存在着微量生物电流(弱电)。当其感受到外界刺激条件时,其神经传感功能正是通过生物电流或血压,把某种介质送进了大脑。尤其是情人与情人久别重逢目光相遇时,他们会有一种瞬间全身过电感觉,是否正是信息刺激条件过于强烈致弱电增压之结果?

  是的,信息本身不是“能”但介质运动伴随着“能”。比如,“宇宙宏观”把一块巨大陨石抛在地球上,那在物理学家眼里,看到的是它的惯性力相当于多少TNT当量,看到的是它进入大气层后与空气介质的摩擦力产生过多少热量。而在笔者眼里,那块陨石是有外太空物质属性的一种介质传递,“介质”携带着天外矿物弥足珍贵的原子结构数据,其元素信息将被科学家们解密。而它如果直接砸向人,其运动能量则很危险!

  同样的道理,学校在广场集会时,有同学拣起地上的一枚小纸团,他把它轻轻扔到我的脸上,我首先感觉脸上怪痒痒的——那是介质传递的物理运动方式产生惯性力(能)起的作用。我如果不讲道理,可以无端指责同学:“好你个熊样儿,竟敢打我!”——指的是物理方面的事实。但是,我很聪明,很讲道理,就会把此一介质运动视为“一个信息”,于是想到那个好友一定有事找我——等于自发认可了“信息”的存在方式。

既然信息的介质运动包括各种运动方式,那么,哲学思想就不能排除那些“运动的介质”在通过物理方式、化学方式或生命方式被传递时,它们所产生的介质组合运动的确是有能量的。当然也要指出:不管信息作为介质运动方式的外在表现如何多样化,“信息”的本质不是“能”,而是“介质”作为人工编码或自然排序的运动组合传递和并对他物产生刺激。

结论是什么?信息的唯一存在方式是“介质运动方式”。这里有自然的介质运动过程,叫“自然信息”;有通过人的智能参与而实现的介质运动过程,叫“人工信息”。人工信息被人为赋予含义替代了原有的自然物内涵。

在阐述“信息”概念第二理论要点时,本书将在下文特意插入一段与“人工信息”密切相关的科技概念,辨其与信息概念的联系和区隔,即信息与“数字化”的关系。本书希望以科学态度和正确方法论纠正国际信息论“大师们”在信息概念上对哲学和科学产生的误导。

我们知道,现代人已能通过区隔介质运动方式,来确认介质运动作为信息方法的编码识别或算法定制,并选择介质运动方式达到人工信息传播目的。可是,当人类有了人工信息和智能机器之后,哲学和科学思想是否就可以因有人工“标识”的那些数码串的伟大技术作用,就武断为信息戴上“意识”的光环,使辩证唯物论面临被颠覆险境?不可!

  当一种自然的介质运动没有被人利用为信息方法,或不明确它的“标识”究竟是什么,更没有为其定制和发明算法手段及其人工传输技术时,它仍然要在物质间实现它的自然信息传递功能。所有自然的介质传递,在其运动过程中都存在着以时间排序和空间结构为本质表现的粒子串或粒子结构的运动组合,科技能为其解码可为其定制数字“标识”。

通俗的举例有:文字是碳素参和水分子的笔划排序,所以能“王码”标识数字化;小原子有微粒子自旋组合结构形态,所以能识别它的原子结构“标识”;遗传因子有自己的时间排序组合——俗称“基因突变”,也有同一时间内空间排序——俗称“双螺旋结构”;自然界的物质元素早有被门捷列夫所发现的表现为“周期率”的总的排序和人工编码。

物质世界的自身运动规律,因其可自然体现时间与空间的排序和编码,所以,现代科技才能发现它们的自然规律,且把其中的运动组合形态用数字算法手段“标识”出来,也能把介质运动过程的排序规律和编码规则定制为技术层面的“算法手段”。但是,接着就出现了简单、粗放、浅薄的错误判断,用“标识”和符号及其实用功能来为“信息”定义。

  是的,所有人工“标识”可以实现为信息,但信息却不等于“标识”。数字算法手段和手段的标识,它只是人工信息方便人类共识的表达方式。完整理解,即“数字化”是信息作为介质运动在使他物受刺激反应过程中为人所发现的运动排序规律和自然组合形态,并为其制定的可对应介质运动规律、便于人工参与识别、便于人工程序化操作的“标识”。

打个通俗比喻:“鸟语声声”——这当是鸟儿们相互之间传递的声波信息。起初,没有人能听懂,但鸟儿们却能相互感应,发出共鸣。后来,有人经过研究,发现不同的鸟叫声反映出鸟在不同情境下的条件反射。于是,就有军事人员模仿不同情境下的“鸟语”声,用此种暗语相互传递军事情报,用仿鸟声波信息替代隐蔽条件下的军事联络呼应和呼叫。

对这种仿鸟音调——从自然的鸟儿啼鸣到人工声波“标识”的可操作、可模仿的人工转换,我们不妨将其称之为“秘密军事”联络信息实现了“鸟语化”。它与实现“数字化”功能一样,是为了方便自己人识别、方便自己人在特定条件下实现信息共享的可操作传播方式。

但凡被自然传递的介质运动组合,均可为其制定各种各样的便于识别的“标识”用于人们共识共享。诸如适应声波介质运动组合或适应光谱介质运动组合的“英语化”、“汉语化”、“手语化”、“旗语化”……那都是“信息”的外表形式的统一约定,即“标识”的统一约定。

如果阿拉伯古人发明计数数码时,他们一定要把数码标识1”定义为代表两个数,把数码标识“2”定义为代表一个数,沿用至今,人们依然会习惯,不过是让数字发音改改口罢了:2134567890。数码和“数字化”是方便统一识别的标识之定则,只要计算同一数据的数码定义规则不变(运用“标识”须遵守形式逻辑同一律)就不会发生计数错误。

  同理,人们常用的“十进位制”数字算法手段不会出现计数错误,而电脑与人脑共享识别的“二进位制”算法手段也不会出现计数错误。标识的统一定则不变,信息共享才便于普及。

可见数字化作为适应全社会和人与机器共享共用的标识,其所代表的只是信息的识别定制、算法手段和使用规则。人类恰恰只能为信息制定共享规则、为信息共享而制定统一标识,却不能在解密了被传递的自然介质运动组合的信息编码后,便就随意改变它们的介质运动组合规律;只能根据已解密的介质运动组合来选择和制定表达方式,绝不可随心所欲让电子介质的运动标识变成娱乐标识:快乐实现“旗语化”,幽默实现“鸟语化”。

请问:西方科学家为什么不选择“十进位制”来标识电子信息的数码串?因为,“十进位制”适应不了电子介质的运动组合规律。那么,符合电子运动组合的“二进位制”的算法手段所标识的01数码串,是否这就是最先进的数字化标识?同样也不敢过早下结论。

“数字化”作为人工标识的识别定制和算法定制,是人工智能传输必须转换信息标识的重要环节。它是信息,但它,只属于信息的部分含义。信息的完整的本质的属性,仍然是介质运动的自然规律所体现的那些自然信息在其运动过程中,永不消失的时间与空间的运动组合。如果没有自然的介质运动和它自身携带的时间排序或空间组合形态的规则性、规律性、本原性,就根本没有人类今天已然迎来的“数字化”时代和信息化时代。

2017年9月9日加注:当然,“标识”本身也是物质构成。碳素油墨参水可按笔画排成数码文字;空气介质响应人工发声的抑扬顿挫可成声波频率,如若对其人工定制油墨五线谱即成“标识”。)

还要强调:一定历史阶段的数字化标识和数字算法手段,只能表达或代表当时历史阶段的科技进步。数字化的定义和标识常常经不起辩证逻辑的检验和科学技术进步的检验。比如,当代科学家猜想出质量小于“零”的超微粒子,又进而假设其质量是“虚数”是“负数”,疑其运动速度是超光速的。如此按原有“零”的概念定义和推论,天上人间所有物质都是“源起虚空”。这种人为的虚数假设,可使有关物质“质”的定义陷入荒唐。

国际社会尤其是从来不信仰辩证唯物论的一大批学者,都曾为上述推论手舞足蹈地兴奋过!以为物质之根既然是“虚空”那就要彻底推翻唯物论的时空观重建哲学之根,这使曾继承上下五千年人类文明史的辩证唯物论一夜之间变成了垃圾思想。这些学者在兴奋之余,恰恰没有冷静下来想想:地球人确认物质质量的数字标识,其本身是否存在根本缺陷?

应该说,有新的科学发现是值得高兴的事,但是,发现那些“质量为虚数的超微粒子”则应视为科学史的悲哀。笔者很想问问,对这样的“发现”有没有想到过:现代科学家们之初对有关物质质量“零”的定义,是不是受限于当时认知条件和当时的数字化眼光呢?

比如,对“温度”的定义,摄氏定义的“零”度,华氏却不定义为“零”。虽然两种温度标识不同,却不会使我们在知冷知热中产生误解。那不过是人为的数字标识定则,再换算一下就是了。再比如,古人类为了获得一本较为准确的历法,仅一年初始的“元旦”就定义了数千年才基本搞定,且还不敢肯定公历“元旦”那一天真的就定得准确无误。

同样道理,过去人们一定要把“光子”光速和与之对应的静止质量,定义为“零”,那就难保后来发现什么新的超微粒子怕没有一个“正常的质量值”能为其定义了,于是就按原有定义来接续形式逻辑进行推理,加一个“-”号,人为地使其成为“虚空”,人为地确认“其后新发现的物质质量或小于零”,人为地把有关物质“质”的定义推入到万丈深渊!

  请思想家们都醒来吧!单一大前提设定的概念能否永续不变?现有数字化标识体系能否适应微观科学进步?又何以要反过来怀疑正确的哲学方法论?这种既定大前提一经设定即成准则的单一形式逻辑思维,导致部分科学家不敢把质量为“零”的粒子再看成物质,于是统称为“真空能量形式”,导致19世纪以来的主流哲学思想几乎丧失立锥之地。

2008年加注:今天,欧洲强子对撞机投入运行的五大目标之一,包括前沿科学领域已不能再回避的有关重建微观领域质子质量标准化数字模型问题。我们真诚祝愿此一目标能够达成。)

2008年加注:同时也提醒——在强子对撞机所能建立的“质子数字化模型”的探索前方还会有更精准的数字模型。“我们只能在我们时代的条件下进行认识,而这些条件达到什么程度,我们便认识到什么程度。”——恩格斯语《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三卷652页)

  前沿领域的科学探索在继续向前推进,且永无止境。如果有一天,地球人忽然发现从古代沿用至今的数字算法手段其所初始定义的数字标识,原本就存在面向未来难以为继的缺陷,阿拉伯数字化体系须从头建立新数标体系,才能适应宏观和微观科学领域的无限探索。如此,我们的脑神经记忆系统会不会全面崩溃?(幽默:先打招呼,就不会崩溃。)

2005年加注:中国博客网4月20报道,爱因斯坦1905年创立的一系列现代物理学理论,曾经改变了科学家们对世界的认识,其中包括“狭义相对论”,它一直是质关系互变的算法手段。但未料100年后的今天,有科学家却发现“狭义相对论是错的”!)

2005年加注:在英国华威大学举行的年度物理学会议上,剑桥天文学家迈克尔· 墨菲教授称:作为一系列科学理论的运算基础和不变准绳,狭义相对论公式和结论存在一种微量误差。墨菲教授指出光粒子在传播到地球过程中,最初的能量是被宇宙精细结构逐渐吸收的,光速是逐渐变慢的,原有公式误差是0.001%。狭义相对论原理是正确的,但之后众多在此基础上推理和延伸的数字化公式则需要修正。)

  墨菲教授的新发现说明什么?说明了任何数字化算法规则都不是绝对的,其理论前提均存在可能的认知缺陷。在同一个大前提下连续运用数学逻辑推理,最终会走向错误。不过,“实事求是”的哲学智慧,可力挽濒于崩溃的科学体系重新建立不倾的大厦。

  真正的科学思想需要虚怀若谷胸襟和哲学的宽宏雅量。人类对客观世界的所有数字化标识和算法,都带有当初数字符号出现时认识范围所无法摆脱的“值”的定义的局限性。而宇宙之大,物质之多样性则远远超出了当初发明数码标识的阿拉伯人的想象力。

  在我们居住的地球之外有银河系,在银河系之外还有更大的星系;天外有天,星系之外还有星系。我们只能在我们的时代为介质运动的组合形态定义数字化标识,而我们识别了什么信息才能为所识别的信息定制其适合当下认识条件的数字编码和标识。自然信息是客观的介质运动,识别自然信息的数字标识是使人工信息方便共享的技术手段。

从这里已然看到,目前正在流行的自然科学教科书对“信息”及“信息论”的理解,确实存在缺陷和不足。人类绝不可有了数字算法手段就忘记了介质运动的根本,以为是人的意识创造的“数字化”在统治社会,以为用人工标识即可主宰自然界的一切,忘记了介质运动规律体现的自然排序和自然编码正在决定科技发展方向和信息解码技术。

把信息仅仅理解为标识对自然科学长远发展没有好处,对社会意识形态崇尚科学精神没有好处,它只能把全社会领向服从主观意志和主观定义的“标签化时代”,正如当今知识界名人,不挂显赫标签几乎没有人出场。

物质间介质运动的多样性,一定会提醒全球科学家:有的自然介质的“运动密码”或许要等一万年,科学探索才能看清楚它作为信息传递过程所必须的一个完整的周期率,即它的“时间排序”;有的则因生化介质组合成分过于复杂,科研探索在分离基本成分过程中遇到了重重障碍,也要等较长时间才能看清楚某些介质运动组合的“空间排序”。

给信息定标识容易,给信息解码很难。然而,源于物与物质间介质运动的自然的信息传递,不论它有没有被人发现或发明数字算法手段,不论有没有被解码被标识,它们却照样要传递,照样要针对他物实现它的运动组合刺激反应。道理相同,一切自然信息在为人类破解其排序规则和结构编码之后,都将被利用为人工信息进入新技术操作共享。

  在此,应再一次对“信息”概念的主创人和推崇者——维纳先生表示敬佩。虽然,他不能完全概括信息的本质,他却能够就自己理解的某一部分来捍卫“信息”的科学尊严。请再听一听他那振聋发聩的声音:“信息就是信息,它不是物质也不是能”!究竟是什么?他未解就不说。

笔者认为,介质运动和传递是信息的第二特征。在信息第二特征中,读者可以看到“信息”包含了介质运动排序和运动组合的特定含义,这是用单纯的“物质”空间概念和“质”的概念不能予以涵盖的科学含义。不过,笔者对科学巨匠维纳敬佩之余也深感遗憾,他的上述呼吁没有相对应的另一边缘的概念判断,因此对全球哲学家未免于产生消极影响。

学界许多人正是因科学巨匠的上述权威声音,才会简单、片面理解权威的原话:“信息不是物质也不是能”——那就只能是“标识”。维纳作为科学家是伟人是巨匠,但作为“思想家”来衡量,他却没有高度自觉地掌握辩证唯物论思维方法,即应该运用对等边缘的概念思辨。

“信息”第二特征中,我们还可看到了物质世界有关介质传递“进化路线”的大致演变方向。也就说,社会物质文明程度越高,人工信息传递中所伴随的能量就越小,所传递的信息量反而越大。

如果拿有文字记载的文明史予以前后比较,两千年前,想要把中国西汉前的竹简书卷全部运送到英吉利海峡彼岸,得用多少骆驼负载?可以换算成载重能耗;得耗费多长时间才能走完那迢迢万里路程?那些沉重的竹简书卷究竟含有多大的信息量?而如今,把整个英伦岛内涉及大不列颠图书馆的馆藏信息传输到世界各地,或许用不了一天时间!人工信息的进化比量关系将代表一个国家的综合国力,它是衡量人类文明程度的重要指标。

只有把源于物与物质间的所有介质传递都看作是“信息”,人类才能够真正理解自己究竟是怎样被大自然孕育和培育出来的。地球人未来的进步方向,也恰恰需要循着信息能耗比量关系所指明的进化方向,大踏步走进人工智能利用一切先进介质条件的自由王国。

  本书用两个章节讲述信息概念三个理论要点中的前两个,而能够综合看出信息主特征的则是下章阐述的第三要点。